新西兰101年前的今天:一艘运输船的沉没和10名护士的陨


在新西兰


1915年,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况正酣之时。作为英联邦国家,新西兰也派出了士兵和医护人员参与这场战争。而就在101年前的今天,一艘英国运输船在爱琴海被鱼雷击沉,167人因此丧生,这其中包括了10名支援护士。1915年

  1915年,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况正酣之时。作为英联邦国家,新西兰也派出了士兵和医护人员参与这场战争。而就在101年前的今天,一艘英国运输船在爱琴海被鱼雷击沉,167人因此丧生,这其中包括了10名支援护士。

  1915年10月,在埃及支援的新西兰1号常备医院(No. 1 New Zealand Stationary Hospital)医护人员被通知收拾行囊,并于19日在埃及亚历山大港登上Marquette号。这些人中有36名护士、8名军官、9名无衔军士和77名新西兰医疗团的看护人。

  当时Marquette号正前往希腊港口城市萨洛尼卡(Salonika),九月开始,英法联军就在那里支援塞尔维亚部队。这艘船上还有500英国第29师的500名人员,500头骡子,一些马和许多装满弹药的货车。

Marquette号明信片(图片来源: Glenn Reddiex's private postcard collection.)
  这艘大船原本有一艘护舰陪同经过敌对水域,船上的乘客也都参与了救生艇演习。虽然有一些人在谈论潜艇攻击,但护士们相对比较放松。一位幸存者Edith Popplewell后来写道,“虽然有一些关于鱼类的传言,我们也进行了两天的救生艇演习,但我们其实没有特别认真对待。”

  10月23日早上,因为萨洛尼卡港就在不远处,护舰离开了。

  9点左右,天气阴郁寒冷,护士们在甲板上散步,其中一人忽然发现水中直冲过来一条笔直的绿线。鱼雷击中船的右舵,船头瞬间就开始沉没。Edith Wilkins仍旧记得,当时船身抖动,然后开始下沉。

Marquette号沉没(来源:Imperial War Museum)

  护士们没有惊慌,每个人各司其职,分成两队,没队18个人,来到床身两侧等待上救生艇。

  面向港口一侧,一艘船已经安全放到水中,但是第二艘船稍重,却没能从吊艇柱上放下来,在晃动中重重砸在已经落在水中的救生艇上。一些护士当场死亡,其他的也严重受伤。

  在右舵一侧,放下的救生艇碰到了一扇铁门,导致5名护士掉进大海。虽然小船很快被从Marquette号拖开,但也很快就翻了。当时有6名护士在船上,而其中只有4人幸存。

  在船上的乘客奋力求生时,Marquette号迅速沉没,只用了几分钟,船身就消失不见了。

  Mary Grigor在救生艇和轮船相撞时失去了右臂,她落后水飘零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人发现她把她救起。

  对于轮船的救援很晚才到来,Marquette号在仅有时间里发送了非常短的包含位置信息的SOS信号,然而萨洛尼卡港收到这条信号之后30分钟,又收到了第二条信息,却给出不同的定位信息。英法救援驱逐舰迅速赶到后来收到的现场,结果发现被骗了——击沉Marquette号的德国潜艇U-35向他们发送了错误信息。

  最终,幸存者和受害者遗骸都只能在傍晚昏黄的光线下被找到。幸存的护士被送往英国医护船Grantully Castle。

  第二天下午,遇难的10名护士名单公布:Marion Brown、Isabel Clark、Catherine Fox、Mary Gorman、Nona Hildyard、Helena Isdell、Mabel Jamieson、Mary Rae、Lorna Rattray和Margaret Rogers。除了Rogers和Isdell,其他人的遗骸不知所踪。另有22名新西兰人在这次袭击中丧生。

  船上原有741人,最终167人丧生。

幸存的新西兰护士(来源:National Army Museum of New Zealand: 1986.1753.)

  虽然有很多护士在袭击时照顾船员的美好谈资,但不能避免的事实是,这个悲剧原本可以完全避免:医护人员和物资本不应该搭乘满载武器的运输船。

  事实上,在1915年8月至11月间,德国增加了对地中海战区的增援力量而援助奥地利和土耳其的作战活动。SM U35、U-34、U-33、U-39和U-38号潜艇相机穿越直布罗陀海峡,并以卡塔罗为基地组建了德国海军地中海潜艇舰队。这期间,德国潜艇大范围打击过往船只,甚至包括客轮。到1917年,甚至直接启动了无限制潜艇战(只要有船经过,不管是军用还是民用,一律击沉以减少敌国支援)。

  在这样严峻的环境之下,为什么这些新西兰护士没能登上同时从亚历山大港出发驶向萨洛尼卡的医疗船?这个问题没人问过,也从来没有回答。

  虽然一直保持礼仪,但新西兰政府对于悲剧的原因其实了然于胸。1915年11月8日,新西兰总督Lord Liverpool写信给战争办公室(War Office)“鉴于Marquette号的悲剧,我们政府希望在运送医疗人员和设备时,安排医疗船。”

  时任新西兰军队护士服务处总干事的Hester Maclean后来在她的自传中提到“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珍贵的医疗设备和更加珍贵的生命,却被安置在满载战争武器和士兵的普通运输船上……”

袭击事件之后,基督城民众在一辆车厢上张贴了文字和海报,称德国是“谋杀”凶手,号召人们参军为死去的护士报仇。(来源:Alexander Turnbull Library)

  Marquette号悲剧让社会公众非常悲痛,特别是在南岛,因为这些丧生的护士大多数曾经生活或者工作在南岛。

  1927年,基督城女子医院外修建了一家叫做Nurses’ Memorial Chapel的小教堂,用以纪念在一战中捐躯的护士,当然,也包括因Marquette号沉没而丧生的10名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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