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stray in sydney

在澳大利亚旅行风光




好久不见了。一直也没有你的消息。

最近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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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李维来说,是个不寻常的日子。他一回到住处,随即高举起他那本封面为“广东生抽”色的,在里面某一页上贴了张洋桃红色,类别为永居签证的护照,向与他分租同一套三居室unit的北京老崔和上海小徐炫耀。
老崔连头都懒得抬,笑眯眯地阅读着当天的澳洲星报,从他灿烂的笑容里可以看出,今天的娱乐版上准有新消息。小徐正坐在餐桌前,小心翼翼包着馄饨,准备煮了当晚饭。
“‘波霸’露点啦?” 李维凑过去问老崔。
“天王感冒啦?” 见他不言语,接着问。
“你丫烦不烦人啊?” 老崔终于忍不住了。
“老崔,别老记挂人家啦,还是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吧。”
老崔永久居留后,满怀着对未来的忡憬,兴冲冲地回了趟国。可该办的事儿一件也没办成,反倒被老婆弄进法院,办妥了离婚手续后灰溜溜地走人。他曾为此懊恼了好一阵子,不曾想到,现在连小徐那孙子都敢借机来挖苦自己,Fuck!真他妈是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啊。于是,他不冷不热地对小徐说,“小子哎,那咱们就共勉吧!”
此前,小徐有个女朋友,虽说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被他体贴关怀得可谓无微不至。竟然不顾老崔、李维的反对非要领回来同居不可。前些日子不知怎得,连声“白白”都顾不得说便去向不明。也许是那妮子见他只顾昏天黑地攻读MBA,也不好好打工,花点儿钱就跟拿刀子戳他心窝子似的;再加上听明白人说,即便念完了这课程的人也未必能找着好工作,觉得他俩的前景十分暗淡。小徐还以为人失踪了呢,忙赶到警察局去报案,数日后接到通知说这人已经到了日本。
到底还是老崔心细,他收起报纸对李维说,“给家打个电话吧。”
小徐的尖嗓门儿也来附和,“对,对,对!通知你‘爹地’一声。”
“操!你丫也学说鸟语了。还愣着干嘛,还不背着点儿。”
说着两人各回各的房间,单把李维留在客厅里,好让他给父亲打个电话,通报这一自申奥成功以来,他们家最大的喜讯。
“还不回来看看?” 父亲,这位曾经历过许多风浪的老党员,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颤声说到,“都三、四年没回家了。”
“回来干什么?”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便不曾找到过有家的感觉。
“干什么?”父亲说,“做买卖,搞投资,炒股票,可干的多着哪。”
在父亲开列的一长串任务中,没有一件是他感兴趣的。他常自诩是一个散淡的人,只要有烟,茶和若干本闲书,便可打发此生。与其说他出国是留学,到不如说是躲清静去的。他总抱怨中国人太多,人际关系太复杂。
“爸,您看我是那块料吗?”
这时,继母对着另外一部电话分机的话筒说,“起码先得把个人问题解决了吧,我和你爸帮你物色了一位,当然啦,主意还得你自己拿。”老太太可不是吹得,凭她从事过多年的教学工作,别说是一位,在她所教过的学生当中随便划拉划拉都不止一打。李维最讨厌在他与父亲通话时她一旁插嘴,他哼哈地应付着。心想这不成相亲了吗?
相亲在这个时期,实在是一种过时的婚介方式。这当然是指在长辈们的策划下进行的,与婚姻介绍所的那种以现代化商业形式运作的套路无涉。对李维,这个既不遵古训又不好时髦的人来说,无论是哪种方式,都令他无法接受。但是就为了这么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扫了老人的兴,特别是他的继母,一个未曾生育过又想过一把做婆婆瘾的女人的兴终归不太好。
“别再啰嗦了,你给我赶快回来!”父亲在做出最终裁决后挂断了电话。
在一顿由继母精心炮制的,丰盛的团圆饭之后,姐姐边收拾着碗筷边嘲讽李维道,“出去了这些年就混成这德性,连个洋妞都没泡上。”
“你懂什么?” 父亲打断了姐姐,“娶妻,成家是一辈子的大事,哪能这么随随便便。再说,与外族人通婚,由于受到语言,宗教,文化等等诸多因素的影响,最终导致分手的不乏先例。当年我在苏联就…,啊!” 父亲就此打住,因为老太太正盯着他。父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是本民族的好啦,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正在这时楼下有人大喊,“老李,李振海!”
“他们那边三缺一,我得去救场,” 父亲对着继母讪讪地说。
“儿子刚回家你就要出去打牌,真是的!”
父亲只得忍住,对着楼下回应道,“今儿不成,家里有事,儿子回来啦!”
姐夫递过来一支“中华”烟。李维摆摆手,“不行,不行。现在抽不惯国烟了,”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winfield”。
正巧姐姐李晶洗涮完毕走出厨房,她惊讶地对李维说道,“哟!真不开眼,如今要么是大款,要么是有级别的才抽这种烟哪!”
“对不起,对不起。” 李维忙道歉,“我忘了咱姐夫是正处级。他能这般平易近人地敬烟给我,应该感到受宠若惊才对,” 他说着伸手向姐夫要烟。
“别贫了!哎,小维,你打算找一个什么样的?我倒是能帮上忙。”上帝把女人打发到人间大概是让她们来做两件事的,一是做母亲,二是当媒婆。
“什么样的?就像您这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胆大心细,遇事不慌的。”李维接着跟李晶耍贫。
“那是阿庆嫂!” 继母抢白道。
李振海把话茬接了过去,慢条斯理地说道,“至于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嘛,最主要的是人品得好,在政治上得可靠。”
“爸,您这是在发展党员吧?” 李晶道,“就您说的这种人,您满大街打听打听去,现在还有吗?现在的人只求实惠。”
继母端上茶来,“这种事最好还是由长辈出面。” 李晶哼哼了一声,继母知道李晶这声“哼”代表着什么意思,装作没听见。边斟茶边慢悠悠地说,“其实我心里早就有现成的人选了。”
这句话把李晶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是谁家的千金?”
“不住咱们这儿。”
“那她住哪儿?是干什么的?”
“就是我的外甥女朱彤呀!不但模样生得好,人也老实而且年龄也相当,我觉得非常合适。”
“咳!我当您说谁呢,原来是那傻妞啊。”
“李晶!有你这么说话得吗?” 父亲阻嚇道。继母似乎并不介意,继续往下说,“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情十分的乖巧。说起话来总带笑,可招人喜欢了,你见见吧?” 继母转向李维,期待着他肯定的答复。
这就是继母的精明之处,这名义上的儿媳竟是她娘家人,多靠得住。她暗地里逼着李振海让儿子喊她“妈”,李维就是不干。这下可好,等外甥女进了门儿,把“姨妈”改成“妈”,那还不容易。既然老婆都已经叫“妈”了,哪有做丈夫的不跟着叫的道理?李维想着忽然笑出声来。
“这在伦常上有点儿不对劲儿呀。不管怎么着,她也算是我的表妹啊!”
“咳!你这孩子傻呀?她与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是我的…” 继母说到此处停顿住了。她知道,倘若继续下去就等于公开承认她并不是李维真正的母亲,所以不叫她“妈”,是无可非议的。“老李,还是你对儿子说吧。”
“那就见见吧,”他拍了拍儿子的脑袋。
“爸,我这刚到家,您总得让我歇歇,熟悉一下环境吧?” 李维只能出此缓兵之计。
“那就缓两天吧!”
本市虽非李维的出生地,但自他十二岁起在此地生活过整整十年。在国外的时候,经常想起他在此间的同学旧友,现在回来了,应该去拜访一下才合常理。可是他未能如愿以偿。凭着多年前对本市印象,他挨门逐户地寻找着,但不是面对着一片瓦砾,便是站在原本应是一条小弄堂的大街上。真是沧海桑田,旧日的光景已不复存在了。他还尝试着用本地方言向人打听点什么,无论怎样努力地纠正着发音,听上去都是地道的外乡人。他在家里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才找出当年的同学录,按图索骥地寻到人家工作单位的门上,但得到的回答不是此人已调离了,出国了,就是下海了,而且全都杳无踪迹。李维就这样终日穿行于大街小巷,惶惶然,有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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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旗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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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好还好。只是又胖了。澳洲太养人了。

对了,请斑竹把我的贴删掉吧,以维持作者小说的连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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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写呢,连续个P,我又粗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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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正来劲,你却说没写续集,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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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班不是太忙,争取一周一集。。。只有个框架还没多少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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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很有镜头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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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风风这个大写手出山,多写好文给我们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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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期待ing......

P.S: 时空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时空会改变的是一大群人,楼主的文章看上去  应该是极有代表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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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加分鼓励,请继续,为避免弃坑不填的现象,凡没完工的帖子暂不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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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挖坑不埋者,仍进去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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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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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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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啊,赞的赞的,别让我们等太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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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相亲场面,就像两大主力红军胜利会师似的。人数之多,声势之浩大皆出乎李维的预料,竟然连他年仅十岁的外甥也都列席了。
“带他去见这种场面,似乎早点儿了吧,姐?”
“不早,这叫预习。”
“得!甭讨论什么早恋现象了,其始作俑者敢情是你们这帮做家长的。”
“哎呀,就当带他出去春游,到你和朱彤亲热的时候不让他看见不就完啦?”
“刚见面就亲热啊?”
“别装纯情了,谁不知道你是煮不烂的猪蹄儿。”
“怎么讲?”
“老手!”
朱家就更别提了,连朱彤的小姨的男朋友居然也出现在相亲队伍中。据说这是她第七任男朋友,并大有婚嫁的意思。其原因有二。第一是因为这男友七是个大款。至于这第二个原因嘛,连菩萨也不一定猜得透。这位开放型徐娘竟然信佛,时常去庙里焚香礼佛,每逢初一,十五还要吃斋诵经。殊不知七在佛教中是最大的数字,吉利!西方有马丁·路德的宗教革命,至于这佛教改革的重任,必然会历史性地落在这位小姨的肩上。
李维忙把姐姐给拽到一旁悄悄地问,“打哪儿冒出这么些个人啊?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自从妈去世之后你回过几次家?” 姐姐反问道。
“大概三次。”
“两次!”
“那又怎么样?反正除高文理之外,我就没见过这些人。”
“哪敢让你见啊?你当时极力反对老爷子再婚,每次回家总是板着脸。”
“你就没反对过?”
“我不像你那么强烈,” 姐姐为自己辩护道。“嘿,嘿,…,”李晶忽然想起了什么,独自在那儿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李维不解地问。
“想来倒是挺有意思得。朱彤常到咱们家来玩,有时还不回家了,就在你的那间小屋里住下。可是你一回都没见过她,要不然就用不着像今天这样兴师动众的到这儿来相什么亲了。嘿,嘿,…”
“你说什么?” 李维大吃一惊。
在人群中数男友七最为活跃。单凭那身行头便知他属于自开放搞活以来首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他身穿着在左袖口上缝上了个一寸长,半寸宽,白底上绣了一朵小黄花商标的,国人称作“梦得娇” 的进口西服。当他边说边挥动左手时,那只带在某个手指上的,非常耀眼的,硕大的金戒指足以将他的手忽略掉,而只见一张金光灿灿的麻将牌在上下翻飞。
“最近又有哪家企业上市,老吴?”他大声地问李维的姐夫。“‘大飞’正看涨,得多进些,日后才有赚头。…… 我告诉你,现在正是牛市,随便买什么都赚!当然你要是能帮忙搞些原始股来,等上了市之后就能赚它个十几倍,甚至几十倍!”
李维的姐夫在省里某局当个处长,但他是军人出身,一时还认不清形势。加之他又刚被评为省“廉政标兵”。一听到男友七跟他说这些,忙不迭摇头,“不太清楚,不太清楚。”
“大姐还常去湖滨跳舞吗?” 朱彤的小姨问继母,“那对你可有好处啦!既有娱乐性又能锻炼身体。”
这算是李维回国后所见到的第“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在露天的湖滨公园一带,无论是广场,人行道,还是草坪到处是对对相拥的男女。并且还分区段,往往这一区是“华尔兹”,那一段是“探戈”,或是其他什么名堂的舞,反正李维不太在行。只觉得比搞什么游行示威的队伍更加有气势。在悠扬的乐曲伴奏下,或进,或退,或旋转。各区段内播放的音乐虽互有干扰,却并不影响少及弱冠,老至耄耋的舞者们的步伐。
“老李常上哪儿去钓鱼啊?” 朱彤的父亲问道。老爷子这两年让继母调教得让他觉得俗不可耐,但性急的毛病却改掉不少,现在居然也能耐住性子去钓鱼了。
“朱教授,你介绍我去的那条河没什么大鱼,尽是些喂猫的小鱼崽儿。”
“那是你的鱼饵用得不正确,在河段的选择上也有问题。” 朱教授到底是个有学问的人,对钓鱼都这么有研究。
“你的收获怎么样?”
“最近太忙,手头上正编写着两本书,还有四个学生等着论文答辩,哪有工夫去呀。”
朱彤的父亲,朱正中是李维母校的教授兼博士生导师,简称博导。眼下在中国的大学里不是每位有教授头衘的皆享有此名号,显然是用以区别此教授非彼教授。他懂得国人对名号、头衘之类有着特殊的癖好。相比之下,鬼佬们就不太在乎这些。李维在国外边上学边打工,他知道在他们那儿的大学里,不分什么博导、硕导一律唤作“收破袜子的(Supervisor)”。并且在那儿的各行各业里,还以此名号来称呼他们的一些“基层干部”。他就曾经被两位“收破袜子的”领导过,一位是他在大学里的导师,另一位是他在食品厂打工时的领班。
李维此时完全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那群人的对话。令他费解的是,这帮人同城而居,且彼此的住处相距不甚遥远,又时不时地揭一下对方的短以供娱乐。怎么见面后,就像久别重逢似的。那番嘘寒问暖,以至于全身上下每个毛孔无一不在关怀之列。
朱彤的小姨拉着朱彤的手走到李维的跟前,“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朱彤。” 李维一下从草地上蹦起来,慌里慌张地,“我叫李维,认识您真高兴。”
“哟!到底是喝过洋墨水的,说出话来都带洋味儿。” 朱彤的小姨揶揄道。
朱彤并不答话,只是闪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他微笑,而且是笑不露齿的那种。与此同时,朱彤的母亲也走了过来并热情地介绍道,“这是朱彤的爸爸。”她顺手把朱博导拉到李维的面前,“怎么连朱先生都不认识啦?他应该给你们这一级上过大课呀。”
这还真把李维给问住了。那来的朱先生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李维在记忆里飞快地搜索了一阵。“啊!认识,认识。就是给我们上过数学大课的朱先生嘛!”他胡说一气。他记得当时在大学里只有具副教授以上职称者,才配称作“先生”,也只有他们够格上大课。
“什么呀?朱先生原先是在马列主义教研室,你们整个化工系的政治经济学大课是他上的。”
难怪!因为他在大学那阵,绝大多数学生都讨厌上政治课。耗时两年半的冗长的课程设置,让人不胜其烦。头半年是中共党史,接下来是一整学年的晢学,自然是马列主义,还有诸如《矛盾论》一类。虽时有提及Hegel、Kant之流,但大都持批判态度。第四学期是政治经济学的资本主义部分,第五学期是政治经济学的社会主义部分,弄得学生们是能溜的则溜。可在教育大纲上,政治课是必修的。学校出于无奈,派专人来点名以维持上课的人数。即使是这样,学生们在阶梯教室里,也总是尽量靠后坐,以便在打瞌睡或在解数学题,背英文单词时不易被发觉。为使大多数学生能顺利过关,教务处甚至把及格分数线降至36分,居然还有不少补考的。李维的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部分就曾被列在补考者名单中。他不得不放弃原定的暑期出游计划,把时间用在死记硬背那些教条上,以便来年补考好蒙混过关。那所大学是理工综合形的,不太重视政治课。他们主要培养的是工程师又不是政客,用不着具副教授及以上职称者来讲授高深的政治理论,不然真成了杀鸡用牛刀。校方随便从外边调进些讲师来,但终因生多师少,也只能将就些,把整个系的学生并在一起上大课。时隔多年之后,他若还能记得住这位当年他未曾仔细打亮过一眼的老师的像貌,岂非奇迹!
“你是哪一级的?” 朱博导问。
“九三级。”
“你看,离开学校都很久了嘛!现在我们学校不再只是理工综合形的大学啦,一些文科系也陆续开办起来了。像中文系,外语系,还有经济系等等。领导上考虑到我原先在马列主义教研室时就是搞政治经济学的,所以就请我来当经济系的主任。” 朱博导在言辞之间明显地流露出那种鸟枪换炮的自豪感。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你们九三级的政治经济学的两个部分都是我讲的,你应该算是我的嫡传弟子喽!”他拍了拍李维的肩膀。
That’s great! 在尚未充当女婿之前,这弟子的名分就已经被敲定了。中国人向来具有尊敬师长的优良传统,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孙猴子的本领总算是够大的了。一路跟斗把式地保着窝窝囊囊的唐僧上西天,跟他说那些是妖魔鬼怪,偏不信非去瞎掺和。“齐天大圣”又能怎样,不是造样奈何不得“紧箍咒”吗?谁让人唐先生是师傅呢。咳!怕是今后的日子真得在三座大山底下过了。这岳父、岳母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勿需赘述,现在又加上了个师长。



趁一下午,随便写了点,大家讲究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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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太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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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steps第一篇原创小说正在进行式!

老牛加分鼓励,希望风风早日完成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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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can we read the next epis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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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队长,前星期有点忙~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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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随着人们的闲谈悄然流逝,李维甚至忘了到这来的目的,还是朱彤的母亲提醒了他,“让彤儿和大维单独谈谈,我们到那边去走走。”于是他们离开了那群人,沿湖边朝着较清静的地方走去。
看到眼前那块写着“曲院风荷”的御碑,使李维联想到他上大学那会儿。每至黄昏总到此散步,脚踏松软的草地,耳听鸟的鸣叫。抬眼望去,远处的山峰或披着落日的余辉,或罩着烟云的阴霾。那种宁静,祥和的气氛使人以为误入桃源。如今这种感觉已不再有了。只因再也无法极目远眺,且不说空气被污染得使能见度急剧下降,单是环绕在四周密集的人群,也不允许有这种越过他们的头顶眺望远处的大不敬行为的发生。视线会被前面更稠密的头顶遮挡住,以至于它只能永久地停滞在头顶们之间。
从湖面吹过来的春风,几百年来倒是一直能把游人给熏醉的。清明过后晴暖的气候使人感到浑身乏力。加之湖边一棵桃树,一棵柳树地间种着,缓慢走过这红绿相间的堤岸,仿佛遇上了失灵的交通灯,弄得本来就昏头昏脑的人不知道是该停还是该行。据说是白居易做太守时让这么干的,好在他日后的俗诗艳词里加上“桃红柳绿西子湖”之类的句子。李维用不着担心白居易是否真得这么写过,对于一个学理工的来说,知道太多的唐诗宋词反倒显得不务正业。读闲书虽是他一大爱好,但太欠缺过目成诵的本事。一旦被秀才们觉察到错处,这学理工的出身便成了台阶,堂而皇之地下来了。
他和朱彤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沿湖边遛着。当走过一张空着的长椅时,李维提议道,“我们坐一会儿吧。”
“好的。” 朱彤回答。
“今天的天气真好。” 李维用起了从英国人那学来的,与陌生人交谈先开始谈天气的方式。
“是的。” 朱彤回答。
一队成伞兵阵型的,头包毛巾,肩背黄布口袋的香客朝这边走来。他们是来自茅盾故乡的蚕农,为祈求上苍的惠顾,历代蚕农皆年复一年地,到此地的寺庙来进香,距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李维曾读过茅盾的小说《蚕》,可就是记不起来他对此情景有过描写。这些香客为表心诚,往往要步行二,三百里,而决不能乘坐任何现代化交通工具,否则神明就不再保佑他们了。这些蚕农必须赶在吉时来临之前,到达他们供奉的神氏所在的庙宇,因此不得不在游人的缝隙中急速地穿行,但从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出焦虑的神色,步伐依然坚定而又从容。比起那些身着西式套装,行色仓促地出入于大小写字楼的男女,更能唤起李维的种族归属感,因为只有见到了他们后,才使自己觉得身在中国。
他和朱彤呆坐在同一张长椅上。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李维再度寻找话题,“您大学是在本市上得吗?”
“是的。” 朱彤的回答使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很难持续下去。
“还是再朝前走走吧。”
“好的。” 朱彤的回答还是那么简短。
再朝前走就进入市区了。当他们来到一处公交车站牌下,朱彤停住了。噢,大概是要回家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也走不出什么名堂,不如就此作罢。他故意抬起头来看一下天色,“时候不早了。”
“是的。” 朱彤回答。
“你自己回去吧。”
“好的。”
“Shit, I’m dating a wood!” 除了这两句,她还会说点儿别的吗?李维感到无聊之极,别了朱彤之后独自在大街上瞎逛。
在他的记忆里,这条街两边的建筑原本都是古色古香的。也不知何时被嵌入了些洋房,像似一位前清的遗老,愣在敞着怀的马褂里拴了条领带,怎么看怎么别扭。这年头出洋的人越来越多,在海外挣了些钱便回来开买卖,从经营服装、电器、装饰品的商店,到西餐馆、咖啡店一应俱全。虽说这些店铺的装修和布置大多是他们从外边借鉴来的,但总感觉欠缺些什么,李维一时也说不明白,也许那些店主正想以此来凸显中国特色吧。这些洋为中用的店铺字号就是最好的例证,别看末尾一个字不是这“娜”,便是那“斯”,但终归还是汉字嘛。
在这条街尽头,他终于找到了从前常去光顾的餐馆。字号依旧,黑底,金漆书写的“狀元楼”牌匾像是新做的,门面却被装修得更加古老,并在两侧新设置了一对石狮,张着大嘴,仿佛为了应验一句俗话“狮子大开口”。
进得门来,一位穿着打扮颇似京剧《三岔口》里的Waitor走上前来招呼道,“欢迎光临,先生,您几位?” 李维先是一愣,当他的目光环顾店堂一周之后,终于明白过来了。这座城市在南宋时曾做过首都,店铺内的一切装修以及招待的装束皆是仿南宋时期的。既要模仿,咱们就仿它个彻底,李维开始矫情起来。
“小二,你这仿宋食肆里的伙计怎么能称我‘先生’呢?应叫做‘客官’才对。”
那招待不服,“您知道‘小二’这称呼是打哪个朝代开始使的吗?我看过《水浒》,好像唤作‘店家’”
“‘店家’?你也配,那是指你们经理,…老板,…不,掌柜的…” 李维也吃不准这劳什子的称呼到底是什么。Waitor不敢再争辩,把菜单递了过来。李维用不着看什么菜单,他其实是专为这家饭馆的招牌菜,“过桥鳝丝面”而来的。当他还是个穷学生时曾多次来过,而每次只点“鳝丝面”,不曾过得一次桥。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一大盘炒鳝丝外加一碗面条,后者只在一碗煮面条上盖浇少许炒鳝丝而已,因此价格相差四倍。他许下心愿,等他有朝一日自食其力一定得“过过桥”。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外地,只要一有机会来本市,无论是探亲还是公差必到此“过把桥”。
“有‘过桥鳝丝面’吗?”他问。
“有!”
“多少钱一份?”
“二十八元,” Waitor答。
真是今非昔比,原先两元八角一份的,如今居然涨到二十八元了。
“这他妈也太贵啦!把你们老板给我找来。”他冲着Waitor大喊。
“我就是啦。” 这时走过来一位中年男子,身着与男友七相同的西服,“一点都不贵呀,先生。”老板笑着露出了几颗镶金的大牙。据传在南宋时期的皇城,无论商贾或是百姓均藉此显其富有。而今都到了争先恐后以豪宅、名车视人的年头,居然还有好这口的。
“这黄鳝可是从广东乘飞机过来的,总要买机票的吧?还有这么优美的环境,良好的服务,都是要收费的嘛。在国外都是这个样子的啦,我们是在同国际接轨呀。”
见你妈了个大头鬼!李维一听这怪腔怪调就不来情绪,更不想挨宰,起身朝门的方向运动。“欢迎您再次光临!”老板说着给李维鞠上一个十分标准的和式躬,还别说,多少显出些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味道。
李维晕头晕脑地回到家。不曾想到李家全体成员都在等着他,一见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没人敢跟他搭话,只是目送他竟自走进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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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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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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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y interesting.

what happened n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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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李维失眠了。
自从他到了那个人性尚存一丝质朴的国度后,思维方式也随之简化成所谓二进制式的了。即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其解只有YES或NO,在两者之间别无其它选择。若遇到复杂一点的问题,则化整为零层层推进,直至得出最终答案,与他在论文中的流程图一样。譬如,今天要出去散散心吗?他问自己,假如回答是NO,便呆在家中;假如回答是YES,那就出去。去看电影吗?假如回答是YES,那就去;假如回答是NO,那就不去。接下来再问,去海边吗?只有海边才是这座城市的市民,乃至全国人民唯一可以消遣的去处。因为那是个岛国,环国皆海,东濒太平洋,西临印度洋,岛内既无名山大川可登临,也无名胜古迹可探访。所剩的也只有去海边,或游泳,或冲浪,或干脆光着膀子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因此回答只能是YES,推进到此结束。李维实在弄不懂,建立在如此简单的思维方式之上的计算机,发展到今日,居然能创造出近乎神奇的业绩来。
他坚决反对中国的算盘是最古老的计算机的说法,因为这两者不存在沿袭或传承的关系。从本质上讲,作为基础的思维方式,这两者也是截然不同的。且不说算盘采用的是十进制,究其整个运行过程,无时不显现出作为中华文明之精髓的中庸之道,即尽量避免走极端。算盘的下排虽有五颗算珠,而用其四,上排有二只用其一。这与现代计算机唯恐其内存空间用之不足而造成浪费的设计思想是何等大相径庭。他的这一观点即出便遭到攻击,其中火力最猛烈者当数该校“中国留学生联合会”的主席,那位Dept. of C.S. 的PhD。反驳的理由有三。其一,就作为数值计算工具来说两者的功用并无区别;其二,中国算盘的出现远早于计算机;其三,计算机虽在数据处理方法上采用了二进制,但那是由Leibniz参考了伏羲氏的八卦图之后才提出来的。换言之,只有伏羲的嫡传后代才配谈计算机,其他种族都tmd Shut up!
此刻的李维心里非常清楚,眼下所遇到有关这位朱小姐的问题,是不能用二进制的方式来处理的。好在咱有祖传的中庸之道,一旦继母或其他什么人问起,就说正在发展之“中”。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这不挺简单的嘛?偏让他说得那么玄。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索性坐起身来,打开床头柜上的收音机,听点儿音乐或许能起催眠作用。在一段略带伤感的乐曲之后,传出了那种旧时国民党电台里的女播音员的腔调。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又到了我和大家谈心的时候了,”谈吧。
“有位毛小姐来信说,她的男朋友,因她要去当裸体摄影模特,而提出与她分手。”要是我的话也会提出来分手的。
“听众朋友,人体摄影是一种反映人类自身美的艺术形式。” 嘛艺术?扯蛋!

        “好了,下面我送一首台湾歌曲‘牵手’给她,祝她有个好心情。”什么玩意儿!“牵手”在闽南方言里是配偶的意思,连男朋友都吹了,你让她上哪牵手去!李维愤愤地拧上了开关。
        “小维,小维。”他似睡非睡地,睁开眼又立刻闭上了。
        “什么事啊,姐。我头晕得厉害,爸他们呢?”
        “他们有晨炼的习惯,不到中午回不来。”姐姐说着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好像发烧了,咱们上医院去。”
        “不可能!自从十六岁起,我压根儿就没病过,我才不上那儿去哪。”
姐姐知道他自母亲在医院里去世后,凡遇到医院便绕道而行,他害怕联想起母亲去世前那痛苦的面容。
“那我去把赵大夫给请来吧。”姐姐很是疼他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从培养起来的。当时父母出去上山下乡,姐弟俩相依为命渡过了一段相当长的苦难岁月。
赵大夫,大号叫赵一兵,单凭这名字就知是军人的后代,只是用于女孩儿,听起来有点儿别扭。其父是省军区原副政委,离休后住在干休所。是李晶公公原先的顶头上司,现在的隔壁邻居。赵副政委的前妻在接连给他生了四个女儿之后便撒手人寰,等到续弦刚一有喜,急不可待地给起了这么个男孩儿的名字。可天不作美,等到又一千金呱呱坠地,才发觉给孩子所起得名字不太合适。但他拒不更改,说这叫军令如山。
赵一兵天性浪漫,喜新奇,好刺激。军医大学毕业后,坚决要求到野战医院去。梦想着自己也能成为像战争片影里所表现的那些军医们一样,奔跑,匍匐于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拯救为国而战的将士们的生命。而在和平年代里的野战医院,既不是枪林弹雨的前线,也见不到硝烟弥漫的阵地。所谓的军医与平民医院里的大夫的唯一区别,只不过是在白大褂里穿着件国防绿的衬衣而已。更可悲的是她被派到了妇产科,每日里所从事的也不过是接生,堕胎一类的寻常勾当。(我这里只是为了人物性格需要,绝没有其他意思。)三四年里除了听到些未婚先孕,计划外生育之类的传闻外,任何新奇刺激的事一件都不曾发生过。某一天在施行完十几例刮宫术之后,手臂肌肉居然被拉伤。赵大夫彻底绝望了,与其这般辛劳而又平凡,倒不如换一个轻松自在的岗位。所以当干休所原保健大夫退休后,她便顶替了这一空缺。李晶一家人常去干休所看望公婆,自然与这位待字闺中的赵一兵相当熟悉。
李维在朦胧间听到有人走进他的屋子。“Holy cow!”当他一眼瞥见这位赵大夫时,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他只记得在挂历上,或在电影,电视剧里才能够一睹此等大美人儿的芳容。至于出没于寻常地界的女子,还真是从未见识过有如此长像的。李维躺着,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赵一兵,这身高、肤色,这五官的形状、尺寸以及它们在整个面部上的布置,若未经上帝亲手设计,是决计不可能达到如此完美的程度。
李维兀自在那发呆,连姐姐的手在他眼前晃动了几下他都没有查觉。
“赵大夫,看来他病得不轻啊,都说糊话啦,” 姐姐是没听懂他在喊什么。其实他本人也不明白,只是美国喜剧片中的角色常用它来表示惊讶。电影看多了,自然很容易顺嘴溜出来。据说那是前总统尼克松首创的,若直译成汉语就是“神圣的母牛!”
赵一兵没理李晶,打开她随身携带的箱子,先把体温计塞到李维嘴里,然后拿出听诊器,掀开被子伸进他的衬衣里打探了一阵,弄得他痒痒的直乐。看了看体温计,又用根儿木板条,压住舌头,让他“啊”了几声。
“是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刚回来的都很容易得这种病。咱们的空气污染比人家的厉害,久居国外的人没了抵抗力。我呆会儿拿些药来给他服用。” 赵大夫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李维赶紧说道,“军医同志,您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大夫。”
赵一兵回过头来,用狡黠目光看着他,“是吗?”
“是的!”他重重地点了下头,为此差点儿没晕过去,因为他正在发烧。“您看,小时候都是我妈领着上医院,我不懂事呀。大夫问我妈,这孩子哪儿不合适?长大之后,轮到我陪我妈去看病了,大夫自然就会问我。你母亲哪儿不合适?这不废话吗,我们都不是大夫,要是知道哪不合适,还来瞧您干嘛。” 李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自打到了国外之后,倒也曾看过几次大夫,情形竟然与国内一样,不管去哪家诊所,进门后大夫的第一句问话全都是你哪不合适?后来即使有病,我干脆去找兽医,再也不看大夫了。”
“什么?”两个女人同时吃惊地问。
“兽医都是给猫呀,狗呀的宠物看病,即使问‘你哪不合适?’也没用,它们根本听不懂人话,就得靠检查。就像刚才您诊治我那样,一句话都没问就把病根儿给找着了。”
李晶轻轻地在李维身上拍了一下,“尽胡说八道,” 说着把赵一兵送出家门。
就在这会儿,他听到赵一兵清脆的笑声,“你弟弟还挺幽默的。”
李晶回到他床边,李维一把拉住她的手,“姐,你把她介绍给我吧。”
“别胡思乱想啦,人家有男朋友了,正经在军事学院里当副教授。听你姐夫说,等恢复军衔之后至少是个大校。”
“Damn!” 李维又说了句姐姐不懂的言语。
“少放点儿洋屁成吗?”
“得!你走,你走,让我自个儿单独呆会儿。”
姐姐想到在他与朱彤约会之后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又软了,“我也觉得你不能在朱彤这一棵树上吊死。我倒是把你的情况跟赵一兵说了,她能帮上忙。她有个中学同学在本市的一所大学教书,好像是文学一类的。你不是成天价喜欢文学吗,不妨找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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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好看,good on you, 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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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想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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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only写得好看, 风风always find the right stop to be continued.

N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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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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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现身了?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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