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把头发粘在额头上,面色潮红,嘴唇干裂。身体是一片干涸的土地,
因为寂寞了太久,所以到处都是龟裂的纹路。
想喝水,却先打开了电脑。
夜色太浓,是叫人害怕的黑灰色。
她在一个论坛留言:“无助着寂寞,想得到一个人塌塌实实的拥抱。就算
是一个不知面目的男子。那是叫人恐慌的渴望。”
QQ上还有头像亮着,她把好友细细的分过组:好友、朋友、同事、家人
(里面没有任何人)……她只和陌生人说话,无关痛痒的谈论着天气和心情,
之后言语之间多出些许暧昧,再之后将他们加为好友,变做真正的陌生人。现
在QQ上挂着的那个男人,不属于任何一类。他是她心尖的一道伤痕,让她在遇
见之后,不能正常的呼吸。
“这么晚了,你还来?”
“恩”
“去哪儿了?和朋友喝酒去了吗?”
“不是,有让我害怕的梦境,所以醒了。”
“你还是那么胆小和神经质。做什么梦了?”
“很宽广的红色的土地”
“红色的土地?”
“恩,土地里有尖硬的石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奔跑。风把我的裙子吹得鼓起来,快撑破了。石头把脚趾划破,血液淌进泥土里,什么都看不清……”
“只有风和红色的土地,尖硬的石头划破了我的脚趾。我很害怕。”
……
“用微波炉热一袋牛奶。别喝凉的。药也别吃了!”
“我不想……”
“为什么?不许你这样!听话,去热牛奶喝。那样你会好受一点。”
“停电了……”
“停电了?那你用什么上网!拜托你先学会撒谎。”
“那我听话了有什么奖励吗?”
“……我没有糖果,你也不是小孩子。”
“不要糖果,陪我去一个地方。”
“现在?”
“现在!我当你答应了。”
她飞快的关掉电脑,从冰箱里面取出牛奶放进微波炉,套一件白色粗线的
手工毛衣外套,拿了手机和吸管,取出牛奶。她害怕在这样的深夜乘坐电梯,
17楼的高度转晕了她的脑袋,因为害怕所以一直奔跑着,自己的脚常常踩到自
己的脚。很多个趔趄之后她终于停下来,应急灯都亮了,她做在楼梯上拨他的
电话。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坐电梯!”
“我害怕。”
“楼梯不会让你害怕吗?你总喜欢将痛苦延长。”
“不是……我……”
“好了,你在几楼?我马上过来。”
“大概是6楼?”
“等我。”
他挂断电话。
分手的时候,她始终不太明白他的决绝,他不知道为什么给她一个模糊的
理由。她不明白短短的4个月能证明什么。她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走吧。”
他抓着她的手,她的脸色因为眩晕和呕吐显得非常的苍白。
“你要去哪儿?”
走出小区得经过一条黑黑的没有路灯的巷子。她因为害怕和兴奋,抓着他
的手显得有些紧。
“去看黄角树。”
“看黄角树?”
“恩。”
“为什么?”
“我昨天上班的时候看见它们长出许多苞。我想去看看他们怎么在夜晚开
放。”
她知道他想对她生气,他总是有很多理由对她生气。她习惯他的生气。
“你为什么要现在去,那么晚了。”
“对不起。”
他不再问什么。她也不再解释什么。他们走到一个学校的门口,到处都是
黑黑的一片。然后她开始试图翻越不锈钢管做成的大门,他在里面张着双臂接
住跳下来的她。
夜色里什么都是模糊的,黄角树的叶子慢慢的绽放开来,那些有着亮绿色
叶脉的叶子在这样冰冷的空气中舒展,黄角苞的粉绿的像花瓣的东西就纷纷扬
扬的往下掉。她在他的怀抱里,好象非常的幸福。她跟他回家,在这样的夜
晚,马路上行驶的车辆打着让人眼花的车灯。晃进房间里。他们安静的做爱。
她的头发上粘着黄角苞的粉绿色花瓣……
她在他睡熟的时候抚摩他的头发
她只是想问问他,在那以后他快乐吗?还是像她,一样的寂寞呢?
离开的时候,她轻轻的抖落粘在头发上的黄角苞的粉绿色花瓣。
她不喜欢乘坐电梯
只是因为害怕无法把握的感受
延长的痛苦
是慢慢习惯的过程
她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但是不想再
一下子
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
评论
是楼主的作品么? 好象没写完呀!
评论
太敏感的人,相处起来让人有时不知所措,分手是难免的。。。
评论
lz还未成年呢...嘿嘿
听着名字以为是鬼故事...
评论
评论
又是一个典型的因为孤寂而发生的午夜故事,虽然这个故事的版本有点老,但是所折射的问题就是现在的都市人无论白天多么的充实,但是只要到了夜晚就很孤寂,这样的典型故事的发生也就不奇怪了。
澳洲中文论坛热点
- 悉尼部份城铁将封闭一年,华人区受影响!只能乘巴士(组图)
- 据《逐日电讯报》报导,从明年年中开始,因为从Bankstown和Sydenham的城铁将因Metro South West革新名目而
- 联邦政客们具有多少房产?
- 据本月早些时分报导,绿党副首领、参议员Mehreen Faruqi已获准在Port Macquarie联系其房产并建造三栋投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