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有共和党人,”弗雷德里克告诉我。 “他们不是真正的共和党人。这里的人是爱国共和党人”。
我们站在密歇根州的一个街角,距离底特律约 40 公里,正在参加一场小型“自由集会”。在过去的五年里,每个星期日(复活节和圣诞节除外),弗雷德里克和其他大约两打人都会在这里插旗并举着标语。这是常见的食物:各种各样的特朗普标语牌和美国国旗,其中一个标语牌上写着“民主党作弊”,标语上写着“如果你热爱自由就按喇叭”。喇叭声不断。这是特朗普国家。
但你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描述这个地方。这里是汽车工人的故乡。辉煌但现在正在衰落的制造业横跨所有那些如果你一直关注美国大选的话你会无休无止地听说过的州:密歇根州、威斯康星州、宾夕法尼亚州。这些国家的现实在“铁锈地带”的共同描述中得到了令人痛苦的描述,全是钢铁和腐烂。
这里是美国工人阶级中一个特殊群体的家园:里根在 1980 年从民主党手中夺走的人民。人们奥巴马赢了两次。特朗普在2016年赢得的人,以及拜登在2020年赢得的人。简而言之,就是决定美国选举的人。
这是美国选举人团制度的结果,总统是由哪些州决定的他们能赢。如果这次选举只是一场全民投票,那么当事情在纽约和洛杉矶等地决定时,这些工人将被整个吞没,实际上是看不见的。现在,每四年有一段短暂的时期,他们就是世界之王。
加载在此期间,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力。商业和流行文化的机制在很大程度上忘记了它们。考虑到亚洲和欧洲的替代品种类繁多,世界对他们生产的汽车不太感兴趣。没有人像布鲁斯·斯普林斯汀以前那样制作电视节目或演唱歌曲,让自己成为英雄。当你跨越文化异化和经济剥夺时,你会得到什么?反抗。
这是一种非同寻常的情况:选举主要由全球化的受害者决定——正是美国在赢得冷战后本身所倡导和策划的全球化。这是一个巨大的结构性矛盾,它会引发各种火花。
“我支持自由贸易,但不支持自由劳动力,”马克在同一个街角集会上告诉我,然后解释了世界如何经济论坛是执行全球共产主义的阵线。这是令人费解的事情,但不知何故,在这种情况下,它完全有意义。
广告马克不能否认资本主义,因为那将否认美国的灵魂,毕竟这些都是爱国者。但他因此不能接受自由贸易恰恰意味着劳动力流向成本最低的地方。
因此,他将其视为公司允许在外国低薪工人进行不道德的行为。那么,你可以将关税视为对剥削的罚款。如果这听起来有点像左翼批评,那是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确实如此。不同之处在于,对于像马克这样的人来说,失败不是资本主义的失败,而是道德和文化的失败。公司不付给工人微薄的工资,因为这是较贫穷国家的市场工资,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失去了道德指南针。他说,在美国,“基督教资本主义”已经让位给了“无神论资本主义”,摆脱了所有的道德约束。
通过这种方式,垂死的经济体系与垂死的文化联系在一起,在这种文化中,每个人来自民主党、商会甚至这些汽车工人自己的工会都是同谋。当你这样看时,你就会看到一个从上到下完全背叛了自己人民的美国。美国在其文化和政党政治的各个层面都非常乐意摆脱这些人。这开始感觉像是一个阴谋。
因此,当弗雷德里克和马克开始将(一再反驳的)2020 年“选举被盗”理论无缝地编织到他们的话语中时,我开始看到它如何融入更大的事物。看着他们的眼睛,你会发现这不是一种矫揉造作,也不仅仅是一个谈话要点: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像地心引力一样清楚的事实,否认这一事实同样疯狂。
对于煽动这一点,特朗普负有巨大的罪责。但我不能因为这些人相信这一点而妖魔化他们。关键是,他们很容易相信,因为这与他们在美国的经历如此清晰地吻合,在美国,他们无法控制、他们没有发言权、也不关心他们的力量可以深刻地重塑他们的生活。从这个角度来看,解决办法已经存在,而且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你为什么不相信会通过选举来维持这一点?
正在加载这就是这场危机的严重程度。如果被盗的选举谣言只是个别事件,那么它很可能会以特朗普而告终。问题在于,它表达了一些已经存在的、并且几十年来一直在形成的东西:对制度的彻底丧失信心;就在支撑美国民主的事情上。如果这种情绪达到临界点,民主就无法生存。在这种背景下,像密歇根这样的地方似乎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这个幻灭的集团不会消失;而是会消失。问题是它是否增长。而今年,条件已经成熟。现有企业往往无法渡过生活成本危机,而担心失业的制造业工人正是你可能会反抗的人。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如果坚持工会观点的人数保持不变,那么也许已经达到了上限。
但如果他们再次改变,不能保证这将是最后一次。然后,问题就在于所有这些矛盾的爆发程度如何。
瓦利德·阿里 (Waleed Aly) 是一名常规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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