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澳大利亚所珍视和怀念的Anzac Day传统上是一个关于澳洲白人的故事。事实上,真实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微妙和丰富多彩。
尽管1909年的《联邦防卫法案》( Commonwealth Defence Act )规定,“只能招募欧洲血统的英国臣民” 作为澳新军团的士兵,但在AIF征召的42万澳大利亚人中,有澳大利亚人原住民,也有亚洲、希腊、南美和北欧血统的澳大利亚人。
澳大利亚战争纪念馆网站记录的第104位的Edward Harvey Statham是一位出生在里约热内卢的巴西裔/英裔澳洲人,Edward所在的营于1915年4月25日登陆 Gallipoli后,就和其他许多人一样登记为失踪人员,被认为已经牺牲。还有一些芬兰裔和俄罗斯裔在皇家骆驼军团服役,在中东作战。
同样的,澳大利亚著名战争历史学家威尔·戴维斯(Will Davies)最近写的一本书讲述了那些被遗忘的澳新军团的故事,当年有241名澳大利亚华裔士兵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其中19人因作战勇敢得到认可,但也有超过五分之一的人再没有归来。
他们的事迹可能如同Billy Sing一样。这个身高165cm的男人当时是一位狙击手,他从小就在澳洲的灌木丛中骑马长大,在作战期间成功狙击超过300个敌人并被授予杰出指挥勋章。他们也可能如Victor Lepp一样,他是来自Ballarat的三兄弟之一,登陆Gallipoli在西线作战,1916年在Pozieres阵亡。
还有18岁的造船师Nelson Sing,他曾在Gallipoli, Pozieres and Passchendaele作战,但就在战争结束的前几周,在法国的Montbrehain村不幸牺牲。
这些参与澳新战争的华人大多是中国淘金热时期移民的后代,由于当时的种族主义严重,他们过着被排斥的生活。为了更好地融入社会,他们基本都把自己的名字英语化了,所以现在我们已经不知道当时有多少澳洲士兵是拥有其他文化背景的。
大多数澳大利亚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人,也没有听说过他们的成就和牺牲。直到最近,它们才被写入有着民族意义的澳新战役的英勇事迹中。
事实上,澳新军团的传奇故事是属于拥有各种文化背景的澳洲人的。
许多人不得不争取机会为国家出一份力。华人士兵Sidney Wah Shang因为他的种族和身材而很难被军队接受。据他的曾孙女说,他的态度是: “我和其他人一样是有权利为国王和国家而战的。”
这种不屈不挠的态度承载着另一个Anzac Day鲜为人知的精神: 它不仅仅代表着勇气,战友情,它还代表着成为一名真正的澳大利亚人与你的肤色无关,而是与你对国家的贡献有关。
这个来自华裔澳新军团士兵的不为人知的故事为中澳紧张关系,日益紧张的安全形势以及对澳洲华人的影响这些焦点问题提供了切中要害的背景论证。
澳新军团的传奇故事是在1914-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形成的,比毛主席1949年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早了大约30年。事实上,第一个有记载的澳大利亚华裔移民麦世英(Mak Sai Ying)早在大约100年前的1818年,就乘坐劳雷尔号(Laurel)登陆悉尼。
他是一名熟练的木匠,受雇于John Blaxland,他是澳大利亚的拓荒者和纽因顿庄园(Newington Estate)的庄园主,巧合的是,他也是我姐夫的祖先。19世纪50年代,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的淘金热将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带到澳大利亚。这么说来,中国人在一战之前就已经在澳大利亚生活了一个多世纪。
Lowy Institute最近的一份报告显示,三分之一的华裔因其中国背景而遭受歧视。四分之一的人被嘲笑名字,还有近五分之一的人在过去一年中因为他们的血统而受到人身威胁或攻击。
毫无疑问的是,与中国的地缘政治紧张关系不断升级是导致针对华裔种族歧视的部分原因,这个被忽视的澳新华人的故事恰恰说明了在澳华人被当作一个与外国势力勾结的群体是多么荒谬和错误的。
我们必须捍卫澳大利亚的价值观与主权。但是我们不要因为我们本国公民的其他文化背景而不信任他们,从而破坏这些价值观,这是最重要的。因为在澳大利亚,除了我们的原住民,我们都是来自其他地方。
州议员李逸仙 Jason Yat-sen 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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