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医学的变迁:为什么现代医学无法诞生
送交者: 北冥巨鲲 于 2019-03-10 15:47
行文较长,可能有错别字和语句不通之处,请海涵。
和其他古代医学一样,中国古代医学最早的总体特征是经验加巫术,以观察为主。中国最古老的医学记录距今3300年左右,在已经发现的数十万片甲骨文上有5000多个单字。
商代人对疾病的认识非常的直接,很多疾病都是以部位命名,在已经能确认的40多种疾病中,已经包含了最初的儿科疾病(疾子)和妇科疾病(疾育)。这些疾病只是客观描述,没有病因病理的猜想和分析,比如有名的战神国王武丁就头疼的同时患有眼病(青光眼??),而他的妻子妇好的鼻子长出了肉(这被认为是世界上首次见载的鼻息肉病例)。
横向去比,商时代的医学算不上最先进。5000年前,中国还处于神话时代的时候,新月文明中的苏马连人就建立肝脏和血液为系统的医学理论,之后的巴比伦人产生了系统的病例观察;古埃及不仅建立了最初的解剖学,也建立了以心脏血管为循环中枢,呼吸系统为生命的理论系统,并且提出了最早寄生虫的理论。尤其让人惊艳的是,当时古埃及的医疗过程已经初步建立,包含50多种疾病的检查、诊断、治疗、预后。古印度当时的医学水平就差了不少,是以三元素体液理论为核心,但优势在于高难度手术,和商同时代的《妙闻集》记载了大量高难度手术,我印象中的就有白内障、切除解释、以及鼻子整形手术。
春秋战国是一个中国古代医学突飞猛进的时代。拿马王堆出土的医术来看,对人体的观察突破了体表,终于进入解剖学范畴,特别是血液循环系统的解剖。以最古老的《足臂十一脉灸经》为例,它观察到位于四肢和头面深部的11条较大的血管,并且准确的描述了每一条血管的路线,这些血管位于肌肉深部,为肉眼所不见,只有通过解剖,层层分剖皮肤、脂肪、肌肉、筋膜等结构,才能观察得到。拿里面的臂少阴脉举例,原文是“循筋下廉,出臑内下廉,出腋,走胁”,翻译成现代解剖学术语就是,在臂部屈侧肌肉的小指侧缘开始循行,到达肱部内侧的小指侧缘,再向上到腋下,抵止于侧胸部。现代解剖学里,前臂有8条主要深层血管(内侧之尺动脉与相伴的2条尺静脉,外侧之桡动脉与相伴的2条绕静脉,前后2条骨间动脉。),中国古代的医生在两千多年前就发现了其中的5条,并且给出了详细精准的解剖学观察,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功绩!完全不输于同时代其他民族的医学技术,唯一遗憾的恐怕就是没有给出静脉与动脉的标注。
若沿着甲骨文医学已显露雏形的原始观察和理性萌芽、春秋战国进一步发展的解剖观察和临症实践的方向前进,未必就不能产生全世界领先的古代医学,甚至是现代的医学。可惜这个时候《黄帝内经》出现了,发展的巨轮戛然而止,从此转向朝着黄泉路狂奔不息。
《黄帝内经》是绝对的天才之作,它成书不会早于西汉,但它把之前大量零散如碎片的医学观察材料串联起来,构建出一个庞大华丽的闭环理论体系。
正因为如此天才的构想,它的错误才如此致命。
简单的说,因为政治的需要,作为一门实践性科学的医学被归入了玄学范畴。所谓的生理解构——器官,血管全部不是观察后的出来的,而是凭借天才的脑袋想象出来的。
在汉武帝的历史的背景下,董仲舒罢黜百家,吸收道法阴阳之精华,独尊儒术。他的成功在于构建了一个大一统的宇宙体系观——以阴阳五行为经纬,把儒家伦常政治纲领布于天地万物,天与人合二为一。这正是帝国君主最喜欢的东西,君主的专制权力与社会的统治秩序,天与人,必须统一。
《黄帝内经》顺应了这一时代精神。
比如董仲舒的《春秋繁露》中关于天人感应的描述,《黄帝内经》的《灵枢·邪客》干脆直接照抄。问题是董仲舒不是医生,他是一个官僚和哲学家,他对人体结构的描述完全是对着儒家、道家、阴阳家的经典,凭借自己的天才的想象力拼凑在一起的。
比如《黄帝内经》中认为人有365块骨头,对应1年365天——解剖一具尸体,自己一根根的数,这个最笨的方法也远胜于任何华丽的哲学推理。哲学的思辨貌似巧妙无比,貌似无懈可击,貌似自洽天合,可是,事实就是事实,206不因为哲学的美妙就会变成365,但是随着天下一统,医学理论也被《黄帝内经》统一,之后一直到辛亥革命,两千多年中国的医生为了自己的脑袋闭着眼睛一齐呐喊人体骨骼就365块。儿科之祖钱乙大师咬着后槽牙论证儿童时期就是365块,法医之祖宋慈理(按理说不可能不知道),也闭着眼睛说就是365块。这一错误一直持续到西方解剖学传入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纠正,后来中医不好意思说中医的骨头不是西医的骨头,大家装着没有这回事,不提就是了。
以哲学思辨代替临床观察的结果就是如此荒谬,骨头数量只是一个例子,它背后是构架整个医学理论体统的方法的彻底错误。
不过放眼望去,当时全世界大家荒谬的程度也是半斤八两,唯独鹤立鸡群的就是希波克拉底这一派。希波克拉底本人在不断的观察记录中,得出治疗应该顺应自然自愈的非凡结论——目前这依然是缺乏真正有效药物和手术手段地区的治疗准则。罗马帝国的盖伦,他理论能统治西方古代医学上千年,除了神学助力外,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盖仑理论体系是建立在观察的坚实基础上的。他做了大量的动物解剖,中医全部的历史对脑一无所知,盖仑却已经识别12对脑神经的7对,区别了运动神经和感觉神经,区别了脑干和小脑伤害的不同表现。他又是实验生理学的开山祖,他好奇的切断颈神经、肋间神经、喉返神经等等,观察到离体心脏搏动因神经切断而停止,观察到声音因神经切断而变哑等等。正是这种观察和实验,使得在古代医学中,中西方的差距开始拉开。
中国古代医学在《黄帝内经》之后,再也不做任何观察——皇甫谧一介书虫,没有任何临床实践和人体观察,他写出的《针灸甲乙经》竟然可以成为延续至今的经典。中国古代医学关于人体的基础医学理论一举定格,成为一种超稳定结构,一直到两年前后中国近现代才开始松动。
基础医学决定了临床医学的效果,这点毋庸置疑,但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中国古代的临床医学还是有一定发展,毕竟临床再怎么受理论指导,终究还是有观察和实验。
《黄帝内经》之后,中国古代医学的代表作就是《伤寒论》,其中讨论病原,罗列方药,尤其将汤与证结合观察,比《黄帝内经》之天马行空漫无边际,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但是可惜的是,对病因和病理则完全沿袭《黄帝内经》的传统,纯粹基于玄学范畴。比如“太阳病”,是基于思辨而不是观察的结果,它本身就没有清晰的定义,也就是说,你怎么说都不错。具有发热、恶寒、头痛、项强、脉浮等症状脉象的叫“太阳病”,太阳病又分为经证和腑证二类。经证邪在肌表,张仲景认为外感热病是从皮肤肌肉一步步由外而内侵袭人体的,这纯属想象;他完全没有认识到呼吸道、消化道的常见侵入传变途径。太阳经证分为三型:中风(发热、汗出、恶风、脉缓)、伤寒(发热、无汗、恶寒、脉紧、体痛)、温病(发热、口渴、不恶寒),三者区别非常细微,仅仅根据有汗无汗,脉浮的基础上是缓、紧还是数等。这些区别实质上是无意义的,有汗无汗并不反应疾病病因或病理的实质;而脉象浮本身就是不靠谱的主观感觉,自欺欺人而已。至于表邪不解而内传于膀胱引起腑证,一样的拍脑袋想当然,没有任何观察或实验的证据。
说了《伤寒论》,就不可能不提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作为中国古代的急救手册,它收集了民间大量的偏方,其中不乏让人笑破肚皮的急救方法,但是它依然是一部杰出的医学书籍——因为它拜托了玄学系统,更加重视临床观察,它是写实的医学书籍。比如其中记载了中国最早天花的记录,不仅有症状体征,更包含了流行病学。
在此基础上,唐朝巢元方的《诸病源候论》达到了中国古代临床医学的巅峰。《诸病源候论》专论疾病病因、病理和临床症状,其中已经包含了1700多种疾病,包括过敏反应、麻风病、泌尿系统结石等等,其基本精神是实际观察。
随着理学的崛起,太极八卦,五行相生,阴阳调和的玄学理论开始大肆盛行,至金元四大家开始彻底复古尊经,医学中实际观察研究的精神终于逐渐灭绝。《太平圣惠方》又何尝不是中国古代临床医学的广陵散?
同一时代,西方也在文艺复兴,但是他们复古,复的是仔细的观察,严密的推理,以及批判精神。
金元四大家也是复古,但复的却是古代的经典,把千变万化的疾病全以《黄帝内经》模棱两可的概念解释。病理不再重要,病因也不再重要,任你什么病,只需要辨阴阳虚实寒热就可以了。刘完素对《素问》攻读35年,从字缝里提炼出“火热论”,认为“风、寒、暑、湿、燥、火”六气都可以化生为火邪,这就是著名的“寒凉派”。
张从正把临床各种疾病按病因简单分为风、暑、湿、火、燥、寒六大门类。这种不动脑筋的做法后世中医完美继承下来了,成了定式。比如,不管出现什么疾病,无论是非典、甲流、中东呼吸综合症、还是埃博拉,中医基本就是两个字对付了,“温病”。他对经典中的“补”还是“泻”,“攻邪”还是“扶正”感到困惑不已;水平基本相当于华山剑宗气宗之争。
另一位李杲看到《黄帝内经》中“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大受启发创立“脾胃论”,核心观点是把脾补好了,百病不生,脾按照五行属土,“补土派”就这样产生了。讽刺的是,李杲正好赶上汴京大鼠疫,他左补右补,怎么补都没有产生任何实际效用,每天汴梁城还是一茬一茬的私人,最后他也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四大家最后一位朱丹溪自然也不甘落后 ,建立了“滋阴派”,其理论是“相火妄动”乃百病原因。这火不同于“寒凉”“攻邪”两派的外火,是一种“内火”。。。
至此《黄帝内经》已经不是医书,变成九阴真经了。。。
之后中国医学派系林立,看起来繁荣昌盛,动辄创立解释百病的理论,但本质上已经变成争权夺利的江湖。应用中把丰富多变的临床实际往僵化扯淡的理论上硬套,离疾病的本质自然也越来越远。
再金元四大家得影响下,明清再专科上有所进步,但是大量的聪明才智被浪费在对古旧医书的无谓注释上。唯一得亮点是明吴有性和清王清任。吴有性认为瘟疫是由于天地间六气之外的“别有一种戾气”,是千古未发之论。王清任则发现《黄帝内经》中的脏腑解剖全是错的。可惜的是,尊经崇古已成定局。“戾气”到今天还活在教科书里,变不成微生物;脏腑虽然早成“异形”,戴着的经典面具却也不肯摘下。
金元明清尊经崇古的同时,西方医学却已天翻地覆,古老经典的至尊地位被永远的颠覆了。以观察为基础,逻辑为推理,实验为依据,西方古代医学开始向现代医学蜕变,而中国的古代医学还在喋喋不休的咀嚼《黄帝内经》。
经过千年强化,中国古代医学已经奠定了自己的基调,那就是玄学(辩证)和崇古(什么都不变最好)。但到清末之际,随着现代医学开始铺天盖地涌向全世界,”维稳“终于进行不下去了。
以维萨里解剖学为代表的现代科学医学传入中国后,掀起了惊涛骇浪。现代医学与中国古代医学的根本是对立的,一个是实证,一个想象。所以现代医学自然是中国古代医学的头号敌人。
第一波反击来自嘉庆道光年间的大学者俞正燮,他认为是中西人体的脏腑长得不一样——中国人肝在左边,洋人肝在右边;中国人两个睾丸,洋人四个睾丸。。。一直到晚晴,叶德辉还认为:“西人之论胞胎也,谓儿在母腹其足向天,其头向地……中国则自生民以来,男女向背端坐腹中,是知华夷之辩,即有先天人禽之分。”
到了清末,现代医学理论不仅和其他基础科学融为一体,在治疗领域,特别是传染病领域取得了决定性的进步。于是西医汇通、中西医折衷学派应运而生,“中华儒者精于穷理”“西洋智士长于格物”“各有是非、不能偏主”等等论调满天飞,这是中国知识分子最擅长的中庸自保之道。
1910年,东北大鼠疫对中西医是前所未有的具有特别意义的实战考试。中医对传染病的理论从《伤寒论》到金元四家,尤其再到清代瘟病学,可以说已经达于中医自认为的“至矣尽矣,蔑以加矣”的境界。实践出真知——1910年的东北大鼠疫是传染性极烈的肺鼠疫,死亡率接近100%,混是混不过去的(中国古代医学的长处发挥不出来了)。实战考试结果让中医极其难堪:中医在这场“瘟病”面前不堪一击,所谓的四大名医吼的山响,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线,清政府不得不任命年仅31岁的剑桥医学博士伍连德担当重任。伍连德带着从全国各地召集来的可怜兮兮的30个西医,运用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传染病和公共卫生防疫理论,硬是控制住了鼠疫,为中国赢得史无前例的世界性科学荣誉。这场战役中。中医群体死亡率超过40%,主要是因为他们相信的是伤寒瘟病学说,是“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结果,他们正气凛然的不戴口罩,然后就被细菌“干”了。
之后,余云岫在1917年即出版批中医的独一无二之经典《灵素商兑》,这是真正刺入心脏的匕首投枪,因为其作者余云岫是受过严格专业训练的职业医生。从求学经历可知,余云岫读了3年物理,8年医科,加上又精通传统文化和中医,可谓内外兼修中西合璧的绝顶高手。《黄帝内经》是中医的根本,尤其自金元以来,更被视为千秋万代不可逾越的顶峰。因此,余云岫出手就直掏肺腑,把《黄帝内经》批了个稀巴烂。
《灵素商兑》出版后,中医界一片死寂,最后只有恽鉄樵跳了出来,他是从书本而学的医,没有物理化学等自然科学的基础,更没有解剖生理的实验经历,但是他熟知中国的风土人情和群众心理学,所以他不是正面迎战对方的观点,而是把中医脏腑虚拟化,概念化,符号化,去解剖化,去实体化。即著名的论断“内经之五脏非血肉之五脏,乃四时的五脏”。意思是说,我大中医的五脏根本就不是血肉实体意义上的器官,而只是功能符号,你西医的解剖再精细再准确,也证明不了中医脏腑的错。
余云岫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荒谬的狡辩,但他仍然一本正经的回招。针对恽鉄樵大谈五行甲子,余云岫以博大精深的现代天文学进行抽丝剥茧般的批驳,如不惜浓墨重彩论证恽氏论点“三百六十日为一气候年”的荒谬。恽鉄樵看了不得不叹服“尊论推步之学,渊博浩瀚,以弟谫陋,不足为旗鼓相当之辩论。”承认“弟固知中国前此推步之学,已为陈迹,若欲求气运之真相,非攻治近顷天文学不可。”然而,他还是坚持“至于四时的五脏,实有至理。”到底有什么至理,只可意会,只可意会。
而余云岫不依不饶招招见血封喉:“今以《内经》之五脏与解剖之五脏相较,谬误昭然,不可为讳。不得已乃造一四时气化的五脏之说,以掩其非。然则《内经》所论之人,将非血肉之人,而为四时气化之人?所论之病,将非血肉之病,而为四时气化之病乎?阁下苦心为之解脱,以为其五行甲子之说持之有效。夫解剖二字,出于《灵枢》,骨度、脉度非空想所能虚构,肝肺青白非目睹不能实指,古人何尝专凭五行甲子,以虚造四时气化之五脏,而不从事于血肉之研究乎?”
面对余云岫的凌厉攻击,恽鉄樵几乎丢盔卸甲,回信中甚至说出近乎投降的话来:“总之中医若废,亦需经过一番讨论也。”
这就是中国医学史里恽鉄樵大获全胜的真相。
中医界整体从恽鉄樵以后,虚上加虚,把几乎一切人体结构都虚拟化了。五脏是虚拟的,六腑何尝不是,不然“胆主决断”何以立足?经络是虚拟的,气血又何尝不是,不然周天如何循环?六淫是虚拟的,痰饮何尝不是,不然怎样“痰蒙心窍”?
为什么现代中医不惜背叛祖宗,也要跟着恽鉄樵去解剖化的脏腑乃至一切人体结构?无他,逃避科学检验。恽鉄樵以后,中医不单于病因病理是玄学,即人体自身结构也是玄学的。
科学再发达,也无法检验玄学。
1949年之后,政治对科学的干预更加变本加厉,中医在毛的指示下成了政治正确,新中国第一任卫生部副部长贺诚和王斌,曾一度取消中医的行医资格,在全国各地办进修学校,让中医学西医,试图改造中医。然而不久,他们就受到毛泽东的严厉批评,一齐撤职。违背最高指示而被撤职的卫生部高官,他们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再有了。
因为在中国,知识分子要想生存,必须学会要求科学与政治天人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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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all bull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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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全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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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is all bull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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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起当年因为学针灸里的子午流注,然后开启易经、卜卦、八字、紫薇斗数、三元九运风水等各种玄学的自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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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olutely 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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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学到后来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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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斗争:医学是怎么来的?是从观察实验总结出来的?或者是从某种哲学推导出来的?
或者干脆说,中医是用董仲舒那套哲学强奸人体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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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赞成,但是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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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是基于宗教信仰的
宗教怎么可能会被科学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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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学8年,干倒不少神人,然后金盘洗手,不想知道太多而人生变得没趣味。
其实玄学大部分是故弄悬殊,但基础有些是非常准确,只是大部分是江湖骗子,再加上很多老师傅其实文化水平有限,理解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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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读过的最好的一篇关于中国传统医学由来的文章,同理想到了以太极拳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武术,何尝不是离开了观察与实践,靠着哲学玄学“想”出来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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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4年,诺基亚成立。
同治8年,门捷列夫创造出了化学元素周期表。
同治9年,三菱成立。
同治10年,奔驰成立。
光绪5年,世界上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成立。
光绪6年,柯达成立。
光绪15年,任天堂成立。
宣统3年,IBM成立。
另,南宋乾道三年,山东人郝大通入全真教,同年,牛津大学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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