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信的名声不好。因为它们不受欢迎,有时甚至相当令人震惊,所以人们有一种可以理解的冲动,希望将更荒谬的内容摘录下来,并指出它们作为出版商可能犯下的灾难性错误的证据。
还有很多值得嘲笑的地方。对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但确实没有足够多的真正人才值得我们关注。”对欧内斯特·海明威来说:“如果我们想出版它,那将是极其糟糕的品味,更不用说是极其残忍了。”致 J.G.巴拉德:“这本书的作者无法获得精神科帮助。”
T.S.艾略特给乔治·奥威尔写了一封相当不错的信,拒绝了《动物农场》,因为“需要的(有人可能会说)不是更多的共产主义,而是更多热心公益的猪”。无论如何,这封信比美国出版商 Dial Press 更表示赞赏,后者认为“在美国销售动物故事是不可能的”。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一位编辑的拒绝信,他是坦率、公正,而且常常非常鼓舞人心,而且她自己也成为了文学巨人。
托妮·莫里森 (Toni Morrison) 在兰登书屋 (Random House) 担任了 16 年编辑,之后于 1983 年离开兰登书屋,成为一名全职小说家,并且那段时间写了数百封拒绝信。它们被归档在哥伦比亚大学善本和手稿图书馆的出版商档案中,该图书馆的文献馆长 Melina Moe 在洛杉矶书评中对它们进行了描述。
在担任编辑期间,莫里森支持了许多作家的作品,并在招募黑人作家方面发挥了先锋作用。正是在她的帮助下,兰登书屋出版了黑人活动家安吉拉·戴维斯的自传。但她一定也选择将大部分时间花在拒绝信上。
莫伊写道,这些信件是“莫里森对书面文字的信仰和纯粹热爱的档案”有时,它们还显示出她对手稿的文学品质的欣赏和她不情愿地得出的结论(它不够商业化)之间日益紧张的关系,这种紧张关系在我们这个时代只会变得更加强烈。
莫里森可能会粗暴而直接,但她的信往往很长,并提出慷慨的建议,这些建议可能是关于技巧或性格的,但也可能是对不断变化的出版业的评论,对读者口味的不满。正如 Moe 所说,“对诗人、短篇小说作家和其他被商业上毫无希望的类型所吸引的作家表示同情”。
广告1977 年,莫里森写信给一位有抱负的小说家,称这部作品“极其诚实、直率,而且以我意想不到的方式感人”。她在办公室里传阅这封信以寻求支持,但她的同事们却觉得这令人沮丧。 “你不想逃跑,我也不想逃跑,”她写道,“但也许公众想逃跑,也许我们的职责是帮助他们做到这一点。”
加载莫里森的挫败感很可能是她决定辞职的一个原因。 1981 年,她在美国作家大会上的一次演讲中发出警告,称这个行业“出了严重的问题”。
那是一个全球整合的时代,这种整合仍在继续:今天,主流出版业世界已经缩小到“五巨头”(西蒙与舒斯特、企鹅兰登书屋、哈珀柯林斯、阿歇特和麦克米伦)。我怀疑,如果莫里森是当今出版界的一名年轻女性,她可能会在一家小型出版社工作,印数不多,但出版物令人兴奋且具有实验性。
莫伊的富有洞察力的文章中缺少的一件事是作者莫里森拒绝了。其中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版过,有没有最终几乎和莫里森本人一样出名?我确实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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