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已经 72 岁了——我除了后悔什么也没有。那些告诉你他们不后悔的人是在撒谎。”弗兰·勒博维茨 (Fran Lebowitz) 在她位于纽约的公寓里通过固定电话发表讲话，她不辜负自己直率的声誉。这位数十年来饱受写作障碍之苦的评论员、讽刺作家和作家，以实事求是而闻名。
弗兰·莱博维茨 (Fran Lebowitz) 不愧是直率的人。图片来源：Daniel Boud
发现她状态很好，我感到很欣慰，尤其是上次我们要聊天时我扶住了她。当然，这不是故意的，而是一个技术故障，只有像弗兰·勒博维茨这样的人才会发生。
她没有电脑或手机，而是选择了固定电话和答录机。她的公关让我开始留言，以便她可以筛选电话，然后她会接听。这就是计划，只是我没有在我的新手机上拨打国际电话，令我沮丧的是它无法连接。
对于几乎任何其他人来说，替代方案可能都有效：WhatsApp、Messenger、Skype或谷歌环聊。相反，我们失去了分配的时间并重新安排了新的日期。我打开全球漫游，给纽约州立图书馆打电话，确认是否可以拨打海外电话——这似乎很合适——我们会在下周再谈。
尽管知道我可能永远无法做到这一点，但我对她线下的现实感到一阵羡慕。她有没有重新思考过自己的技术方法？ “不。这就像生孩子一样，我还没有听到或读过任何一件事让我后悔自己的决定（不生孩子）。”
加载媒体经常将莱博维茨描述为脾气暴躁、脾气暴躁，但莱博维茨却恰恰相反– 形式优美，健谈且广阔。当被问及为什么说实话如此令人着迷时，她不确定，“但这非常重要”。
“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正在和一个朋友聊天 - 我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主题是，这不可能很有趣，因为我只有五岁 - 但我妈妈听到我说，'是的，我会做到的，我保证'。
“我妈妈说， “你不必说你的承诺，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承诺”。顺便说一句，我必须在这里说，这对我的母亲来说并非如此。我也不会说这对我来说完全正确，这是不可能的，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一直记得我母亲说过这句话，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一定相信她了。”
广告对她来说，其他人诚实也很重要，“但不幸的是，这确实会带来灾难”。
自 1997 年以来《名利场》的特约编辑兼偶尔专栏作家现在说道撒谎被发现不会产生任何后果。 “人们并不因此感到尴尬。说实话，每次我被揭穿谎言时，我都会感到羞愧，”她说。 “我不认为我是唯一一个有这种反应的人，但如果这是你的反应，你会尽力避免它 - 至少会被抓住。”
莱博维茨对文字很着迷，自认是一个“精神病完美主义者”到”。
“即使是理查德·尼克松，他也算不上真理的典范，你知道，当这些录音带出来时，那些一直为他辩护的共和党人直到那一刻才真正……。 ......当他们听到这些磁带时，他们走进他的办公室，播放它们并说，'你必须走'，”她说。 “现在证据已经毫无意义了。”
这种行为已经从政府最高层开始常态化，她说。在她看来，特朗普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之一。在佐治亚州受到指控的 17 人中，她预计有 16 人入狱；只有一个人肯定会下车。 “他从来没有为他所做的任何事情承担任何后果。他实际上从出生起就一次又一次地做错事，他周围的人破产了，他们进了监狱，他们死了，他们破产了，他们失去了工作，他们失去了房子，他们失去了妻子。但特朗普不是，”她说。
“我读到并听到很多我认为非常聪明的人说，不，他现在非常担心。但我不相信这一点，因为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你不会在 77 岁开始担心。大多数人一生都会担心。”
我们的采访有两个问题是禁区：吸烟（这是她自己提出的）以及为什么她不再写作。她的第一本书《社会研究》于 1981 年出版，之前的《大都会生活》于 1978 年出版； 1994 年，它们被合并成一本名为《弗兰·勒博维茨读本》的精装本。
她对文字的痴迷是出了名的，几十年来她一直在创作一部小说 - 摘录于一些年出版几年前，但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版过——她的编辑说他有“世界上最轻松的工作”。 “在写作方面，我是一个精神病性的完美主义者，这使得写作变得非常困难，”莱博维茨去年说道。
第 7 题：弗兰·莱博维茨的答案
最糟糕的习惯？ 其他人会说吸烟。我想说的是懒惰。我非常懒惰，这是一种习惯。我不工作的习惯。最大的恐惧？啮齿动物。即使是一只小老鼠，也不一定是一只大老鼠。即使是一只小宠物老鼠。我宁愿我的公寓里有一只狼，也不愿有一只老鼠。你的那条线？ 什么也没有想到，没有一句台词。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在纽约市，你对房地产感到遗憾是很常见的。我从来没有犯过房地产错误，从来没有。每一个房地产决定都是一个错误，所以我有很多选择。我最近给某人提供房地产建议，他说：“谁会接受你的房地产建议？”我说：“你是对的，忘了我说的话吧。”最喜欢的房间？ 我总是很高兴去图书馆或任何有很多书的房间。即使我走在街上，看到某人的公寓里有我不认识的人，里面有很多书，我也会想，“哦，多好的公寓啊”。你的艺术品/歌曲希望是你的吗？ 我不知道，因为你问我最喜欢什么。这是一个好问题。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在一个明显的疯狂时刻，我同意在大都会博物馆拍摄一些东西，那里有 80 万亿件物品，好吧，我应该在那里选择并谈论我最喜欢的东西。它是可笑的问题。我想不出最喜欢的，因为我太老了，这就是我的想法。你知道谁最喜欢吗？小孩子们对此非常热情，[说]“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因为他们只有五种口味。我有 500 万种口味。如果你能解决一件事……我知道你应该说气候，我知道这是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呢？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成为解决这个问题的人......美国政治中最重要的事情 - 我确实考虑过 - 是废除选举团制度，我知道这永远不会发生。因为这就是这个国家问题的本质。它使少数人能够统治多数人，我的意思是统治，而不是统治。这个国家的每个州都有两名参议员，这很荒谬。怀俄明州是一个比欧洲还大的大州，人口不到 70 万——我的大楼里就有那么多人。我的大楼应该有一名参议员，好吧，而怀俄明州不应该有两名参议员。纽约州有两名参议员，华盛顿州有零名参议员。我们生活的并不是代议制民主。我们的国家代表的是土地而不是人口。在其他所有民主国家，普选被称为“投票”。20 世纪 70 年代，当她在电视上接受关于她的第一本书的采访时，她似乎天生就是做脱口秀的人。 “我从来不关心人们怎么想我的想法，好吧。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关心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这样做。人们真的很担心人们是否会同意他们所说的话。我不在乎你是否同意我的观点，这对我来说毫无兴趣，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在乎。
我总是对人们说，好吧，我是谁？ ......这并不是说我可以改变你的生活：我不在参议院，我不在最高法院，我无法影响这些事情，所以你不同意我的观点，那又怎样？我并不是想给人留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的印象。当然，对于我认识的人来说，我确实关心他们对我的看法。但我不在乎他们是否同意我的观点；我不在乎。我从没干过。当然，这在我年轻的时候给我带来了麻烦。”
尤其是她的母亲常常说，“把你脸上的表情擦掉”，尽管她常常没有意识到她的脸上有一种特殊的表情。 “我不太意识到这一点。我不太在意自己的表情，”莱博维茨说。 “我知道这一点，因为人们总是对我说，‘你为什么不微笑？’拍照时，他们会说‘微笑！’我想，‘我在微笑’。显然，我不是。”
当然，这不仅仅是她脸上的表情：即使在那时，她也常常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以顶嘴为生。”
“我从来没有遭受过所谓的怯场之苦。说实话，如果我这样做，我就不会做所有这些事情。因为我知道很多人都患有严重的怯场症——表演者，坦率地说，我不理解这一点。好吧，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遭受这种痛苦，你一生中还有一百万件其他事情可以做。我不仅不会因为在公共场合演讲而感到焦虑，而且几乎比任何事情都更喜欢它。”
这很幸运，因为这就是她成年后大部分时间的谋生方式，周游世界，说出她的想法。我们正在谈论她明年初的澳大利亚巡演，巡演期间观众将可以提问。年轻女性常常想知道她会对年轻的自己说什么。 “这是一个不可能的问题。从来没有人反过来问过，20 岁的人会给 73 岁的自己什么建议。”
安迪·沃霍尔和莱博维茨于 1977 年在纽约举行的一场派对上。图片来源：Richard E. Aaron/Redferns
记录上她对安迪·沃霍尔 (Andy Warhol) 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安迪·沃霍尔在她 20 岁时给了她一份《Interview》杂志的写作工作；她不认为他很聪明。她的火线是共和党人（“他们很愚蠢，他们很残忍”），旅行（“所有这些人在飞机上大喊大叫，在飞机上发疯，[这是]因为他们对待顾客很糟糕，这就是为什么......更少的人头等舱里的人会发疯，那是因为床单更好”）和游客。
马丁·斯科塞斯 (Martin Scorsese) 的 Netflix 纪录片《假装这是一座城市》的标题就是受到她的启发，假装这是一座城市对后者的愤怒，他们一边盯着手机或地图，一边不断堵塞纽约的人行道。 “假装这是一座城市，”她对他们喊道。
纽约同胞们，斯科塞斯和莱博维茨显然是很好的伙伴，他觉得她很有趣。 周六夜现场讽刺了这段友谊，描绘了这位传奇电影制作人因她的每一句话而失去理智的情景。
自她上次访问澳大利亚以来的五年里，她的作品迎来了复兴，部分是由 doco 以及新一代发现她的作品推动的。这并不奇怪：没有我们许多人认为不可或缺的工具，她就是一次性的。
老朋友马丁·斯科塞斯和莱博维茨在《假装它》中合作过萨图片来源：Netflix
挂断电话后，莱博维茨打趣道：“我正要登机，应该会在二月见到你。”
Fran Lebowitz 于 2 月 13 日至 14 日在悉尼歌剧院；2 月 15 日在布里斯班 QPAC；2024 年 2 月 18 日至 19 日在墨尔本艺术中心。珀斯日期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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