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源:东方IC
“我的团员很多都是陌生人,无论怎样大家都不活跃……”
深夜10点多,上海“团长”李洁(化名)仍在微信群中倾诉自己的烦恼。不一会儿,一名id后标注“杭州埃米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快团团运营回复她说,或许只是缺乏“好的、合适的产品”。
企查查显示,杭州埃米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正是拼多多前身“拼好货”的产品持有方,大股东为持股比例达86.57%的陈磊,即拼多多现任CEO。
疫情期间,快递物流受阻、生鲜电商运力不足,快团团、群接龙、鹅享购等团购小程序跃入公众视野,成为上海市民获取物资的重要工具。其中,拼多多旗下的“快团团”使用者最多。据公众号ShanghaiWOW统计,当前上海的“团长”有80万人,大多都是“外行”,来自各行各业,而超过60%的团长选择使用“快团团”。
李洁向《IT时报》记者感叹:“疫情前(上海)不知道快团团的人很多,但这次疫情后人人都知道了!”
她所在的微信群名为“SH团长训练营x群xx期”,成员有200多人,数字暗示,类似的培训活动或许已组织过上百次,群内的活动海报显示,这是名为“快团团官方上海团长训练营”的一次免费课程。
显然,疫情期间“席卷”上海的快团团,并不想随着疫情一起“退场”。潮水落下,这个伫立在沙滩上的“新物种”注定引起更多关注。
团购,在疫情下
对于不少人来说,“成为团长”都是被疫情逼出来的。3月25日、4月1日,上海浦东、浦西接连启动全域管控,除了在生鲜平台上抢菜和接收政府发放的物资,团购是沪上许多家庭“吃上饭”的重要渠道。
家住徐家汇的谈淼淼是愚园路一家酒馆的老板,4月10日,他发现实体店复工困难,而小区里的邻居们有物资需求,他想到,或许可以利用自己的服务经验做团购。
“我是12号开的第一个团。”谈淼淼说,第一次团的是馄饨、包子,“当时团员规模大几十人,最后我拿到几千块的收入。”当时,快团团已经成为不少团长的首选,于是谈淼淼也用快团团作为自己发起团购的平台。
前排左三为谈淼淼 图源:采访对象
有趣的是,这些疫情期间萌发出来的团购群体,同样也带上了鲜明的疫情时期特点。
“我的团员都是小区邻居,大多数团长和团员也都是邻居。”谈淼淼表示,当前自己的团覆盖包括自家小区在内的周边三处小区,“团长要在小区‘混’,一定会讲信用。”
邻里关系让“团长”和“团员”之间的信任成本大大降低,让团购得以快速传播。疫情“催生”了无数像谈淼淼一样的上海团长。4月,快团团宣布免费,即免收全体上海团长4月份技术服务费,延长0.3%的团长补贴至6个月(对标微信0.6%支付通道费补贴),真金白银的补贴促使更多人成为团长、用上快团团。
担忧,热情消失之后
当管控期间的团购热情消失,“团长”们和快团团的忧虑几乎一模一样。
“我其实很希望把团购做好做大。”李洁告诉《IT时报》记者,她在疫情前就曾用过快团团,也是封控时成长起来的第一批“团长”,但最近明显发现“团员”的热情不高。
对于快团团官方运营人员给出的建议,李洁心里也很清楚,但开发出新的、好的、合适的产品,谈何容易。
消失的需求背后,不少“野生”团长随之退场。特别是那些本来就不以“赚钱”为目的的团长,更是快速退出“团购圈”。
成为一名“团长”,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在差不多2个月间里,我每天都需要在团购上耗费5~6小时。”谈淼淼透露,一名团长需要寻找货源、统计需求、收付款、反馈物流进度、组织完成最后1公里配送、处理售后问题——对于1名拥有全职工作的人来说,根本没有精力完成上述繁复的流程。
图源:东方IC
倘若在“售后”环节发生问题,时间成本更会翻倍增长。“在售后的处理上,会更考验团长个人的能力。”谈淼淼说,作为团购“工具”的快团团小程序并不像电商平台一样制定统一的规则,仅为“退款”等提供功能。
在上文提到的“培训群”中,面对团长们的售后问题、骗局求助,一名快团团运营解释道:“希望大家再理解一下快团团的‘工具定位’......如果不是明星团长,我们没办法监管到”。《IT时报》记者了解到,只有月销售额30万以上的团长,才可以申请成为“明星团长”,所团团品皆需要官方审核。
这让每一位消费者必须认清:快团团仅是一款互联网应用和软件,也就是说,与拼多多、淘宝、京东们不同,快团团不是一个电商平台,快团团更像是一个在线的“跳蚤市场”,大量中小商贩在此贩卖商品。
快团团并不会像电商平台那样严格地审查卖家资质,所以消费者需要靠自己的消费经验来判断所购买商品的价格、品质,甚至真伪,如果没有了“小区邻里”类似的信用背书,快团团上个人“团长”的信用基础需要重新建立。
“工具”,摇摆的野心
“对我来说,快团团是一个很优秀的SaaS(软件即服务)软件。”谈淼淼说,在自己作为商家接触过的Saas软件中,快团团的颗粒度算得上很细,足以让人满意,小程序提供的用户数据的表格相当详细,很值得“团长”拿来复盘,到账速度快,手续费比较合理,用户交互的功能也比较完整。
而在李洁心中,快团团除去技术服务费没有其他收费,对新入驻的团长又有优惠政策,不少人也会看到拼多多的品牌背书,当前,她的团购成员有12万,累计跟团次数有1万以上。
作为“团长”的两个月,谈淼淼在快团团完成了2000多个团购订单,总销售额在20万左右,“个人团长和快团团是能挣到钱的。”
从工具的角度来看,快团团似乎已经获得不少认可,但它有没有将从工具进化为“平台”的野心藏起?
上线于2020年3月疫情中的快团团在两年间飞速成长,2021年GMV便超过600亿,得到拼多多供应链支持,曾砸下超10亿资金推出各类补贴,超过原本团购小程序龙头“群接龙”——这让人对它的终点充满想象。
在快团团,“团长”的角色又分为“供货团长”“帮买团长”,前者承担上文提到的传统“团长”的所有职责,后者则挑选可靠的团购并推广,以此获得提成,类似更为丰富的团购分销渠道。
据《新零售商业评论》在去年12月的一篇报道,快团团在2021年启动接连不断的改革:帮卖的门槛降低“全民帮卖”;团员可看到其他团购“私域流量被打破”;碰货碰团长“鼓励竞争”;官方下场当团长“提供官方货源”......引发不少“团长”的质疑。
“团长”们不免担心,自己苦心经营的原始的“私域流量”,会被快团团平台化“收编”。从这个角度来看,“团长”和快团团并不是完全在一条船上,他们之间也隐隐透出微妙的竞合关系。
在李洁所在的微信群中,一节“团长”培训课程结束,快团团运营提问道:“快团团的三个特点是什么?”群员们争相答复,一名群员给出了正确答案:“免费、工具、私域”。
快团团——这位疫情中的“团购明星”,或许正在期待一场拼多多式的胜利。
记者/IT时报记者 崔鹏志
编辑/ 王昕 挨踢妹
排版/ 季嘉颖
图片/ 快团团 采访对象 东方IC
来源/《IT时报》公众号vit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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