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澳新军团中鲜为人知的华人士兵:曾在第一批冲锋中阵亡


在新西兰


  今天是澳新军团日,新西兰全国各地展开纪念活动,反思战争暴行、缅怀逝者,并向参与了战役的人们致敬。 109年前,澳新联军在加利波利(Gallipoli,今土耳其境内)登陆,在整个加利波利战役期间,总计超13万人阵亡,包括2779名新西兰士兵和超过8700名澳大利亚士兵。其中也包括印度裔军人和华裔军人,但他们的故事却很少为外人所知。 根据澳大利亚作家Alastair Kennedy在2016年发布的著作《澳新军团华裔军人》第二版记载,1914年至1919年新西兰远征军中有数十名华裔士兵,并通过军事历史、人物传记、个人随笔以及插图、历史照片和艺术作品等对这些华裔士兵在一战中的贡献进行了真实地再现,纪念他们为新中两国的伙伴关系所作出的开创性贡献。 新西兰的官方记录显示,一战期间,新西兰远征军队伍中有55名华裔新西兰人。 2016年《澳新军团华裔军人》第二版发布仪式。 其中,James George Paterson作为一名华裔,曾在1914年一战爆发时入伍新西兰远征军,加入奥克兰步兵营。 他于1914年10月16日随部队登船前往欧洲,在1915年4月25日成为第一批登陆加里波利的新西兰远征军人员之一,也是第一批在加里波利阵亡的新西兰人之一,现在他的名字被刻在了“孤独的松树”墓地墓碑上。 来自吉斯伯恩的Eng King How Chow也是在新西兰出生的华人,曾在新西兰远征军服役。他在1917年1月入伍,加入新西兰第3步枪旅第4营,因作战勇敢而获得勋章,并因1918年至1919年期间的杰出服役和忠于职守而受到表彰。他在1971年离世。 Eng King How Chow Eng King How Chow获得的奖章。 对于新西兰华人在加里波利的英勇表现,新西兰前总督Jerry Mataparae曾表示,澳新军团中的华人士兵的经历与毛利人相似。 “这真的很有趣,我们正在学习我们的传统,也包括我们的中国传统。1915年4月25日在加里波利第一批阵亡的新西兰人中也包括一名华人,这有多强大?”他说。 2016年,新西兰的退伍军人协会(RSA)全国高级副总裁Bob Hill表示,在那个年代尽管新西兰存在反华情绪,但华人仍然志愿参军,现在新西兰纪念他们,这很特别。 《澳新军团华裔军人》第二版的作者Alistair Kennedy是一名退役的英国陆军军官,拥有香港大学普通话翻译资格。他曾表示,在研究中他意识到,那些在新西兰出生、加入新西兰远征军的华裔小伙子们的经历被忽视了。这本书正是在新西兰华人协会的支持和合作下诞生的,目的在于还原一战中为新西兰服役的华人男子的经历以及他们作出的贡献。 新西兰前种族关系专员廖振明曾这样评价这些勇敢的华人:“我们正站在国家战争纪念公园的纪念碑下,这是无名战士的纪念碑,现在我们知道澳新军团中的华人在加里波利、索姆河、帕申代尔曾服役……我不禁想到,当他们的家人看到儿子开往前线,当时是怎样的心境?为那些勇敢的灵魂献花,真是很好。” 华裔士兵James George Paterson的故事 在奥克兰战争博物馆的网站上,网查询到了华裔士兵James George Paterson的故事。他也是第一批在加里波利阵亡的新西兰人之一。 他于1894年7月17日出生在北帕,外祖父John Jackson是一位中国移民,1844年从香港来到新西兰,1870年入籍,在北帕一家酒店从事厨师工作。James的父亲是苏格兰移民,在淘金热期间定居在中奥塔哥。 所以,James有中国和英国血统。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一周后,当时还是一名农民的James自愿参军,被分配到奥克兰步兵营第16怀卡托(D)连,军衔为二等兵。 奥克兰步兵营当时驻扎在奥克兰的Alexandra公园,James于1914年8月13日开始在那里训练。训练项目并不难,重点是向南行进15英里并于次日返回。离开奥克兰驻地后,该营于1914年9月22日登上HMNZT 12(SS Waimana)军舰,于10月11日驶往惠灵顿,加入主力护航舰队。当月16日他们从惠灵顿出发,于1914年12月3日抵达埃及的苏伊士港,然后前往开罗郊外的Zeitoun营地,并在那里展开训练。1915年4月10日,奥克兰步兵营在亚历山大登上了Lutzow号运兵船。4月24日,Lutzow号加入舰队,驶向土耳其海岸。 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网站关于James George Paterson的资料。 包括二等兵Paterson在内的奥克兰步兵营于1915年4月25日上午8点开始登陆,并于上午9点30分全部上岸,伤亡很少。他们扔掉背包和重型装备,越过普鲁格斯高原,前往莫纳什沟壑,爬上山坡到达沃克山脊,以增援当天早些时候登陆的澳大利亚步兵。James所在的连队虽然处于领先位置,但面对敌人的狙击手、机枪火力、头顶的弹片以及茂密灌木和拥挤不堪,很快陷入混乱。他们最初到达教皇山,并从那里向Baby 700推进,此时他们与澳军混在一起。同时敌军防御十分严密。 “整个下午,土耳其人都在稀疏的防线上奋力前进,爬过灌木丛,切断小股部队,进行狙击,机枪扫射,从暴露的侧翼爬出,包围撕裂的队伍。他们可怕的弹片一直在射向我们。烟雾、灰尘、炎热,空气在哀嚎、歌唱、颤抖,伴随着刺耳的炮弹和飞溅的碎片,步枪枪管因不断射击而变得炽热,周围都是死去的人和将死的人——这就是战争。”O. E. Burton在《奥克兰军团》中记录下当时的一幕。 在抢占Baby 700阵地的过程中,第16怀卡托连有36名士兵阵亡,其中包括二等兵Paterson。他最初被报告为“失踪”,但直到1916年1月16日调查委员会才将他的状态更新为“阵亡”。 1915年4月25日,二等兵James George Paterson被授予荣誉。他的家人将纪念牌捐赠给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 附:55位新西兰华裔军人姓名: Trooper Alfred AGHAN Trooper David George AGHAN Private Andrew AH KEONG Private Richard AH KEONG Driver Thomas AH KEONG Private Apongi AH KEW Private Maloga AH MU Private Solomon AH SIN Private Albert Peacock ALLOO Second Lieutenant Howard Cecil ALLOO Private Gerald McNaughton CHONG Private Wilfred Howard CHONG Private William Alfred GEE Private Edward Evelyn GYE Private George Butler GYE Corporal Henry Walter GYE Sergeant William HENRY Private Irwin James HING Louis William HOCTON Private William Shack HORNE Private Eng King HOW-CHOW Sergeant Major Lionel Wilfred HUGHES Private Vincel HUGHES Leslie Hocton INWARD Lance Corporal Clarence Eric KEE Private George KEE Private Milo KEW Private James William KUM Private James Arnold LEE Lance Corporal Thomas Edward LIM Sapper Norman LO KEONG Sapper Thomas Victor LO KEONG William LO KEONG Corporal Albert Ernest MONG Sergeant Frank Edward Howard MONG Private Percy Rupert PAN Bombardier Anthony John PATERSON Private James George PATERSON Private William John QUAN Lance Corporal Richard Claude SANG Trooper Henry William SEWHOY Sapper Allan David SING Trooper Arthur Percy SING Signaller Herbert Stanley SING Private Robert Frank SING Trooper Victor Albert SING Private Alfred Newton TONG Private Charles Henry TONG Private Charles Oswald TONG Private Charles Stephen TONG Private Ernest George TONG Trooper Frederick George TONG Sergeant Major Herbert Arthur TONG Signaller Wilson Ernest TONG Private James Robert TY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