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如果疫情即将成为过去式…不如聊聊移民问题
在新西兰
Herald高级时政记者Thomas Coughlan对移民问题发表了如下看法。翻译如下。政府决定从疫情中走出来,一点都不让人意外,毕竟选民也已经走出来了。最近的纳税人联盟-Curia民调研究了选民心中的“大问题”,其中新冠疫情从去年10月的32%降到2月份的21.7%,然后在3月份降到7.5%。现在经济成为选民们眼中的最大的问题,占15.9%;生活成本占7.5%,住房和环境分别占6.9%和6.6%。Jacinda Ardern此前表示,大家决定“走出”疫情的时刻,并不一定就是真正走出疫情的时刻。一个休眠了两年的政治问题——人口迁徙(migration),眼看就要回归了。疫情期间正值焦点是分隔两地的家庭和核心工作者的权益。今年结束之前,将会有更多围绕边境开放之后迁徙政策常态化的讨论。新西兰的人口迁徙政治是很独特的。过去二三十年,注入澳大利亚、英国、美国等发达经济体一直在纠结在移民问题上,但新西兰的问题跟他们不一样。毫无疑问,移民对2017年大选产生了影响,选民选择了三个主导收紧移民的政党(连绿党都有削减移民数量的政策,希望限制在现有人口的1%以内,但当党内成员强烈抗议之后很快就取消了该政策)。2004年到2008年之间,新西兰每年净流出的20-29岁人口为5000人。2013年以来,趋势扭转,到2016年新西兰该年龄段的净流入人口为20000人。关于人口流出和流入的担心都开始回归了。Infometrics的经济学家Brad Olsen本周发布的分析报告提醒,“人才流失”就要到来。净移民现在为负数,Olsen估计有40000名新西兰人在常规状态下会离开新西兰,但过去两年因为疫情而待在新西兰。随着全球疫情的常态化发展,这些人就要离开了。万众期待的政府的移民重置计划将制定出一个管控更强、更针对高技能的移民方案。可是,政府最近的发布仿佛反其道而行之。目前政府在劳动力问题上十分局促,一部分原因在于自己的政策过于成功。失业率很低,但工资却没有实现该有的涨幅。政府希望通过允许打工度假人士入境,来缓解企业的用工荒以及工资大通胀。二月份,政府宣布放宽关键工人入境豁免的要求,只要薪资为中位数的1.5倍就可以入境,而此前的标准是两倍。政府并不是从结构上在用移民来限制工资上涨,这些只是临时措施。对工党来说,这些都是难以解决的问题。移民和工资停滞之间并没有直接关系。工党和国家党都面临着承诺收入上涨来应对成本上涨的难题,同时在鼓励移民的同时不能引发工资暴涨,但又要不以压抑工资上涨为目的。工党还有其它问题。政府在推广公平薪资协议政策,在工人要求涨薪时能提供更多的话语权。国家党也有自己的移民问题。国家党移民事务发言人Erica Stanford在同情心问题(罕见之举)上已经成功包抄工党。看起来国家党将会主推比工党更高的移民量的政策。(党魁Christopher Luxon对Herald表示,他认为净移民数量应该在50000左右,或者为总人口的1%,也就是跟2017年绿党提出的一致。)那么问题来了,基础设施。国际党说要解决新西兰的基础设施差距。国家党上次执政的一个难题就是,虽然让奥克兰等城市成为了超级多元的大都市,但对减债的全神贯注意味着国家党削减了资本投资。2018年,ANZ发布的研究显示,每新增1000人的政府资本开支从2011/12年度的1.42以降到了2016/17年的3700万。根据目前的预测,政府已经将这个数字大大提高,未来五年左右,每新增1000居民的资本开支在5000到6000万。在平衡移民和人口政策上,Luxon面临着一场艰巨的战斗。新西兰对移民的善意是现在多个党派的共识。希望这一点长存。但是边境重开之后,两党都需要注意,新西兰不断发展的多元人口在提高生产力和收入的同时,不要对服务增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