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工党能更容易地换党魁了 但Ardern离任的时机到了
在新西兰
日前关于总理Jacinda Ardern离职的谣传,可谓是沸沸扬扬。对此梅西大学副教授Grant Duncan在The Conversation上发表了一篇分析文章。我们翻译如下。Jacinda Ardern会退位吗?(RNZ / Samuel Rillstone)2020年10月的大选中,工党获得压倒性的胜利,斩获半数以上的支持率。上周末召开的工党年度大会虽然安排欠流畅,但的确让工党党魁的更换更加容易了。大会议程的一个重点就是,赋予工党国会党团选举新党魁的权限(如果三分之二及以上人支持的话),以此来绕过全党选举流程。这不禁让记者们猜测,是为了以现任副总理、财长Grant Robertson来“取代”Ardern的党魁和总理之职。Ardern是在2017年大选前七周才接过党魁一角,当时看起来工党可能会再次遭遇一个尴尬的低潮。因为离大选太近,所以那一次换人并不需要经过全党初选。工党的规则允许党团在那种情况下做决策。结果是显著的。2017年大选中,Ardern将工党支持率提升到37%,然后在绿党的支持下,与新西兰优先党结成执政联盟。2020年,工党让新冠疫情止步,获得50%的支持率以及国会的大多数席位。Delta政治但是没有哪个政府轻松摆平了这个疫情。Delta毒株已经被证明是无法战胜的,病例数也一路上涨。对于疫苗接种、强制接种、出行、隔离、封禁和应急政策的执行,政府做出了许多艰难决策。现在,政府成为抗议的目标,而Ardern也遭受了一小撮“激进”团体的烦扰。但民调显示,她和工党还维持得不错。在理想总理人选民调中,Ardern依然坐拥接近50%的支持率,远远高于对手,而工党的支持率也稳坐40%以上。值得注意的是,2020年大选前两周的最后民调平均低估了工党3.7个百分点,超出了误差率;而现在并没有证据表明对此已经有所改善。工党的潜在联盟伙伴——绿党,民调结果也不错。规则变了但对政府的认可率在下滑。这是否能解释为什么工党要在任期中间,简化党魁变更流程呢?2012年,工党引入了党魁职位的内部初选。其中包含一个优先投票,党团占20%的比重,附属工会占20%的比重,党员占40%的比重。这个流程已经走了两次了。2013年的时候,David Cunliffe经此流程成为党魁。他只得到了三分之一的党团支持率,但拥有党员和工会的强势支持。Cunliffe带领下的工党,在2014年大选时大败,只有25%的支持率。他下台之后,下一次内部初选中,Andrew Little在第三轮优先投票中,多亏了工会的强力支持,以微小的差距险胜Grant Robertson。也是Little在党团的支持下,劝服Ardern在2017年接手统治。按往日的经历来看,初选并没有带来最有成效的党魁。新修订的规则并没有废除全党选举,只是允许拥有三分之二及以上支持率的时候,让党团能在不经全党选举的情况下更换党魁。现在工党已经重新赋予党团权利,以决定由谁来领导国会——有时候这也决定了谁任总理。鉴于其大选的胜利,Ardern为何要从党魁位置上退下来呢?答案就只能靠猜了;但禁不住大家将其与John Key相比,2016年12月国家党的总理John Key出人意料地离任。Key的情况跟Ardern还不大一样,但的确也暗含着一个迹象——中期离任对自己的党派并不好。2017年大选中,国家党虽然赢下了大多数席位,却无法组成政府。没有一个简单的办法Ardern为了有效应对疫情而做的艰难抉择,正在危及她的社会民主观点,以及她的善良、同情与包容的伦理原则。人民生活的情感成本、经济成本都在层层加码,社会分化也逐渐显现,许多人将愤怒和沮丧的情绪转向国家领袖身上。另一方面,突然解绑、病例增长,又会招致民意反应,还会给毛利人造成最大伤害。国家有义务、也有法律权利来保护民众不受致命疾病的侵扰。但要在当前的公共卫生、经济和政治风险之间取得平衡,并没有一个简单的,或者说受欢迎的办法。这些张力已经太过显眼,因此本着工党未来的大选赢面出发,可能需要一个新的领路人。虽然民调显示暂时还不需要。与此同时,还要应对疫情,而下一届大选是在2023年下半年。乐观来看,一旦疫情回落下去,Ardern还是会想要拿下这个功劳的。无论如何,至少现在她依然是用最经典的政治谨慎口吻说:“我没打算改变现在正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