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移民称“被剥削就是我的命运” 揭开新西兰经济


在新西兰


奥克兰大学商学院现代奴役研究中心的副教授Christina Stringer与怀卡托大学的Francis Collins联合发布了一份报告《新西兰短期移民劳工的剥削》。这份报告细致地研究了何为现代版奴役。

新西兰的短期移民劳工通常在种植业、零售业和服务业工作。他们已经成为新西兰劳动力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新西兰边境关闭之前,每年签发的短期工签共有220000份。他们的经历,无论好坏,对于新西兰的经济和声誉都是很重要的。

Stringer教授说,她听过太多移民工人的故事。673091122188866

在一系列的对谈中,许多移民工人表达了自己的焦虑、抑郁,甚至是自杀倾向。他们觉得被困在了剥削的体系中,某些方面甚至跟有组织的犯罪有相似之处,比如时不时跟移民工人要钱,或者在工人投诉的时候威胁其祖国的家人。

Stringer教授说:“这是不对的,不合法的,同时也让人感到恐惧,那就是这种事竟然会在我们国家发生。”

她对新西兰经济这个让人难以启齿的部分展开了多年的研究,这也让她成为现代奴役的国际知名专家。这一社会毒瘤有各种表现形式,从乞丐工资到强迫劳动。现代奴役将劳动力至于一份虐待性的就业协议之下,而且已经成为全球经济中一个广泛存在却又隐秘的部分,其中有发展中国家的童工问题、也有发达国家大都市中面临非法和残酷的工作的移民劳动力。

Stringer教授还发现,研究中许多时刻甚至并不那么学术。有一次,她从奥克兰的一个公园里开车出来,后备箱里蜷缩着两名移民劳工,他们是在躲避追踪他们的渔业公司的代表。两人生怕被人认出来,是Stringer教授送他们俩回了家。

“这种事并不会劝退我,反倒是让我更加坚决。”

上述的事故发生时,正是她刚开始研究的时候。

“我是误打误撞遇上的。”

她的研究是受当时的渔业部的请求所启发的。当时渔业部想要搞清楚新西兰水域里捕捞的多少鱼被送往海外处理。

她说就是在那时发现了强迫劳动的商业模式。也就说,原本打算清算新西兰潜在流失的经济机会的调查,却演变成了拨开移民工人剥削的灰暗世界的行动。

在访谈中,各种非法情形被一一揭开,有不发工资、少发工资的、有非人的工作环境,还有严重的肢体袭击或性侵。有人说,自己吃的食物就是腐烂的鱼饵,有人的睡舱里全是蟑螂和臭虫,有人长时间轮班筋疲力尽。

鉴于此前的研究,Stringer教授得以窥见一些非公开的脸书小组和微信群组的消息。她和Collins也会发布一些广告,招募愿意开口说的移民。他们总共访问了60位移民劳工,以及等同数量的雇主、就业中介和移民工倡议人。

她发现剥削多发的领域就是拿学生签证和雇主担保签证。受访者说,自己被通过学习或某个工作来移民的美梦给骗了。为了实现这些梦想,他们往往要给中间人一大笔钱,有时甚至高达5万纽币。Stringer教授得知,有些私营的培训机构也裹挟在这档子交易里——将全日制的课程集中在两天里,这样学生就有了不止20个小时的时间来工作,额外的时间雇主会付现金。

有些为指定的雇主打工的人来了之后才发现,工作和收入与之前的承诺并不相符。有一个工作人说:“我的签证绑在了雇主身上,所以被剥削就是我的命运。”

一个比较常见的操作是,雇主按照合同规定来支付工资,但会强制工人返回时薪8纽币至最低时薪之间的差价,这样一来企业的记录就是合法的。有人说,每周要工作70到90小时,每小时才8纽币。有一位在奶场工作的工人说,曾经连续工作32天午休,每天工作14个小时。

剥削让人绝望。

Stringer教授说,有一个人放弃了移民的希望,回到了自己的祖国。“这个人完全崩溃了。他们就放弃了,还有许多其他受访人情绪很激动,大多都哭了。”

有一个受访者说“青春就这样流逝了”,TA在新西兰学了四年的毫无价值的课程,工作的收入还不足以糊口,父母为了支援自己也背上了债务。有人提到自己要努力才能克制住不自杀,自己就这样被困住了。站出来发生的移民们也没打算能换回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终于把自己的故事说出口的机会。”

虽然Stringer教授做了一些深度的访谈,但涉及的人却是少数。

“这些人是勇敢发声的人。但他们说的主题很清楚。这是一个隐秘的团体,我们相信实际上是有大面积的人。”

Stringer教授的工作,刚好结合了学术研究和对更好的社会的倡议。他认为,学术的责任不仅在于察觉,也需要寻找解决紧急的社会议题的办法。

“我们不应该是一座象牙塔,而要做社会的良心和批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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