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西兰
训练馆内,十几岁的孩子们身手敏捷,轻巧地翻飞,活力四溢,他们训练时发出的喊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喧闹声中,一位年轻的金发女郎正躺在长椅上,全神贯注地用双脚旋转着一顶阳伞。 这里便是河北省吴桥杂技
训练馆内,十几岁的孩子们身手敏捷,轻巧地翻飞,活力四溢,他们训练时发出的喊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喧闹声中,一位年轻的金发女郎正躺在长椅上,全神贯注地用双脚旋转着一顶阳伞。这里便是河北省吴桥杂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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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的艾玛•菲利普斯来自新西兰北岛,在最近一对芬兰夫妇到来前,她一直是学校里唯一的外国人。她也是学校里唯一的成年人,吴桥杂技学校大部分的学生从6岁开始训练,最大的年仅17岁。
“学校里的人们和镇上的居民都对我感到很好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外国人要大老远地跑到乡下的县城来学杂技,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我会坚持下去。”她说道。
“我想将东方的技巧和西方的音乐融合起来,为观众表演一个故事。”
艾玛•菲利普斯2012年来到中国,她已经在吴桥杂技艺术学校训练了5个月。她坐了很长时机的飞机来到中国,但她已经适应了长距离的旅行——正如她为实现童年的杂技梦想所走过的艰苦道路一样。
菲利普斯13岁时,观看了来家乡巡演的马戏团的演出。
“当我看到演员们表演的令人惊讶的柔身术时,我觉得这棒极了!”她回忆道,双眼流露出别样的光彩,尽管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她之前练习爵士舞、卡巴莱和芭蕾舞,随后由舞蹈转向杂技,并且立志成为一名杂技演员。
在她的家乡旺阿雷,孩子们大多将杂技作为课外活动,而不是终身的志愿。菲利普斯没有气馁,而是借助网上的视频帮助自己练习。
菲利普斯17岁从中学毕业后,进了当地一所杂技学校学习了两年,但学校并未给她带来想要的东西。
学校的课程包括舞蹈、戏剧和表演,但菲利普斯想学到更多的东西,因此她决定毕业后继续学习更多的杂技技巧。
她听说了中国的杂技学校,2010年决定亲自来看一看,周游了数月。2012年5月,她回到了北京,最终在杂技的发源地——中国,开始准备训练。
起初,她进入了一所北京的杂技学校训练,并且结交了许多志趣相投的异国好友。但她想要的更多,所以便来到了吴桥杂技学校。
“训练很辛苦,我筋疲力尽,但是很开心。”在短暂的训练间隙,她在宿舍对记者说道。
教练每天指导她训练5个小时,一周6天,有时晚上还要加练3个小时。这样紧张的课程安排将持续到12月底。
菲利普斯已经练坏了6把中国阳伞,现在她正在练习更高难度的动作——用双脚旋转一张一米见方的桌子——这一动作在中国之外很少有人能表演。
训练的时间长,强度大,菲利普斯经常受伤,但对家人和朋友的思念更使她倍感折磨,她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有回家了。
“训练结束后,我会给他们打电话或是在网上聊天。”她看着家人和家乡的照片说道。除了对家乡的思念,菲利普斯还有许多困难需要克服。她只会说几个汉语词,而她的教练刘琳也不会说英语。
“最初的几个月里,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困难,” 刘琳说道,“然后我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翻译软件,所以现在我们能在肢体语言的帮助下顺利交谈了。”
菲利普斯下了很大功夫学习汉语,现在她已经能说一些句子了。
“我还想找一位汉语老师,这样我就能更加深入地了解杂技的传统和文化了。”她说道。
年龄也是一重障碍。
“与年纪更小的学生相比,艾玛能更好地吸收和理解训练的指导方针,但她却不具备身体方面的优势。”
然而,尽管面对重重挑战,菲利普斯依然坚信,有一天能够与中国的杂技团合作,进行全球巡演,将杂技、戏剧表演和舞蹈结合起来。
“像艾玛这样的留学生很欣赏我们的训练课程,这已成为了中外教育交流的重要渠道,同时也是宣扬我国传统的绝佳渠道。”吴桥杂技艺术学校负责留学生管理的李清民说道。
他说20多名来自非洲的学生将于五月份抵达该校,并进行为期一年的训练。
菲利普斯听到这样的消息很高兴。“很快我将交到更多的外国朋友,能跟他们交谈并一起训练实在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