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出生,快两周了,终于有些零零碎碎的时间来写下这篇博文,为了难以忘却的生产经历!
生完孩子的第一周,基于身体素质和其他种种因由,身体感觉恢复的不错,所以,照顾二宝顺带照顾大宝的任务,很快就能扛起来。
有些事情是家人无法代劳的,如喂奶,如大宝对妈妈的依赖性导致很多事情依然要妈妈亲临,每天加起来只睡5个小时,断断续续,睡一个多小时喂一小时的奶,但心里的感觉依然很强大,或许,是根本没有时间去抱怨。
二宝随时嗷嗷待哺,大宝也处在成长的敏感期,问题不少,还有多少时间剩给自己去无病呻吟?
让自己增加了勇气的,自然还有这次的顺产经历,至今,虽然在百忙之中,但依然有些“惊心动魄”的回忆。
这次的二宝顺产,跟生大宝有相同之处,当然更多的是不同之处,我姑且用“真正的顺产“来形容这次生产,因为,这一次,几乎每一分每一秒的感觉,都那么清晰的感觉到,那么深刻的体验到,因此那么深的铭记到心中。
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那种身体的经历,已经多少影响到了我的心理或者人生哲学,对女人、对妈妈、对世间一切有关生养的东西,都充满了尊敬和悲悯。
二月二十三日,继续在不知前景的等待二宝的发动。就如第一胎一样,弟弟跟哥哥都愿意在肚子里多呆几天,巧合的就是,这也是40周+4天,跟怀止境一模一样的天数。
前一天晚上已经见红,心里阵阵惊喜,觉得等待就此结束,上战场的时间到了。
我一直坚定的相信我第一胎是顺利的(我的第一胎顺产经历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3f00380100awer.html),简言之就是没那么痛,甚至在进入产房二十分钟就把止境生下来,甚至我都没有感觉到他已经出来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感觉,至今让我很放松,还有些小小的得意,觉得自己是个好生孩子的料。
特别是,理论上认为,二胎肯定会比第一胎顺利,因为肌肉松弛等等身体原因,但是,经验主义有时候并非那么有效。
见红的22日晚,23日凌晨,我很放松的叫lg上床休息,准备随时出发去医院,因为到时就要受苦了。我的头胎阵痛只是腰酸,肚子一点不痛,所以在上海生的时候,出了钱请的导乐只帮我揉腰,我都感觉非常好,疼痛急剧减轻,所以我想当然的认为这次也应该如此,所以早早跟lg说,你到时的任务就是我阵痛时给我使劲揉腰就行了,这就是你最大的任务。Lg也信誓旦旦说,肯定的。
现在想来,真的有点想笑话自己的想当然了。
22日晚,阵痛只有四次,基本上算不上数,早上一觉醒来,见红依然是一点点的显现,有少量的羊水,但阵痛依然没有来临,更谈不上几分钟一次的有规律阵痛。我有些失望,于是干脆一觉睡到十点钟,准备今天出去“狂走”,一定要把二宝“走”下来。
吃完早餐,lg请假完毕,自然身临重任的陪着我,带着止境,一同走到市中心的公园。止境开心的玩,我则在凉爽的树影下开始一圈一圈的围绕着公园设施奔走。
路遇一个开朗的日本人,跟我们聊了不少,她甚至不相信我即将临产,我现在想来都觉得是,好像跟平常人一样。
走了约一个小时,阵痛没有来临,于是想着先回家睡午觉,下午没那么热了再继续出来走。
三人在回家的路上,刚过火车站,突然一阵急痛袭来,让我无法行走,我扶着墙停下,熬了几十秒的样子,因为前面也有过这种痛,所以我没想这就是大规模阵痛的开始,直到走了一段后,同样的痛又开始,我才真正发现,所谓的阵痛真正发生了。
这种痛是可以忍受的,因为间隔有十几分钟之久,完全有精力恢复,然后等待下一次的发生。
回到家,吃完简单的午餐,我开始记录阵痛的时间,十几分钟、十分钟、又十几分钟……阵痛没有规律,也没有到达5分钟一次的入院标准。前面已经打电话到医院,医院坚持要到了5分钟一次有规律的阵痛,医院才会考虑接受你入院,否则你去了,也许也是让你打道回府。这是在悉尼生产的一个普遍原则,除非你在私人医院,那没话说,你是可以挑的。公立医院,坚持这样一个原则,认为没到5分钟一次阵痛,就没必要来医院。
下午的时光即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自然用在应付阵痛上,但当时的忍受是可以的,甚至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止境和婆婆还在家里,没有出去,我也担心吓着他们,孩子毕竟小,而婆婆,毕竟不是自己的妈妈,总觉得在她面前痛苦呻吟什么的,好像还不太好意思,放不开。如果仅仅只有老公一个人,可能多少还显得想“撒娇“一些,但这只是一种说法,是当下的情况还会有的想法。
下午5点多,阵痛终于熬到了7分钟一次,但还没稳定,有时又回到10分钟。感觉快临近了,婆婆做了饭,趁早吃完,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后来证实,我的感觉和决定是正确的,能吃的时候尽量先吃下去,等到后面,大概连吃都没力气和时间了。
止境跟着婆婆出去“放风”,我在电脑前敲打文字,写下我上上篇的博客。阵痛依然在7到10分钟内摇摆,时间已经快过了6点半,进展很慢,我渐渐失去耐心,于是决心站起来在家里走,这招果然应效,运动着,阵痛慢慢加速,止境和婆婆在7点左右回到家中,我的阵痛也在那时顺利到达5分钟一次。
心里一阵紧张加兴奋,但为了确保频率的稳定,我没坐下,依然不停走来走去,5分钟阵痛维持了7、8次,也就是半小时以上了。这时的疼痛跟以前根本就不一样,腰酸痛,更不同于第一胎的情况是,此次肚子也痛,而且下身孩子要冲出来的感觉明显异常,这种拉扯感构成了疼痛的主要部分。
我终于失去了所谓的“优雅”,嘴里忍不住开始发出的声音,大概脸也开始扭曲了,每次阵痛都忍不住弯下腰,这样能减轻些,或许,这是一种本能。
我拨打了电话,医院竟然又说,每次阵痛时间有没有达到40秒以上,不算是最理想的。我不能确认,但坚持说5分钟一次是非常有规律了。医院于是同意我去医院,但同时也说检查后也有可能让我回家先,我毫不犹豫答应了。
终于达到了去医院的目的,出发之前,我不忘记交代婆婆关于止境的一切生活规律,婆婆刚来不到两个月,止境的很多事情都还是我负责,婆婆不太熟悉。
Lg拿着待产包,两人开车,经过5分钟后顺利到达医院。
[ 本帖最后由 future_gwen 于 2012-3-9 11: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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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那么顺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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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胎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当然其实是情况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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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那么顺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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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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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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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啊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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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空还有些亮色,是温暖的暗红色。
lg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找到一个停车位,泊好车,我又一阵阵的阵痛,因为几乎没法直腰,lg搀扶着我进了医院。
这是熟门熟路的地方,尽管只来过4次。
按了birthing unit的门铃,里面的产妇并不多,因为没有听见太多的叫声。这是根据来过这里多次做检查的经验得知的。真正的生产,叫声是避免不了的。
第一个midwife简单询问了我的情况,然后带我到一间检查病房躺下,开始检查。血压、体温,然后就是我最期盼的开了多少指的问题。
她告诉我开了三指,我有些淡淡的失望,三指离十指还有多远,可不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果然,midwife建议如下,因为我是第二胎,很可能会开得很快,但也很可能花几个小时不等。但正因为是第二胎,所以她同意我留院,如果是头胎,她建议我先回家去。
她说了一句比较专业的话:你的宝宝不会在两个小时内到来,最快两个小时,也有可能十个小时。
而我就应验了她最快的那个预计时间,宝宝正是在两小时之后到来。
那时,疼痛依然是5分钟,我一想到躺在医院那么的无聊,在家还可以看着点什么别的来打发时间,于是犹豫着说倾向于回家。
Midwife说先做胎心监护,看看接下来什么情况。
生孩子真的不是可以预计清楚的一件事,接下来短短的半小时,彻底改变了我的主意。
绑上胎心监护器,我一阵阵的感受着阵痛,那时,还能跟lg有的没的聊着,意在分散注意力,因为我清楚这是一场刚开始的“战役“,所以,平心静气和严正以待是最好的心态。
疼痛忽然来的密集起来……
我开始控制不住的发出疼痛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疼痛的时间,每次我都数数,前20是不断加剧,后20是持续加剧,要数到70,疼痛才离去……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腰部仿佛被人割去一般的,下身宝宝的拉扯感,几乎让人窒息。
我开始无法自控,叫声越来越大。那时,我非常后悔,曾经有一次心里这样想过那些哇哇叫着生孩子的妈妈,认为有必要么,真的忍不住么,一定要这么叫么?想来,我真的被第一次生产误导了,第一次因为我开指慢,所以疼痛得没那么厉害,我一直都能忍着,记得只叫过一两声,这一直是我引为自豪的地方,觉得自己很能忍。
这一次,我完全错了,这种疼痛根本没法忍受,除了叫之外,好像没有什么能减轻。
Lg感觉不对,去外面把midwife叫了进来,她看了看胎心监护器打印出来的记录,然后拿给医生看,不久她回来说,已经3到4分钟一次阵痛了,医生建议一定要留院了。
此时,我更是倾向留下了,是不得不留下了。宝宝到来的时间,变得很快了。
Midwife检查了一下,然后告诉我,要转移到产房去了。
产房很温馨,这是我迷迷糊糊还有的印象,很大,一张单人病床,几张沙发,还带有一个很大的卫生间,里面有浴缸,供产妇生产完后淋浴。
费力的爬上床,躺下,继续抵抗着排山倒海般一阵阵袭来的阵痛。
接下来的半小时到一个小时,大概是我人生中对疼痛记忆最深刻的一段时间。不单单是对疼痛,还有对女性、对生命的诞生、对生死的一些思考……人到了一些极端的时候,很容易想些哲学的东西,大概一些极端体验,是催生思想的必然途径之一。
Lg在此时,除了紧紧牵着我的手之外,很无助。而我也仿佛对他的任何触碰,都会觉得疼痛一般,一直叫他不要动我,不如让我一个人痛去吧,后来想到,当初还计划着让他帮我揉腰,那时,别说揉腰,轻轻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是加剧痛。
Lg在这时,就如一个花瓶,很好看,却真的用不上。他不断鼓励和安慰我,但此时的我,已经进入到一种不是几句话就能减轻疼痛的状态。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大概有我外婆那样一张脸的midwife走了进来,这是真正为我接生的midwife了。我心里一阵安慰,接生这种活,是越老越有经验,这个midwife,怎么看都有65岁以上,经验大概都会多到满出来了吧。
这时,我用仅有的力气可怜巴巴的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她在旁边做着接生的准备,叫我用上gas,就是一种气体麻醉剂,可以起到短时间的缓痛效果。她的每一次走近,我都觉得她是上帝,盼望着她赶紧用什么仙丹妙药来结束这种痛苦吧。
Gas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每次阵痛来临,它就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拿着大口大口的狂吸,阵痛由数到70减少到20,直到gas过量我几乎失去知觉。
Midwife果然很厉害,她竟然准确的知道我的阵痛已经过去,让我停止用gas,否则我就直接麻醉的晕过去了,这可不行,还要生孩子呢。
跟第一胎一样,我的羊水竟然迟迟不破,midwife检查了一下,这半小时开到6到7指了,她说我已经到了随时可以生的程度,于是开始准备各种针剂,产后用的。我多希望是当时用的。
她问我要不要人工破水,我微弱的问“痛不痛“,其实我心里清楚不会太痛,大概是本能的这样问,她说跟检查一样,我很乐意的答应了。
眼睛已经被汗水迷糊了,但我还是努力睁开看她拿什么工具来,好做心理准备。
没有看清,只是长条状的一根器具。手法真的非常好,一点疼痛都没有,就感觉一股热流涌来,羊水破了。
更恶的噩梦开始,疼痛已经让我有些“生不如死“的心愿,而且不知何时是头,哪怕一分钟一秒钟,都觉得如一千年那么漫长。
唯一的理性在问我,我都疼成这样了,呆会开到10指,我还有什么力气push?我的宝宝怎样才能下来啊。
而且我清楚澳洲这边是不会给你剪开的,在国内我很快就剪开了,而澳洲提倡能自然就绝对自然。
这是我没有过的经历,这也是我第一次彻底经历真正的顺产。
破水之后的阵痛排山倒海,甚至连喘息的一分钟都没有。一点点有意识的间隙里,我的眼睛一片模糊,每次阵痛都是使劲闭着眼睛,脸扭曲着,大概是一张非常难看的脸。
此时,是没有任何的风度和优雅可言的。此时,仿佛是行走在生命的边沿,只剩下一点挣扎的力量。
Midwife自信的说了一句,“一切都准备好了,baby随时可以到来了。”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护士(我也不知是什么了),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上面有一些什么,后来得知是迎接宝宝到来的东西,毛毯,给我消炎的针剂,干净的床单什么的。
产床没有国内医院那种如两个扶手一样的东西,可以架住两个脚,用来push生孩子的。
那个年老的midwife凑到我的脸旁边,非常慈和并且坚定的说:“listen, sweetie, now you just wait for the contraction, then push. No pain, no push. ”(听着,亲爱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等着阵痛到来,然后开始用力)
lg和我自己用手托着大腿,然后等着阵痛的到来。
这种感觉犹如在体育课上,做一个难度不小的体操动作。但是,也许是感觉希望就在眼前,人的力量会大起来很多,虽然感觉自己半生不死的,但还是迷迷糊糊的照着做。
可怕的阵痛很快就到来,下身犹如一大团什么东西在冲出来,没错,现在堵着的是个孩子,我为之奋斗了十个月的宝贝。
Push的感觉就如使劲便便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你要忍住一切的阵痛,然后把仅有的全部力气往下憋,这是我第一胎经历过的,不管多难受,都要憋下去,否则,宝贝的到来感觉是遥遥无期。长痛不如短痛!
我听见两个midwife都在表扬我,“good girl“。一开始我以为是客套话,或者是安慰我的话,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确实做得不错,而且效果很好。我有些质疑她们的表扬,用半呻吟的声音问:am I doing right? ,得到了她们的一致认同,而且外加上一句:即使你不用劲,宝宝自己也在用劲下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要自己push吗?这当然是多余的一问了。
这时,我感觉自己有些眼泪模糊,但不是哭的。那时,真的感觉是欲哭无泪,更没有时间去哭。
有一种无人可以代替和减轻的绝望,却有夹着宝宝到来的无限希望,双重的极端感受,让我感受到一种深重的生命压力。为着生命诞生的神圣和艰难,为着自己正在经历的这种无言的痛苦,更有着对最后那一刻的担心。
宝宝在第三次push之后,效果卓著。
迷糊中,我没忘记叫lg看着下面的每一个过程。
也不知是一种什么心理,我之所以想让lg见证生孩子的每一个过程,也许是想让他感同身受的看看,一个母亲要经历些什么。对于男性而言,也许这也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罢。
Lg往下面看了一下,非常惊喜的说,看得见头了。后来他告诉我,其实他先看见的是头发,一开始他没反应过来这是头发,直发慌的说怎么是黑乎乎的一团?
宝宝的头发很多,很黑,难怪把lg惊讶了一下。
我第一胎是侧切过的,所以,止境从身体里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没那么明显,因为产道被麻醉了。
这一次,我非常清醒的感觉一个人从产道里出来的每一点细微感觉,连自己都在惊奇的等待着这一刻到来。
那种所谓的撕裂,到底是怎样一种疼痛,还是一种解脱?
第四次push,下身有种麻辣的撕裂痛感,但只有几秒,我以为是宝宝出来了。谁知midwife很镇定的说,“the pain is gone,wait for another one”(阵痛没了,等下一次吧)。
我有些失望,但lg给我带来了好消息,他说:头出来了。
天哪,这样头出来了,怎么不干脆把他拉出来好了啊?
当然这是我的臆想,事实没那么简单。宝宝的身体依然要等待我阵痛的到来,加上我的push才能顺畅的出来。
终于,人生最后一次push(生完这个宝宝后,我跟lg斩钉截铁的说,以后不再生孩子了,不管什么原因,所以我姑且这么称呼最后一个push),同样的辣辣的撕裂痛,一股热流涌出来,然后,我听到了一声非常嘹亮的婴儿啼哭。
我的二宝,被midwife一下放在我的胸前,彷如把一条刚刚打捞上来的鱼放到甲板上一般。宝宝还带着羊水的温度,湿漉漉的,有些少许的血丝。
宝宝哇哇大哭,但非常温暖。与其说我在温暖他,不如说他在温暖我。
因为,我知道,刚刚经历过的两个小时生产,也许是我人生生理、心理最脆弱的时候,脆弱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也许是仍旧处在恍惚当中,我都不知该干什么,也不知为何她们要把宝宝放在我胸前。
直到midwife再次跟我说:hold him, your baby needs you。我才晃过神来,用手抱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
澳洲大概提倡母子接触,所以第一时间把宝宝放在我的胸前,感受这种亲密。
Midwife准备减脐带,我这时仍旧没有忘记提醒lg,让他去剪。Lg大概也如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般,都还没有恢复过来,或者他也想赶紧安顿好,结束这场“战斗“,他连忙说:算了,算了。我不甘心,坚持要他减。Lg于是剪断了宝宝的脐带。
Midwife轻轻的按着我的肚子,疼痛有些,但尚可忍受,我知道,这是在帮助我排出胎盘。她依然要求我使劲一下。我也不忘叫lg去看看,胎盘长什么样。
只见她如拉一根肠子一样绕了几圈,没什么感觉,有个东西就出来了,问过lg,胎盘长得就如一个船的模样。
Midwife把两条温暖的毛巾盖上来,然后把宝宝好好擦了一遍,一个干净的宝宝显现出来。
Midwife一直不忘表扬我,而我却处在一种低低的惭愧中。我一直不懂为何这一次会如此之痛,如此失控。我一直引以为豪的一声不吭在国内生孩子,这一次彻底缴械投降。
后来,lg上网查了查,说理论上我这种一个多小时由三指开到十指,属于急产,因此疼痛会加剧不少。
Midwife给我检查伤口,认为要小缝几针。她非常娴熟的打了一阵麻醉,很快的缝了四针。感觉跟前一次差不多,有微弱的针线刺痛和拉扯感。但是,跟之前的阵痛相比,这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为提了。
缝针结束,我依然紧紧的搂着宝宝,因为也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果然跟国内不一样,接下来,midwife立刻让我哺乳,把宝宝的小嘴巴凑过来我的胸前。小家伙开始了人生第一顿美食,大口大口的吮吸着。
尽管是第二次做母亲了,但我依然感慨着生命的奇迹,感受着这种温馨的母子情。
Midwife给我送来了吃的,大概是半夜了,没什么好选,我选了三明治和热牛奶,也许是消耗了太多的力气,三口两口我就吃完了。
Lg是个乐观的人,他终于得以放松的坐了下来,第一时间电话告知了宝宝的爷爷奶奶和外婆外婆。
Midwife给孩子注射了乙肝的预防针,然后称体重,神奇的地方在于,体重竟然跟哥哥止境一模一样,身高多2公分。
也许,兄弟缘分,从出生的数据的相似就开始了吧。
我沉浸在刚刚结束的这场经历的激动中,久久难以平静。眼中总感觉有泪想涌出来,却又觉得没有什么道理,孩子都出来了,最苦的都过去了。眼泪为何而流呢?
此时,感慨的尽然不仅仅是自己所经历的了。而是为天下生孩子的女人们。
也许说得有些夸张,确实,这是当时的感受,由己之身推及他人,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有资本去谈“感同身受”。
这时,听见其他产房传来了同样“激烈“的叫唤声,那是另外一个生命即将诞生的讯号。但是,那更是另外一个妈妈正在经历痛苦。
此时,我心里默默的、迫切的、反复的默念着一句话:“天佑那个妈妈!”
经历了多日,写下这些文字,某种激动难平依然涌动在心里。
最后,我又想很理性的告知一下,因为每个人的疼痛程度、生产状况、身体情况等等都有千差万别,所以,未必所有的顺产都会如我这样。
我担心准妈妈们看过,会产生害怕的感受,这正是我想强调的。这只是本人的一己之感受,只能代表我自己一个人,不能代表其他任何一个,所以千万别产生误导。如果会,那就是本人的过错了。
这只是我切身的记忆和感受,写下来,给自己一个记忆,给宝宝一个记录。
积极面看,经历过这一场“战斗”,自己明显的更加自信,更加坚强。这点,在我现在的坐月子、照顾两个孩子的日常忙碌中得到了一定的印证。
常常这样告诉自己,那种苦都能受,现在的这些算得了什么?
诚祝天下母亲!也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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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很感动,我也快生二宝了,从怀孕到生大宝实在太顺利了,而这次从怀上二宝到现在的后期问题多多,希望我和你一样能再次顺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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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写的太好了,同感。特别感触这句
“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那种身体的经历,已经多少影响到了我的心理或者人生哲学,对女人、对妈妈、对世间一切有关生养的东西,都充满了尊敬和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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