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本杰明·劳都会要求公众人物通过掷骰子的方式讨论我们被要求保密的话题。他们登陆的数字就是他们得到的主题。本周，他与曹斐进行了交谈。这位颇具影响力的中国艺术家现年 46 岁，曾在全球举办过个展，并曾在伊斯坦布尔、里昂和威尼斯双年展上展出。她的新节目名为我的城市是你的曹斐：欢迎登陆。
曹斐：“你用一生为世界创作艺术品，但一千年后它就会消失。”图片来源：James Brickwood
金钱
如何使艺术生活在经济上可持续？我的父母都是艺术家。我妈妈告诉我，这种生活会非常非常艰难，但如果我决定尝试，他们会尽力支持我。所以我很幸运。我也做了很多兼职工作。
哦，什么样的工作？ 1992年，我是电视广告中的一名青少年演员。
真的！报酬丰厚吗？嗯，我当时 14 岁，他们当时付给我 300 元人民币（约 60 美元）。 1992 年，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这已经是很多了。我以为我很有钱。然后我在广告业担任艺术总监。我内心并没有对工作进行投资，但我需要钱来支持我的艺术工作。
您对年轻艺术家有什么财务建议吗？我的一些学生（曹是北京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非常专注于艺术，但却失去了生活的平衡。或者有时他们需要家人的支持。我说：“明确你想做什么、你的目标以及你需要追求什么才能发挥作用。”
你喜欢如何花钱？我很传统：我考虑的是为子孙后代提供住房。我有两个孩子。我丈夫说：“他们应该自己挣钱！” [笑]但在我内心深处，我担心他们！
性
在成长过程中，你被告知什么关于性的事情？在中国，我们这一代人并不直接谈论性。我们对此感到害羞。但就像每个在保守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一样，我们总是看杂志。我们有一本著名的香港少女杂志，中间有一张密封的红纸 …
广告密封部分？我们在澳大利亚也有这些。是的！人们会把它们从香港带进来；我们非常渴望见到他们。
正在加载您现在已经为人父母了。您认为哪一代的性教育更好？不是我们这一代。我的孩子这一代有更多的信息获取渠道，而且更加开放。我的孩子们在北京的一所法国学校学习，这将向他们展示酷儿文化。传统的中国家庭不会讨论性，而我 13 岁的女儿告诉我，他们学校厕所里有安全套！
在您的成长过程中，人们对性别的态度是怎样的？我妈妈有三个女儿；我是最后一个。我妈妈的家人也都有女儿。所以我的祖母——我妈妈的母亲——给她起了一个男性名字。如果你是一名女性，按照传统，村里的家谱上不会标注你的名字。但我的母亲的母亲是一位相当革命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妈妈可以成为一名雕塑家。
你也觉得自己是这个家庭故事的一部分吗？如果她没有被赋予这个名字，你就不会有现在的生活和事业……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妈妈也给了我男孩的T恤、夹克、牛仔裤和发型。这让我在学校很特别，男孩们都很喜欢我。我很享受当假小子的感觉。我很享受这种误解。
死亡
在成长过程中，你被告知死后会发生什么？不是太多。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在中国，我的父母常常带我去山边的寺庙去祭奠我们的祖先。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尊重传统以及存在于轮回循环中的观念。另外，我住在悉尼的姐姐两年前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遗憾。她本来还年轻。才50岁。是癌症，非常困难。她也是一名艺术家，在新冠疫情期间，她发现自己可能只剩下一年的生命了。因此，在我的新展览中，她的作品——她的绘画——将成为展览的一部分。在发送电子邮件之前，我会在中国和澳大利亚之间带来她写给我的所有信件。这件艺术品被称为金荆树，因为她喜欢那朵花。
加载你的艺术品——关于你的妹妹，以你的妹妹为主角——是处理你悲伤的一部分吗？该项目的一部分是一部关于我姐姐的纪录片。我也采访了我的父母。当我的另一个姐姐观看这部纪录片时，她哭了很多。对我来说，查看所有的镜头也很困难。但你必须跨越困难才能获得治愈。而且我还发现，金合欢花的中文名字就是思念。
我不知道。这非常令人感动。我感觉我的父母在变老。我的继父去世了；妈妈住院了；我姐姐去世了。而且我已经中年了，对吗？所以我能近距离地感受死亡。但也很有趣：我吃了很多来自澳大利亚的健康药物。那个维生素品牌 Swisse ——是澳大利亚的，对吧？ [笑] 如今，我必须服用 50+ 维生素，因为它含有我需要的所有元素，而他们没有 40+ 维生素。只有50+！ [笑]所以你必须面对它！
你希望如何被记住？你一生都在为世界创作艺术品，但一千年后它就会消失。所以我能贡献的时间很短。那么我为什么要制作《悉尼嘻哈》[作者参与的一个装置项目；悉尼人在不寻常的地点跳嘻哈舞被录下来]？为什么我要让每个人都假装自己很年轻？因为我想要成为！
我的城市是你的曹斐：欢迎登陆将于11月30日在新南威尔士州美术馆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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