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疫情肆虐的2020年,中国的经济总量首次突破了百万亿元人民币大关,人均GDP连续两年超过1万美元,这不但验证了中国经济的实际“成色”,也验证了面对危机时,中国社会治理的效率。
在中国经济的“蛋糕”越做越大之际,越来越多的境外资本也被吸引而来。澳大利亚主流财经媒体《澳洲金融评论报》驻华记者Michael Smith今天发表报道称,从纽约到伦敦、从阿姆斯特丹到奥克兰的投资者,都在争先恐后地寻找进入这个全球增长最快的资本市场的途径。
作为全球增长最快的资本市场,从纽约到伦敦、阿姆斯特丹和奥克兰,投资者都在争先恐后地寻找进入中国金融市场的途径。
《澳洲金融评论报》写道:中国的工厂曾经是其经济实力的象征,但是,如今中国的经济实力可能更多地展示在这些地方:比如港交所和上交所的交易大厅,以及资产管理办公室。
俯瞰上海浦东金融区
这些投资者渴望在本国零利率市场以外获得收益,而且没有受到中美紧张关系的困扰。他们蜂拥而至,斥资数十亿购入中国债券、股票和其他产品。
分析人士指出,受益于16万亿美元(20万亿澳元)的债券市场,以及港交所、上交所和深交所数十亿美元的新股上市浪潮,中国金融市场正进入上升的新阶段。
据预计,海外投资者来年将向中国债市注入数十亿美元。一家资产管理机构指出,未来五年内至少3万亿美元(3.8万亿澳元)资金注入。
然而,自中国于2017年实施更为严格的资本管制以来,资本流出速度相对更快。这是因为中国政府为不引发大规模通胀或人民币大幅升值,而对入境资金进行了严格的管控。
大部分流出的资金进入了港交所(下图)。港交所新股上市业务蓬勃发展。并且,中国上周释放重磅利好,个人可以使用其每年5万美元的外汇配额投资港股,甚至有传言称,该限额将提高到10万美元。
投资者和分析师称,资本从诸如美国等低收益西方市场加速流出属于历史性的转变,将长期影响地缘政治。
《澳洲金融评论报》表示,面对美国近几年针对中国科技行业的打击,中国金融市场非但没有因此遭遇隔离,反而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与世界其他地区交织在一起。持有中国资产的外国投资者越来越多,这只会进一步增强人民币在世界市场上挑战美元的主导地位。
瑞银亚太固收负责人海登·布里斯科(Hayden Briscoe)说道:“如果继续固守中国是出口大国的陈旧思维,那么无疑是错误的。”
“十年前,当我说[中国]债券市场将每五年翻一番的时候,很多人都嘲笑我。但是,现在我们认为它将每五年继续增加一倍。
“由于新冠疫情后美国的债券收益率非常低,大量投资者(尤其是欧洲投资者)涌入中国债券市场,加速了整个增长过程。”
Briscoe是澳大利亚人,已经在债券市场工作了30年。据其预测,未来五年内,将有3万亿美元的北上资金流入中国债券市场。这在最近资金流入量的程度上又有巨大的提升。将中国纳入关键指数将改变游戏规则。
中国国家外汇管理局的数据显示, 2020年外资净增持中国债券936亿美元。分析人士说,中国10%的国债和外国资本挂钩,虽低于美国国债市场,但增速明显更快。
牛津经济研究所本周表示,由于外国投资者的股本和债券持有量均出现明显增长,2020年第三季度流入中国境内资金为1720亿美元,高于一年前的540亿美元。
Briscoe说,中国正在发生“构造性”转变,资本从银行贷款转向债券。其中,用于为基础设施项目提供资金的地方政府债券占了大约23%。
然而,随着中国政府放宽对中国公民个人投资港股的限制,南下资本也在大幅增加。
中国融入全球金融体系的进程才刚刚开始。
牛津经济研究所表示,2020年第三季度资本外流激增至创纪录的2130亿美元,并且,第四季度进一步上涨。其中,大量资金流向了香港,政治动荡和蚂蚁金服上市计划的紧急叫停并没有削弱赴港交所上市的兴趣。
香港证交所网站关于沪港通的页面
由中国上海证券交易所、香港交易所、中国证券登记结算有限责任公司及香港中央结算有限公司联合开展的【沪港通】于2014年11月17日开通,允许中国内地和香港投资者允许通过当地证券公司或者经纪商买卖规定范围内的对方交易所上市的股票。牛津经济研究所指出,仅在2021年1月,就有401亿美元通过沪港通进入港股市场。
牛津经济研究所亚洲经济负责人路易斯·库吉斯(Andrew Batson)认为:“中国才刚刚开始融入全球金融体系,资本流动进一步扩大的潜力是巨大的,尤其是在证券投资流动方面。”
Gavekal Dragonomics中国研究主管安德鲁·巴特森(Andrew Batson)表示赞同。他说,与中国相比,美联储做出相反的承诺,明确表示有意保持低利率,分化进一步加剧。
“我们看到,世界上两个最大的经济体之间的货币政策前景存在巨大差异。”
澳洲资金还在犹豫
西方投资者通常不愿承担中国市场的风险,但当欧洲和美国债券的收益率不断下降,中国A +级主权市场3%的收益率太过诱人,以至于无法忽视。当然,中国被纳入彭博巴克莱全球综合指数(Bloomberg Barclays Global Aggregate Index)等主要指数也是一个重要推动力。
宏观咨询和数据分析公司Exante Data一直在详细研究流入中国的资本,其亚太区负责人格兰特·威尔逊(Grant Wilson)表示,投资正在持续进入中国市场,并且是一种可能持续多年的真正深远的结构性流动。
从参与的资金来源来看,美国基金相对较少,仍在持币观望,主要流入中国的资金来自欧洲。
“几年前,投资中国债券真的很困难,因为存在配额,而且市场基础也不佳,无法保证可以出售要购买的产品。但近年来,中国花了很多时间改善市场基础设施,这使投资人更能有信心参与其中并获取相应收益。”
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澳大利亚的基金经理也紧随了欧洲投资者的脚步。需要等到澳大利亚统计局5月份发布的国际投资数据才能了解目前的情况。
澳大利亚第二大养老基金Aware Super本月早些时候表示,由于中国政府未采纳西方商业准则,而且市场过于复杂,因此推迟了向中国扩张的计划。
但Wilson指出,澳大利亚养老金基金的情况和其他国家的基金都有不同。新冠疫情爆发以后,养老金基金调仓的需求更加迫切,但目前的数据还看不出基金的首席投资官们有没有做出任何程度的调配。
许多机构投资者仍然担心,他们可能无法将钱从中国撤回。去年,中国采取行动停止了马云的蚂蚁集团(Ant Group)370亿美元的双重上市计划,让这些担忧进一步加剧。
前澳大利亚财政部代表史蒂芬·约瑟克(Stephen Joske)在北京与AustralianSuper合作了六年。他指出,中国的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还相当不成熟,在企业债券领域,几乎很难找到AAA的评级。
人民币将成为亚洲“中心交易货币“
新西兰米尔福德资产管理公司(Milford Asset Management)的投资组合经理费利克斯·霍克(Felix Fok)他管理着20亿新元(合19亿美元)的资金。他认为,投资中国股票的最大风险是竞争,而不是缺乏流动性或资金回笼障碍的障碍。中国市场异常活跃,甚至阿里巴巴这样的公司也会其所在领域受到越来越多的挑战。因此,投资时的第一个问题是,公司能否持续成长并保持市场份额?
对于那些寻求在本国市场以外寻求具有替代性、高收益投资的美国基金经理来说,中国大陆和香港的金融市场一直是一个非常吸引的地方。
“我出生于香港,在香港和中国大陆工作,所以我知道在中国投资方面与所有事情都有一定程度的政治关系,而阿里巴巴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但是,我并没有把遣返资金的风险指标定的特别高。如果中国公司要中止人民币对美元的兑换,中国将对其国际形象造成巨大损失。”
政治上的细微变化都会在金融市场上产生重大影响。美国总统拜登暗示,他将维持前特朗普政府对中国的强硬立场,重点是贸易关税和对科技公司的制裁。但是,目前这些都没有“冲垮”投资市场。
尽管中国传统上并没有依靠境外资金来为其大规模增长提供支持,但外国资本的涌入将使人民币升值。
有人认为,人民币已经是亚洲地区新的“中心交易货币”,现在更多的国家正在以人民币结算石油等商品贸易。
现在中国面临的挑战是管理大量的资本流入与流出之间的关系,并确保人民币升值幅度不大。去年,由于疫情控制良好,中国商品和服务的出口仍然超过进口,实现了大额的贸易顺差。
不仅如此,中国意图使用广泛流通的数字货币,也可以进一步促进人民币的国际化。
一些机构投资者表示,这将是一场“完美风暴”——中国的经常账户也有大量盈余,因此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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