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再次引发了人们对于未来居住价值的深刻思考。
通勤路程过长,一度被认为是影响人们选择居住地时的主要问题,但现在它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曾经住在中央商务区的人们开始外流,城市的郊区正在经历某种意义上的复苏。
那些通常在楼下咖啡馆随便吃点午饭,再搭乘电梯回20层办公室的人们,开始在远程办公的同时,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们居住生活的环境。
即便经济衰退使澳大利亚很多地区的商业陷入低迷,但一些市郊的店铺已经注意到,在工作日时,附近的人更多了。
AlphaBeta的创始人,经济学家Andrew Charlton表示:“根据消费数据显示,COVID对CBD地区来说是一场灾难,但也给一些城区带来了复兴,那里的咖啡馆和商店都挤满了在家工作的人。”
AlphaBeta现在是全球咨询业巨头Accenture的一部分。
根据AlphaBeta及信贷机构Illion的数据显示,悉尼CBD附近城区的咖啡馆消费下降了7%,而许多城郊咖啡馆的消费增幅远高于10%。
在墨尔本,市区的消费大幅下降了26%,但尽管实施了严格的封锁措施,一些郊区的消费仍实现了强劲增长。
咨询公司SGS Economics and Planning的负责人Terry Rawnsley分析了新冠疫情引发的澳洲消费模式变化。
自三月份以来,由于一直在家工作,他在墨尔本CBD的办公室就一直闲置着。
第四阶段的封锁对他的行动施加了更多严格的限制,让他做了全国人民都在做的事情:把钱更多的花在了家附近的咖啡馆和超市里。
但据Rawnsley指出,提振的不仅仅是郊区的咖啡馆和超市。
“当你在CBD工作时,你可能用午餐时间去见你的医生或者牙医,但现在你会把有一些服务转移到住的城区附近。”
一个月前,Arkan Yousif在悉尼南部的一个火车站对面开了一家面包店,他想着可以在上下班高峰期吸引通勤者。
但现在火车几乎是空的。
“几乎每一个进来的客人都会很惊讶:‘哇你是在疫情期间开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Yousif说道。
他本来以为在最初几周会扔掉很多没卖出去的食物,但是那些不用再跋涉到城里工作的人们,成了他的生意出乎意料的来源。
“现在我们的客人都是买生日蛋糕、买面包当午餐或出门散步顺便买杯咖啡之类的。他们全是当地居民。”他说。
SGS Economics估计,自3月份以来,至少有2.5亿澳元的咖啡、午餐和酒等消费支出从墨尔本CBD转移到了城郊。
在悉尼,这个数字可能高达4亿澳元。
Dean Wooding和Jodie Foster就处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境况里。
五年前,他们为了自己对设计和咖啡的热爱,在悉尼CBD开了一家店。
今年早些时候,他们在东部海滨城区Bondi开了第二家店。
“我们只是抓住了一个机会,并用它来养活我们自己。现在五年过去了,我们已经有了两家店。”Wooding表示。
但目前他们CBD店的营业额大幅下降。
Dean和Jodie表示,悉尼的人们被维州的事情吓坏了,不愿意再回到CBD来。
他们靠新开的Bondi的咖啡馆将生意继续下去。
“它无疑帮我们度过了最近的这六个月,没有Bondi店,我们撑不下去。”Foster表示。
“我们市中心店的营业额下降了90%,但Bondi店却生机勃勃。”
在通常,Bondi店的周末会比工作日更忙,但现在每天都差不多了。
Dean和Jodie还是保持乐观,虽然他们将业务扩展到市郊的决定看起来很明智,但他们依然有顾虑。
“因为COVID的缘故,我们仍然对未来感到紧张,”Jodie表示。
这一趋势在东海岸各大城市的独立屋和公寓租金上也同样明显。
尽管澳洲很多地方的租金都在下降,但离CBD越远,租金的弹性就越大。
据房地产研究机构CoreLogic称,COVID-19对租赁市场产生了非常特殊的影响。
由于新移民通常会在CBD附近租房子住,限制移民严重压低了内城区房屋租金。
在酒店业、旅游业和艺术业工作的人通常也会租住在这些地区,而这些行业的失业人数也最高。
“当我们看到市郊的租金更便宜,居住密度更低时,人们也会希望从CBD搬向郊区。当然,疫情期间的远程工作也意味着在决定居住地时,是否靠近CBD不再是重要因素。”CoreLogic的研究主管Eliza Owen表示。
实时资料来自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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