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西兰
天维伙伴签约专栏作者:新西兰月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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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不是在一万英尺的天边,他是在家庭生活间,交抱的手的温暖,柔嫩的手掌的抚摸。
这是我带着孩子远度重洋的第二年的第一天,夫妻分隔的第366日。
一年前的今天,我带着孩子飘洋过海来到这个偏安一隅的位于太平洋西南部的岛国。
经过11个小时的飞行,在登陆的那一刻我居然有恍如隔世的错觉,真远啊,这一别仿佛是到了世界的尽头。
像是世界的尽头,除了因为远,还有因为这里的人烟稀少。
我不算是特别喜欢压马路或者热衷于参加各类聚会活动的人,我想我来新西兰应该会比其他人更容易适应吧,所以我没有将目的地选在风口浪尖的奥克兰,毕竟那里的房价、房租、停车费、交通堵塞、治安问题等等等等已经被非议得太多太多了。
我带着9岁的孩子,来到了距奥克兰只有90分钟车程的汉密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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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汉密尔顿很美,是著名的“世界奶制品之都”,有蜿蜒的怀卡托河穿城而过,有平静如镜的鸭子湖,有华丽大气的汉密尔顿花园。
我曾经认为我会很快的融入,我忽略了我是有多么喜欢烟火气,尤其是城市里的市井味,我喜欢香港、台北、清迈、广州这样的的城市。
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小街小巷,我和三五知己一起穿街过巷总能找到花样百出的小吃店,从早茶到夜宵可以一天下来不消停,而在琳琅满目的小杂货店里,我总能淘得到叫人惊喜的小玩意。
但是眼看孩子在巨大的学业压力中发出求救的呐喊:“妈,我太苦了,能不能今天不背书不做题了?我们都早点睡可以吗?大不了我明天不上学了!”
孩子从进入小学的第一天开始,老师便开始布置作业,除了一大堆的抄写一大堆的题,还要求预习、复习、背诵,外加课外书读后感,我陪着他每天都是到10半甚至11点才能完成,我们母子都深感身心疲累。
一路熬到四年级,我以为这就是我和孩子的宿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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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然而,身边的一个同事居然突然作出将孩子送出国读书的决定,还随之迅速辞职带着孩子远渡重洋当起了专职“陪读妈妈”。
对这个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干练女上司形象出现的女子,我又多出了一重佩服和向往。
这理所当然也成为我们办公室几位妈妈间热聊的话题,“平时的她是这样的工作狂,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她怎么能做到说放下就放下”、“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难懂”。
就在那一天我在网上搜索了“留学”、“小学留学”、“陪读”等等关键字,发现这个群体说大不大,却也为数不少,她们就这样带着孩子相继离开了。
带着孩子出走的理由无非也是空气、水土、食品安全,还有那一个压得父母和孩子都透不过气的沉重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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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先生还有孩子开始就这件事认真的考虑,孩子对外面的世界是抱着好奇与期待的,当然这还包含有可以摆脱眼前繁重学业的因素。
是啊,这样的抄抄写写题海战术,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扼杀着孩子的创造力,本该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更是无从说起。
我先生对这件事是不置可否的,我很了解他的忧虑,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些忧虑成为了我和孩子远渡新西兰后的最不可触碰的伤痛,这两块伤痛一是经济,二是两地分居。
身份的转换是我能克服的,毕竟本来也不是那种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做派,只不过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赚点花销交些朋友动动脑筋,不至于很忙碌也不至于很枯燥。
但是孩子出国的学费,我们母子在海外的生活费,就完完全全的压在了留守国内的先生的肩上了。
先生在广州和几个同事合办一个手游公司,虽然已经熬过了无日无夜捉襟见袖的初创业阶段,但也还未到那种可以丢下同事下属于不理的富余无忧的程度。
要求他想办法跟我们一起到新西兰定居是不可能的,他做不到,也放不下,而且他来新西兰能做什么呢?那边的市场和中国的差异是天悬地隔的。
“还是你们母子先过去,留我在国内再挣几年钱。”他说。
于是,我和先生开始了婚后的第一次也是最漫长的一次两地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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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刚登陆时,我来不及体验与亲人离别的伤感,因为摆在我面前的是更艰难的处境,眼前是各色人种,各种口音,全然陌生的环境,而我是孩子身边唯一的监护人,可语言的障碍和文化的差异足以让我茫然无措。
每天辗转在租房子和选学校的路上,还没买到车,我们都是靠步行或等候稀有的公交车。
当孩子入学的第一天,我送他进了校门,往租住的家的方向走了两步又折返回去,孩子能适应吗?我的这一切牺牲值得吗?
但当我的目光落在学校后花园里种着的高高低低的美丽玫瑰上时,我的信心又回来了。
是啊,这里的学校总是有着望不到边的绿茵茵的球场、各种新奇有趣的活动区域、色彩缤纷的校舍,更重要的是每一个孩子稚嫩的脸上总是闪耀着快乐的光芒。
终于等到孩子放学,不出所料,他的快乐及激动迅速填满了我们住所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原本还冰冷孤独的角落,那种满溢的幸福感迅速感染了我。
我的英文不好,老师为了我放慢了讲课的速度;
同学们很友善,课余会过来搂我的肩示好;
回答问题迟疑时老师会投以鼓励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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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luck, 勇敢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