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奥大校史]那些你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故事(连载


在新西兰



我于2007年入学,就读于奥大至今。
如不出意外,我将于今年年底毕业于BCom and BA Conjionts学位。
算一道简单的数学题,我在这所大学已经贡献了自己四年的光阴。
网上最近流传的一句话,“母校是什么?就是那所你一天骂八遍却不允许别人骂一遍的东西。”
想想也是,读了奥大这么久,每次想到各种杀手课,不够座位还经常丢东西的IC,各种Turnitin各种GE各种reference,等等,都会恨得牙根带血,更何况在我的最后一年居然还不让我抽烟。
不过再想想,四年里,大学的角角落落都被或多或少地写进回忆,哪里打过架,哪里传过黄,哪里装过B,哪里吹过牛,哪里扯过淡,哪里泡过软妹子。在这里我有过属于自己的快乐和辉煌,也有过不再有机会挽回的遗憾和失落。有的时候急急匆匆赶在时间到之前去交作业,从杀手课的考场里出来长出一口气然后边对题边骂娘,在这些忙碌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空余去思考,有多少飘落的树叶,多少离别的朋友和多少一去不还的美好青春。
对于很多将新西兰当作跳板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客居的国家和一所走读的大学。相比地球上很多其他的大学,奥克兰大学校园内的我们似乎太过小圈子,没有特殊的留念和凝聚的情感。
但是在送走一茬茬毕业生之后,我发现其实我们中的大多数和大多数中的我们,依旧对这所大学怀着念想。那每天都要经过的钟楼,也不知道被多少届毕业生一次次记录在胶片,数码相机和记忆里。
去年正逢奥克兰大学建校125周年暨,以前除了学费,几乎没有为这所大学做过什么人文贡献的我,就在假期花点时间,写出这个系列长篇,通过介绍奥克兰大学CIty campus内的代表性建筑,简要地为大家讲讲奥克兰大学,与奥克兰乃至整个新西兰国家紧密相连的那些历史。
文章中有很多自己的个人情绪,还有一些创意不精的无聊玩笑,希望大家能够在阅读时去糙存精,在阅读之后能够对这所白色,绿色和蓝色为主的大学多一份了解。
也在未来的人生道路回首念故的时候,能够多拥有一些关于我们的大学的温暖记忆。
感谢Auckland City Library,General Library,AUSA和Craccum magazine,感谢你们提供的宝贵历史资料,怀念那些穿梭在书香和光影间的自己。

谨以此文献给Cindy Zheng。

小社,2010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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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督府(原奥克兰市政厅旧址)

Old Government House



这座位于奥大市中心校区的心脏部位,看起来很像镶了金边的白宫一样的建筑物,就是当年奥克兰市的市政厅。说到这个当年,就要追溯到遥远的1840年,那时候地球上很多生物还没有灭绝,空气也更新鲜一些,而最重要的是,那时候新西兰的首都是设立在奥克兰的。

既然老总督府的历史比奥大还要老,那么在介绍它的时候少不了提到一些新西兰的历史。1840年的处女月15号,也就是9月,副总督霍伯森舰长(Captain Hobson)驾驶着他的帆船“安娜.沃特森”号浩浩荡荡地抵达了奥克兰,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定新西兰的新都于奥克兰。

说到这个Anna Watson,高中学历史的时候没学好,不知道Barque是三桅帆船的意思,所以一直以为是个人名,心想不是霍伯森的老婆就是姘头,八九不离十了谁让他大老远地还带个女人过来?幸好把这个错误在这里纠正了。如果叫Emma Watson的话她就该去演哈利波特了。

为什么要选奥克兰当首都呢?首先是那时候惠灵顿在地图上还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同时奥克兰拥有一个倍儿棒的天然港口。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英国人为自己图个方便:他们在新西兰第一个永久的定居点在Kororareka,也就是今天的岛屿湾(Bay of Islands)。这么说来奥克兰离大本营多近啊,哪怕日后和毛利人不能对付过日子了,想落跑回老家也近一些。同时,当时北岛最大的毛利人部落Ngati Whatua的居民们非常不待见这块土地,哪怕是最后几个滞留在此地的毛利人也最终选择了放弃(这段历史毛利人在今天非常不愿意提及,所以我们还是偷偷地说说就罢了)。他们不待见这块土地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根据他们向南迁徙的举动来看,我不负责任地猜测是因为奥克兰可以吃的东西太少了><。所以毛利人非常乐于让出这块土地给来自欧洲的商人们使用,方便交易。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Ngati Whatua部落人民在那时心情大好,他们刚刚击溃了另一个大部落Ngapuhi,所以在英国人提出索要奥克兰的时候他们以扶贫的心情愉悦地答应了。

霍伯森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一直以来对他的舰队大撒钞票的人是奥克兰爵士,因此霍伯森将这个美丽但没人要的港湾命名为“Auckland”。奥克兰爵士是当年英国在印度殖民地的总督,这是个可怜的人,霍伯森的拍马屁行为一不小心被历史给忘记了,所以至今没有多少人知道奥克兰城市与奥克兰爵士那点说不清的事儿。直到1947年,当印度终于媳妇熬成婆混出了独立的名分以后,一名住在加尔各答的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官儿不知道怎么想起了奥克兰,于是他向奥克兰赠送了一座奥克兰爵士的雕像——不过两个奥克兰的缘分也仅此而已了。

在安娜沃特森号抵达的三天前,普拉提那号(Platina)就非常巧合地提前在奥克兰下锚了。普拉提那号是大老远从英国的格拉威森港特意跑来,向霍伯森打溜须的。为什么要向霍伯森打溜须呢?因为在维多利亚女王颁布著名的“王室公告”之后,霍伯森舰长被授予封地——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的几块不值钱而且非常难以靠近的小岛。不管如何,霍伯森先生反正是鸟枪换炮从船老大一跃成为了殖民地领主。哇哦,先无视他领地的辖区和恶劣的自然条件为他鼓鼓掌吧。所以不管如何,一个地主级别的副总督是不能和长工一起挤帐篷的。因此普拉提那号不失时机地为霍总督送上了一座预制完毕的公馆——也就是今天的老总督府的前身。

(而就曾经以“新西兰帝国”自称的骄傲的帝国子民们来说,这段历史是他们时刻都在试图掩盖和回避的痛楚:伟大的新西兰帝国冒天下之大不韪给澳大利亚那帮囚犯的后代当过18个月的殖民地殖民地,这他喵的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当然,对这段历史的重新研究并将真相公布于众的,还是那群逗趣的澳大利亚人。)

于是,奥克兰第一座“看上去好像可以住人”的大型建筑物就诞生了!七喜可乐!
这座具有历史意义的建筑参考了著名的法兰西皇帝拿破仑.波拿巴先生的——圣赫勒拿岛上的——监狱的造型。囧,那帮人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不过!别怪我没说怪自己没看到,以上篇幅所介绍的建筑物,并不是图片中所展示的今天的老总督府。我刚才说的那个建筑物坐落在今天的Old Choral Hall,它后来变成了国会。它后来的后来怎么样了呢?1848年,一场无情地大火将它烧了个底儿亮,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

今天我们看到的老总督府,是新西兰著名的建筑家,前但尼丁市市长,威廉.梅森先生重新设计的——直到1856年才完全竣工。当然,就好像每个老太太都坚称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美女一样,当年的这座老总督府也的确风光无量过。自它竣工后,它变成新西兰当时国内最大的独体建筑。这座仿英式议会的建筑为全木质,使用的是质地最好的木材,新西兰特有的考利松(Kauri)。但是建筑者却致力于如何让这座木质建筑看起来像是石头建筑的,他们花了很多努力并成功了,不过动机不明。建筑者的美好初衷并没有得到广大老百姓的理解和尊重,他们管这座木头碉堡叫“嘿,那座勃起的大家伙”。囧。可怜的老总督府在早年便以看起来太后现代太帝国主义而被广为嘲讽,关于它的笑话在民间大肆传送。

直到1865年到来之前,这座被讥讽为吃了伟哥的老总督府一直默默地服务着,是女王特使下榻和议会所在地。当时街对面就是立法院,加上没有机动车,所以官员们就每天两头跑也不怕出交通事故。

1865年,伟大的城市惠灵顿终于被拓荒者们从森林中毫无保留地拯救出来,在她含情脉脉地望着这群穿戴滑稽的英国移民的时候,新西兰政府就义无反顾地被其独特魅力迷住了。为了方便新西兰政府更好地将革命火种传播到一海之隔的南岛上去,于是新生的惠灵顿就小三转正,接了奥克兰的班成为了新西兰新的首都。

此后,风韵犹存的老总督府继续以官邸的身份服务,在总督临幸奥克兰的每个夜晚负责伺候大爷睡觉。而在1869年,老总督府还老树开花了——鉴于新西兰第一次接待来自英国的王室成员,阿弗雷德王子,老总督府还特意扩建翻修了一次,增加了一间拿得出手的晚会大厅。不过打那以后,这座并没有被阿弗雷德王子太多怀念的木质建筑,就像一茬茬在光阴荏苒的带领下离开人世的老移民那样渐渐地淡出了人民的视角。

在1910年,奥克兰大学开始扩建,而作为奥大的老邻居,碍事儿占地傻大憨粗的老总督府差点被奥大情愿给拆了。幸好,市议会否决了气势汹汹妄图扮演拆迁办的奥大的决定。幸存下来的老总督府更加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地在草丛和数木中存在下去。不过它的身份依然如贵族一般,扮演着重要来访人员的次级下榻官邸。分别于1953年和1965年接待了伊莉莎白二世和汤加女王莎洛特(Salote the Queen)。

1969年,觊觎于了这块土地多年的奥克兰大学终于得偿所愿霸占了老总督府,政府也乐于将这座历史性建筑下嫁给奥大并节省一笔修缮费。自此,老总督府开始名不符实地开始了其教职员建筑生涯。当然,为了防止有处女情节的奥大哪天看不顺眼,随便找个借口把这座扮演过各种历史角色的老建筑给拆了,奥大还特意被要求签署了一项旨在保护历史文物的合约。

自此,老总督府就如同一位耄耋之年的垂暮老人,一头白发,静静地卧在滑铁卢大道和王子大街中间的草地上,看着一批又一批的毛头青年们入读,毕业。而作为教师休息室的老总督府,因为没有被使用的教室的缘故,能让我们记住的也仅有院子里伞下优哉喝茶的老教授们,以及那座小小的蔷薇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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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屋

The Guardhouse



上回说到奥大最古老的建筑The Old Government House。一经发表立刻得到了来自广大校友和外校友人的热烈反应,大家都纷纷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暇跑到我的帖子里对lz进行团结一心的沉默围观。首先在这里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分享,你们的鼓励是我克服懒病的良药。

有朋友指出关于“老总督府”这个译名有误,正确的翻译应该是老政府大楼,还说Government不是总督,Governor才是。我很理解这位朋友的认真精神,但是我的解释是毕竟这座建筑物曾经是献给新西兰的总督霍伯森船长,叫它老总督就好像叫农场老麦克唐纳一样,无非是想让它变得更亲切。

在介绍卫屋之前,让我再补充一段与奥大无密切关系的新西兰历史。还有一位朋友问到老总督府是否是新西兰的第一座欧式建筑物?答案是否定的。有史料记载的最初住在奥克兰地区的欧洲人名字叫威廉.布朗和约翰.洛根.坎贝尔(William Brown and John Logan Campbell)。这两个家伙比副总督霍伯森提前一个月跑到奥克兰。他们两个属于炒地皮的那伙地产商,因为有传言一生与岛有缘的霍伯森船长可以会掏钱买下布朗名下的几个岛屿。于是两人联手上演了新西兰房地产的第一起囤地抬价的商业案件,为日后新西兰房价的健康发展画上了小黑点。但是这两个投机倒把的商人建立了新西兰第一所欧式建筑物,“洋槐小屋”(Acacia cottage)。这座小屋完好地保存至今,今天的一树山脚下可以找到它的旧址。在坎贝尔先生的晚年,他将这座房产捐献给了政府,并修建了一树山脚下的公园。

另外一个很值得纪念的事儿,就是“一树山”(One Tree Hill)这座在奥克兰历史和社会中具有显赫地位的名山的名字,就是这位坎贝尔先生亲自命名的。但是我想坎先生一直到死也没有想到,这座山的那颗老树有一天会被毛利民族激进分子用斧头电锯炸药包屡次问候,最终成全了绿化局的拦腰一斩,让一树山变成了无树山。

在霍伯森定都奥克兰之后,他最终没有与临时炒房团达成任何交易。没有套着现的布朗和坎贝尔自然就很失落很黯然,不过他们还是一不小心就在这个新兴的国家的建筑,地产和政治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下面来说说本篇的主角——卫屋。

其实这座卫屋实际上是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小房子,它安静地坐落在滑铁卢大道和王子大街相交的那个角落。在校园的白色栅栏里,就是这座独体的木制小屋。相信在奥大读书的同学们或多或少都要经过它几次,但是恐怕几乎没什么人太过于留意这座小屋的存在和它的历史。以至于我在网络上根本搜不到任何关于它的照片,这么多届毕业生几乎没人和它合影留念过,所以我只好动用了google earth才找来这么张辨析度极差的照片来充数。

屋如其名,当曾经的老总督府迁址到今天的草坪上,正当红很拉风的时候,卫屋就伴随着它出生并以哨所的身份一直在不远处守卫着。相信它也见证过女王大人的下榻。当然这个巴掌大的房屋能容纳多少哨兵也是显而易见的,而其毫无掩体的木制结构也是随便几个汽油瓶就可以灭掉的。当然,这是在新西兰,一切的反恐规则都要重写,这是实在是太安全了。所以一所小小的卫屋可以轻易胜任中南海保镖。

自老总督府洗尽铅华被奥大征用为教师休息室后,一直当丫环的卫屋也更名易主。在保护文物建筑的协议面前,异常热衷于拆房子的奥大实在动不得拆迁的念头,所以只好赋予这个小木屋新的任务。当然,用它来当教室,资料室,甚至茶餐厅都是不现实的点子,就其原因就是因为这小不点实在是太小了。

因此,奥大突发奇想,将卫屋改造成了旅舍!甚至有可能是新西兰最小的旅舍,尽管它不对外开放。

这间“卫屋旅舍”拥有一个单人间,每周的租金是280块新币,当然最近的房价有所调整不知道这个价钱有没有改变。它的设施齐全,有热水壶,烤面包机,电话和奥大校园内的无线网络。它的采光很好,周围几乎没有什么碍事的建筑物,屋外鸟语花香,绿树成荫。而且它拥有距离奥大校区内最近的直线距离,因为它本身就位于奥大校区内。

可惜的是,大家不用跃跃欲试试图去询问租下卫屋旅舍的渠道,该旅舍并不对外开放,只针对奥大教职工内部而且还必须是来访学者才给开门。同时,老总督府内也有四间房间对来访学者开放。这些胆大的人,也不怕晚上起夜一转身撞上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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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长城 (原阿尔伯特兵营卫墙旧址)

Albert Barracks Wall



对于很多奥大学生来说,最神秘的建筑物并不是被相机拍烂的钟楼,或者是被戏称为“小裤衩”的OGGB商学院,而是那几乎每天都要经过同时对其的身世过往知之甚少的,位于奥大图书馆(General Library)和国际学生办公室(International Students Office)之间的这堵石墙。说它是教学建筑吧,只怕会气坏了建筑学院的老师们,说它是校园围墙吧,它却无头无尾很尴尬地横在草坪上。

石墙上的苔藓和龟裂的破损旨在传达一个信息:I am old~同奥大校园内诸多的历史文物一样,这堵墙也有过显赫的过去。我们姑且称其为奥克兰长城,不用嫌措辞夸大啦。看看人家英国约克郡的古城墙,不过是一堆石头砌成勉强不倒的线,就因为人家有三千四百米长就敢号称与中国长城媲美——我们这堵85米长的城墙也一样可以胜任。

1845年是新西兰历史上非常不和谐的一年。

在此之前,毛利人终于醒悟并认识到这群来自英国的小商小贩在自己家大兴土木实在是一件闹心的事情。同时随着对现代科技的认识,他们也终于明白那些看似亮晶晶的宝石实际上不过是玻璃球,而斧头武器之类的洋货法国人也在兜售——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用大片大片上好的土地来交换?反正和你们英国人也说不明白,那们咱们就撸起袖子掰掰手腕,用武力来解决分歧。

新建好的奥克兰城立刻处在一片飘摇之中,那座刷了亮漆的总督府随时都有可能被毛利人当劈柴烧了。因为修建这座城市的时候,施工队忽略了附近的毛利邻居,大量的噪音公害和施工垃圾污染搞得邻里关系非常矛盾,因此著名的毛利部落领袖Hone Heke先生就宣布怀唐义条约乃是丧权辱国的卖国条约,同时依靠慷慨的法国人所提供的火药武器建立了一支武装力量。一直被白人瞧不起视为差生的土著居民在神一样的Hone Heke的带领下打出了精彩的战略战争。绕开奥克兰不打,Hone Heke先生带着兄弟抄家伙直接洗劫了英国人的登陆口岸,岛屿湾。久不闻硝烟的英国移民们立刻间慌了神,面对后路被抄的窘迫局面,他们立刻展开了自救工程,如灌篮高手里面演得那样高喊:“防守!防守!”

一个占地面积为9.2公顷的大型兵营就这样在危机中诞生了,在这期间英国人生产了不少工人挖了不少矿还差点开了作弊器。这就是著名的阿尔伯特兵营(Albert Barracks),也就是今天阿尔伯特公园(Albert Park)的前身——所以我们在逛公园泡软妹子时可以看到那些笨重的炮台和粗长的炮筒

(兵营设计图纸)

这座兵营占用的土地除了今天的公园之外,还有今天的图书馆和Quad的所在地,同时包括了王子大街。兵营里驻扎着一千名士兵(英国人造小兵的速度还蛮快的),莫要嗤笑这个数目,这可是当时奥克兰总人口的五分之一。这座堡垒性质的防御工事可以保证城市有足够的时间武装自己余下的预备役,为了守卫奥克兰,当时的英国居民可真是“老婆孩子齐上阵,街坊邻居都是兵。”

整座工事花了两年的时间来修建。到1847年它完全竣工的时候,市民们尴尬地发现他们做了一件令自己很桑心的事情——战争已于一年前画上了休止符。总督格雷(Governor Grey)稀里糊涂地在Ruapekapeka这个地方打了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赢的胜仗,整个北方因此得到了直至今日的和平。不过在接下来的15年的时间里,这座没拍得上用场的兵营还是发挥了一定的军事作用。在毛利人发起的带有独立性质的“封王运动”(Kings Movement)中,兵营的强大的威慑作用还是保证了英国人的法律和制度可以继续当家做主。

现在要跟大家伙说点传奇性质的东西:在封王运动中,毛利人曾经一度将战火烧到了奥克兰市内。不过在东边Pukehoke这地方的一所教堂外他们遭到了强力的狙击,拖延了前进的步伐。而创造这个战果的是——6名钟点工性质的民兵和11名农民。他们仅仅依靠自家的栅栏就挡住了气势汹汹的毛利革命家并将他们困在栅栏外长达两天之久。这场具有斯巴达300性质的防御战之所以没有被后世拿去拍电影的主要原因是:毛利人的部队人数只有200人,甚至少于利奥尼达斯率领的斯巴达小分队。

而他们却在这两天里付出了40人伤亡的代价!

对手可是6个民兵和11个农民啊!

是的,大家没有猜错,因为这17勇士的英雄事迹,著名的阿尔伯特兵营依旧没有派上用场——但是,新西兰的历史学家坚称,正是因为这座看上去不可攻破的防御工事的存在,才在心理上打击了毛利反动派,让他们时刻担心里面可能冲出一两个变形金刚,而最终放弃了更大规模的进攻。

也许是接连两场的胜利都没法和阿尔伯特兵营扯上令人信服的关系,英国人也默默接受了这块石头疙瘩是比较反和谐的军备膨胀的事实。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阿尔伯特兵营就退出了历史舞台,几乎所有的相关设施都被拆掉挪作他用。在1871年和1872年期间,曾经环绕了9.2公顷的石头外墙就被爆破掉了。仅仅留下我们所能看到的这么一截。

整座卫墙使用的是挖取自伊登山(Mt. Eden)的玄武岩,所以非常结实,恐怕人类灭绝后它还会敦实地挺立在那里。我们所见到的墙身上的空洞就是当年供士兵射击用的望孔,它们的高度保持在大约一个男子的身高之上,以方便士兵移动时不被外面的敌人察觉。

这座奥克兰长城今天遗留在那里,是为了警示后来人战争的残酷和和平的重要——是的,如果没有战争,当初的英国人就不会浪费宝贵资源,紧张兮兮地修建了这么个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的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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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合唱堂(原奥克兰市大礼堂旧址)

Old Choral Hall

Written by 小社


1848年的那场大火,将那座传奇式的总督府初号机烧成了白地。

在总督府2.0获得新生之前,总督们不但没有地方住,还要尴尬地望着这一片焦黑的瓦砾残骸,应该很是上火吧我猜。而且在初代总督府着火的时候,我想围观的群众们应该是又享受又心痛,心痛自然不用说是因为房子烧没了,享受是因为初代总督府使用了考利松作为木料。这是世界上十分珍贵的建筑木料,同时也是新西兰特有的,现在已经严禁私人砍伐。它的特点是,在燃烧时因为木质内丰富的松脂,而因此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这么痛快的考利松篝火烧起来,群众嗅着能不能开心么?

近三十年的时间,火灾现场保持着一片废墟的惨状而无人处理,一直在奥克兰市中心的主要商业街道上影响着市容。终于到了1871年,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出钱出力在废墟的地基上重新翻盖新的建筑物。出钱的这个组织是奥克兰合唱社(Auckland Choral Society),这个民间社团至今还活跃在奥克兰市的精神文明建设团队中,作为新西兰最长寿的民间社团,它已经拥有了超过150年的岁数。而经由奥克兰合唱社所修建的新建筑物,就是这座老合唱堂,而在当时它是一座可以容纳1100名观众的大礼堂,在第一代移民辛勤地在别人的土地洒下汗水,建设新西兰的现代化的时候,它“能够给予劳动人民贫瘠的精神世界甘霖雨露。”(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语)

咳咳,不耍官腔了。详细介绍一下这座老合唱堂:在原来总督府烧毁的两个礼堂的旧址上,建筑设计师爱德华.马洪尼(Edward Mahoney)绘制了老合唱堂的建筑蓝图。这座建筑物借鉴了之前纯木建筑容易变成篝火堆的易燃隐患,于是被改良成为了木砖风格的混搭风。刷了白漆的老合唱堂宽敞明亮,具有新古典主义的设计风格——在19世纪,它与后来的老总督府2.0互相媲美,毗邻相望,惺惺相惜,情不自禁,也是当时最大的独体建筑物之一。

而老合唱堂成功地保存至今,在1919年和1925年这两年里,它又被添加了南北两个侧翼,也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伸出来的那两块建筑,整个建筑因此呈“凹”字形,还好不是“凸”字形,否则在Google Earth上看起来就不太雅观。两所侧翼大楼曾经是奥克兰大学科学院(Science Department)的教学楼。而参与设计1925年的侧翼楼的是来自美国的建筑设计师罗伊.勒平科特(Roy Lippincott),此人后来还设计了奥克兰大学院文学院(Arts Building)的主体建筑物,据说他将侧翼大楼的风格设计成了巴洛克式,可是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只能说我距离美国人的审美观念落后了整整一个世纪。

此处先按住奥大文学院不表,后面再详细介绍它的光辉事迹,当然它的光辉不仅仅是因为是我就读的院系,还有另外一件在世界史上都有享有盛誉的大事,而且与老合唱团也有关系。

而从1911年开始,老合唱堂就不再以奥克兰礼堂的身份服役,因为在皇后大街上,新兴的奥克兰城市大礼堂(Auckland Town Hall)拔地而起。老合唱堂结束了40年的演绎生涯,告别舞台走上讲台,它也于同年被奥克兰大学收购成为教学建筑。曾经可以容纳千人的大礼堂现在也被分割成了教室和办公室。但是比较无厘头的是,这座庞大的建筑物居然直到1982年才想起修建它自己的收发室——在那个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没有收发室和收发室老大爷扯着嗓子喊人,这座内部结构错综复杂的大楼简直是邮递员和来访人员的噩梦。

好了,现在要隆重介绍一下老合唱堂和奥大文学院共同见证过的一个辉煌的事迹了!

在老合唱堂还没有被奥大收购之前,它就像今天的Town Hall一样,是历届奥大毕业典礼的举办地。同时,它还记录了几个历史性时刻,比如1883年的奥克兰大学奠基仪式——当然这花了奥大5年的时间才从诞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于1888年上了第一堂大学课。
但是它见证过的辉煌远比奥克兰大学的正式开放更早更难忘。

1877年,奥克兰大学正式开课授业的11年前,彼时还是奥克兰大学学院(Auckland University College)的奥大前身一如往常地将自己的毕业典礼安排在了老合唱堂内举办。而与以往,乃至整个大英帝国的过往不同的是,毕业生的名单中有一个叫Kate Edger的名字。


凯特.爱德嘉(Kate Edger),后来下嫁到伊凡斯家,也被称为凯特.伊凡斯太太的这位女性,于1877年,7月11日,以拉丁语和数学的双本科学位,毕业于奥克兰大学文学院


她是新西兰全国第一位获得大学学位的女性,也是在当时代表了整个欧洲的力量和思想的大英帝国当中,第一位打破男性在文学院的垄断而获得文学学士的女性。从此,女性读大学的权利不再成为颠覆社会的异端学说,而女性不可毕业于文学院的神话也永远成为历史。凯特的毕业,象征着社会进步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她的成功开创了一个女性权益平等的新的篇章。

凯特.爱德嘉一生致力于女性维权平等运动,是新西兰和世界上的女权运动的积极倡导者,也是新西兰妇女儿童权益会的奠基者之一。在她和她的同僚们的不懈努力下,1893年,新西兰立法通过了女性的选举投票权(普选权),新西兰也因此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允许并给予女性参与政治选举投票的国家。自此,1894年,澳大利亚部分州开始允许女性合法平等选举——最终,这项运动衍变成了一场全球化的女性平等意识运动,而发展至今,女孩们终于可以在毫无社会偏见的情况下,与男孩子一样平等地享受读书,健康,工作和选举等社会权益。

因此,奥克兰大学无比地感谢凯特.爱德嘉为自己提高了全球的知名度——至少在历史书里。所以它毫不掩饰地将赞美之情洋溢,将自己的信息中心命名为“Kate Edger Information Commons”,当然近100年来毫无改变,千篇一律的赞美之词让人多少看了会有些审美疲劳,严重了还会有想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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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versity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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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Kenneth Myers Cent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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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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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ert Park的神秘地下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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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lock T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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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lock T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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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此献给Cindy Zheng??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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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位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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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V.L. wtf!!! 刚才手抖了一下 被你抢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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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好歹你们都进了第一页,鉴于以前的经验来看,在我的帖子里抢到第一页的位置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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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位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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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知道了很多原本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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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更新完了给你弄到热门里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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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热门呢,就这回复率,晾在这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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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一下支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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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不少东西。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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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热一下当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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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 choral hall这篇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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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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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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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澳大4年了
還沒看過Old Government House那張圖片的樣子呢
哪天沒事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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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g shang
iv never seen that building as well... looks str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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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奧大有些建築很隱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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