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刘雯雯身负重任——第一位登上悉尼歌剧院的唢呐演奏家、唢呐第十三代传人、中国第一位唢呐博士。
唢呐曾被誉为“流氓乐器”,因其声音具有穿透力,声音尖锐,很难与其他乐器融为一体。在大众的印象中,它经常出现在红色和白色的场合,象征着“大喜大悲”。
但刘文文认为,唢呐的生命力不仅仅存在于民间。她做了很多尝试,希望能改变人们对唢呐的刻板印象,“唢呐不仅可以很大声,还可以控制得很轻柔,可以很浪漫,可以像小提琴、钢琴一样以多种方式呈现。”
< p>“唢呐为什么要有博士学位?”2020年我将在上海音乐学院唢呐专业攻读博士学位音乐。很多人质疑:唢呐为什么要有医生?
其实在国外,很多西方乐器很早就有博士学位了。在中国,首先是声乐博士,然后是器乐博士。中央音乐学院和上海音乐学院均设有唢呐博士点。
唢呐医生以前没有人考上过。我觉得一是因为考试的难度,二是要求申请者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
博士。唢呐的考题涉及多种流派,是一首含金量很高的曲子。要求完整演出60分钟。 5分钟的唢呐演奏时间已经算长了,演奏60分钟对唢呐演奏者来说是相当大的体力挑战。
准备了一个月的考试,每天练习12个小时,确实是身心上的挑战。
很多人会想,吹唢呐有什么难的?其实,吹唢呐时,观众看到的是手指在动,但很多演奏技巧要在嘴里完成。
唇肌细而不壮。唢呐用嘴唇控制芦苇。簧片末端有一根固定的铜线。嘴唇扣在铜线上,碰到簧片的时候,会有些痛,像口腔溃疡一样。
吹唢呐也是体力活,肺活量消耗很大。如果没有长期训练,可能吹个三四分钟就气喘吁吁了。因为长期吹唢呐,我的腹肌也练出来了。
没有表演的时候,我保证每天至少练习四五个小时。唢呐练习不能停止,因为体力和唇力消退得很快。基本上两三天不修炼,就得重新积蓄力量了。
我遇到过很多“标签化”的评论,我想肯定会有质疑和负面的声音,就像音乐没有标准一样,同样的一段音乐,有人喜欢,有人喜欢人们不喜欢它。但是我们认为这件事是对的,所以坚持下去。
“我们这一代,只有我吹”
我和唢呐的故事,从我的祖先说起。
我妈妈是唢呐第十二代传人。她的祖先从明末清初就开始传承唢呐,至今已有近400年的历史。
我从小就听妈妈讲爷爷的故事。妈妈小时候住在乡下,爸爸到处吹唢呐庆喜喜喜。那时候生活很艰苦,但爷爷靠着唢呐的手艺养活了一个大家庭,儿女也不挨饿受冻。
父亲是小童唢呐的第七代传人。他和我妈在山东省济宁市歌舞团工作,是因为唢呐认识的。
他们年轻时唢呐吹得不错,但由于没有机会向更专业的人学习,只能到乡下演出。
在20世纪90年代初,流行音乐、摇滚音乐和电声音乐的影响尤为强烈。每个人都喜欢迪斯科,文工团把我父母送到了艺术学院深造。父亲被送去学萨克斯,母亲学爵士鼓,以满足当时社会的需要。
但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回来继续吹唢呐。
我们家的唢呐氛围还是很浓的。父亲年纪大了,不再表演了,但他在上海教过很多学生,每天在家教书,吹唢呐,比我还忙。
我妈妈今年60多岁了,回老家成立了唢呐协会,带着当地的唢呐手艺人到乡镇演出。
我每次表演都要看她,回去会兴奋好几天。我一直在看我的演奏视频,研究我的动作哪里做得不好,哪些音符可以弹得更好。
唢呐是我们家族中不同代人之间的纽带。
在我父母那一代,他们的兄弟姐妹都学习唢呐,靠唢呐为生。但在我这一代,在所有的同龄人中,只有我一个人在吹。
这也与社会变迁有关。读博的时候,下乡采风,看到了东北瓦房店繁荣的唢呐村。在葬礼上,人们会请来两个唢呐队,一个�与十几个人站在一起,在合适的工作室里玩,互相对战。谁能打得比谁都好。
他们吹得很好,我开玩笑,问他们想不想去音乐学院深造,他们说不出口,因为唢呐这门手艺可以带来他们的收入很多。
这其实是很少见的情况。民间土地是唢呐艺人赖以生存的土壤。数百年来,无论是宗祠祭祀还是婚嫁喜事,都要请唢呐队。有了可观的收入,唢呐匠人才有了继续发展唢呐的动力。
但现在,人们对歌舞、电音、杂耍等表演产生了新的需求,冲击着唢呐的民间市场,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许多地区不再允许这种形式。
当唢呐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不能给唢呐匠人带来足够的生存能力和收入。唢呐上。
如果我不吹,在我们家,这门手艺就坏了。
像小提琴和钢琴一样,可以演奏多种音乐
学习唢呐是我从出生就被分配的,我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我的人生计划是:进入音乐学院学习,走向唢呐学术领域。
说实话,我小时候非常讨厌唢呐。我整个童年都生活在唢呐声中。
唢呐的声音尖锐清脆,穿透力强。我自己在家练,但弹得不好,很烦人。后来,每天早上四五点,妈妈就背着我去公园,练两三个小时,然后送我去学校。
年少时,想暗中与对方较量。当他们不在家时,我没有练习。
每次妈妈生气的时候,她依然坚持让我走这条路。她跟我说过一句话,“你没有权利不吹,你也没有权利吹得很厉害”。
我小时候对唢呐的抗拒,有一部分是因为当时唢呐给人的印象是红白喜事。
小学的时候,有一年的儿童节,老师让我上台吹唢呐,爸爸给我吹笙,妈妈给我敲鼓。这导致全校同学都知道我吹唢呐。
他们知道后,觉得我没那么厉害。相反,他们嘲笑我,说我是小号手。他们家里有人死了,所以他们雇了一个小号手。
我很沮丧。长大后,在上海音乐学院读本科的时候,我会下意识地告诉别人我是学音乐的,而不会说我的专业是唢呐。
本科的时候,我不知道毕业后能做什么。那时候我特别埋怨我的父母,为什么他们小时候不让我学其他乐器,连钢琴和古筝都不让我学,至少吹唢呐撑不下去,我可以有其他工艺品。
但是慢慢地,我摸索出了一条路,发现方向是对的。
很庆幸认识了我的老师刘颖。上海音乐学院唢呐教授。我收集了他的每一张专辑。在他的录音带里,我发现我还能把唢呐吹得那么好听,那么好听。
现在,我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唢呐的发展,我的方向很明确——我想让别人知道唢呐有很多的可能性,它不仅可以发声,还可以柔和的控制,可以是浪漫的,可以演奏各种各样的音乐,比如小提琴和钢琴。
“我的前路是发现唢呐更多的可能性”
唢呐最初从西域传入中原时,是一个小木碗,比较扁平,没有那么强的震动能力,是比较温和的乐器。到了中原,碗换成了纯金属,像个小喇叭,金属的声音加重了,传的距离也远了。
但其实,唢呐不仅响亮,它还有很多的可能性,在高雅的音乐厅里也能奏出。
2017年首次在悉尼歌剧院演出《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一直是考验唢呐匠人的经典曲目,几乎囊括了唢呐演奏的所有难点技巧。
当时我26岁,还在上学,没有舞台经验。那个阶段是我演艺生涯的开始。
后台售票员谭盾先生看我紧张,担心我受到影响,把我叫到一边说,今晚,你最优雅,你有走得慢一点,走得优雅一点,慢慢走上台,微笑示意。
上台后,中间有一段是我的独奏《百鸟朝凤》。 .
结束后,不少观众惊叹,这么小的乐器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人的表现力。
后来,我们尝试跨界与其他音乐风格合作,比如流行、摇滚、爵士——这也是我以后会走的路,去探索唢呐更多的可能性。
现在,当我表演时,我穿着华丽的礼服。因为提起唢呐,大家就会想到穿大袄、编辫子。希望能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一个年轻时尚的演奏者正在演奏最传统的民歌。
前段时间举办了一个博士毕业音乐会,想突出唢呐的多样化表现形式。我可以用唢呐演奏非常柔和的流行作品、来自田野的传统民间音乐以及与交响乐团演奏宏伟的协奏曲。
请了很多朋友来看,大家都很好奇,吹着唢呐整场演唱会,吵得耳朵受不了。但是他们听完演唱会之后,都觉得不可思议。唢呐也可以编排成各种流派,也能将音乐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也有不一样的一面。
唢呐声音洪亮尖锐,声音穿透力强,很难与其他乐器融为一体。把它做成很柔和的音调,就像是把一个事物的属性往相反的方向破坏了一样。这实际上非常具有挑战性,需要大量的功课和研究。
弹奏时,大家感受到的是朴实柔和的声音。其实玩的时候有种走钢丝的感觉,怕犯错误和破绽。
在那场博士毕业音乐会上,我唱了一首新歌《一朵花》。它突破了唢呐的传统标签,更加前卫、具有时代感。整体的乐曲结构也打破了传统的协奏曲模式,听上去甚至有些“神经质”。
我们将它命名为“一朵花”,其实是在表达一种传承精神。从前,唢呐中有一首著名的曲子,叫做《一朵花》。讲述了在旧社会,人们生活贫困,但每个人的精神都像一朵花,风吹雨打也吹不倒。
这首《一朵花》也表达了这样的性格。尤其是唢呐这种小众乐器,在新时代,唢呐需要寻找新的载体。
演唱会上,我还把鲁西南宣传音乐搬上了舞台。也希望在当代音乐的舞台上还原传统民乐,让更多人了解我们唢呐100年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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