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工作和旅行的路上,小雨总是迎接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摘蔓越莓、割玉米、处理鱼虾……年轻人不愿尝试的工作,她几乎都做过。而她经历了所有年轻人想要拥有的美好经历。
在南澳荒野的一个小村庄里,生活是那么的简单而美好,她甚至觉得自己拥有了逃离地球,转往另一个星球生活。
打工度假生活初体验
26年——成都姑娘老小雨,刚刚结束巴厘岛之旅,正在日本北海道享受着粉雪滑雪的乐趣。她花的钱是在澳洲打零工赚来的,比如维护农场、加工鱼虾、切菜、做超市收银员、打扫酒店等。
澳大利亚是世界上时薪最高的国家。如果从事服务行业,基本每小时能拿到25澳币以上,换算成人民币120元。这两个月在度假村当服务员攒下的一半钱,够小鱼去北海道滑雪一个月了。
她在整个澳大利亚都是这样打球的。去过珀斯附近自然形成的粉红湖,晴天满眼粉红;我也一直在阿德莱德山顶的树下荡秋千,坐在整个落日余晖中。
也认识了很多同样来打工度假的朋友。我们一起自驾游,从西澳大利亚到昆士兰,在黄金海岸看日出。日落时出去。
意想不到的幸福背后,同样是以前难以想象的艰辛。
她在谷物磨坊工作了两个月。卡车卸大麦的时候满是灰尘,每次打扫干净,就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脏孩子。灰尘粘在身上,不舒服。天天抓啊抓啊,脖子上的皮肤都被抓破了。
金枪鱼工厂十天一休,每天工作8到10个小时,换来一个月5000美元的税后工资美元。运输途中冰箱门要一直开着,工作环境温度很低,小宇裹得严严实实,手脚上还有冻疮。
鱼厂经理安排她去体验海上捕鱼。钓到鱼后,血溅了一地,她的工作就是把鱼跳动的心脏取出来。
自2015年9月起,澳大利亚每年向中国开放5000个打工度假签证(简称WHV),允许18至30岁的年轻人赴澳旅游。休假并通过打零工来补贴差旅费。
2019年10月,大学毕业后,我从gap选择了小鱼,申请了WHV,一个人登上了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
因为社交恐惧,她没有去繁华的悉尼或墨尔本这些大多数人来澳后的第一站,而是去了海边左边是沙漠,右边是沙漠。珀斯被称为“世界上最孤独的城市”。
刚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些WHVers急于找工作赚钱,甚至为了省钱住仓库糟糕的生活。
小宇想给自己一个更舒缓的节奏,于是他从工作住宿网站HelpX找到了寄宿家庭,距离珀斯三小时车程这个海滨小镇由一对 70 多岁的老年夫妇拥有,他们拥有旅馆和餐馆。
住在海边的别墅里,每天要花五六个小时帮助老人。晚饭后,我和他们聊了聊各自国家的趣事。能跑到海边和海狮一起游个圈,是没有压力的理想生活。
两个月后,她心甘情愿离开寄宿家庭,前往澳大利亚南部的塔斯马尼亚,在这个心形岛屿上开始了她的第一个人生。一份工作——采摘小红莓。红莓树上长满了小刺,几天下来,小玉的手上布满了伤痕。
小雨打工攒钱,2800澳币买了一辆银灰色的二手丰田。车子载着她走走停停,来到了国土面积比中国小不了多少的澳大利亚。
一路走来,她经历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跳伞、出海、冲浪、潜水、滑雪……打工度假的轨道上,这些体验都变得简单可触。
稳定还是自由?
即使你以前是国内的亮眼白领,受限于签证种类,也只能做当地年轻人的苦力人们不想做。�有一个像小玉一样在粮厂工作的小姑娘,天天受不了风吹日晒,还没下班就离开了工厂。
小宇干过的最糟糕的工作是在昆士兰的一家蔬菜厂里割玉米。她和她的朋友们称这种机械无聊的工作为狗屎工作。
蔬菜厂的工人主要来自中国、韩国和印度。虽然有每两小时休息一刻钟的规定,但这些亚裔同事大多不会停下来。作为流水线的一员,小宇只好跟着他们。
一周六天,一周六天,一天11小时锁在工厂里,不准带手机,在他的身边重复同样的动作手,每周收入 1,200 美元。但只要一想到接下来的新征程,小宇就有了工作的动力。
因为觉得工作稳定,离市区近,所以很多人都来了一两年。一位中国室友问小宇住在哪里,小宇回答说他是从西澳来工作的。对方的第一反应是:你一直在搬家,一定很穷吧?
小鱼和小伙伴们哈哈大笑,却也无法反驳。
澳大利亚工作签证最多只能延期三年,前提是你在特定的偏远地区工作了足够长的时间。
有些人的态度是努力工作以获得雇主担保的永久居留许可(PR),而另一些人则拼命存钱以便返回中国买房。在WHVer的群里比较谁更省钱。
与月月领薪水、不断完成那份工作相比,小宇享受着按月甚至按周工作的自由。她通常在每个地方工作一两个月后就近工作半个月,然后再去下一个地方。
她通过中介找到了一份城市面包店的工作。容易多了。但这只是等待西澳大利亚边境开放的短暂停留,两周后她和她的朋友们就离开了。
店里的员工要么已经拿到PR,要么正在努力争取PR,没有像他们这样的背包客。
2021年初春,小雨去了沿海小镇的一家虾厂,同样是一周工作六天,每天起床上班。
但一休息,她就和新认识的朋友去浮潜,看看海里五颜六色的珊瑚礁,就带着没有去露营地湖边露营的信号。划船,面对面聊天,自己做饭,过着不上网的原始生活,快乐来得简单直接。
"作为一个纯粹的背包客,虽然贫穷,但想体验的都已经体验过了。"小宇说。
选择自己的生活
在澳大利亚呆了几年岁的背包客被称为“老包”。小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度过第四个年头,从新人变成老队员。
来澳洲之前,她的计划是玩了半年后去英国留学。 19年底,她也如愿收到了学校的offer,但疫情一再打乱了她的计划。搬家的时候,本来打算把工作服扔掉的,最后没成。
她也很迷茫,失去了工作的动力,不知如何是好。但现在,留在澳洲已经从一开始的漫无目的、被动变成了主动的选择。由于疫情原因,延期一年的工作签证仍将在10月份到期。她的考虑是通过申请澳洲学校继续留下来。
和很多WHVers一样,小鱼觉得回国后,自己将无法再融入国内高压快节奏的生活。
她的大学专业是学前教育。虽然还没有正式进入职场,但大四的时候经常在幼儿园实习加班加点,很少有属于自己时间的体验。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成都老家的父母当然希望她能回国,但她想得很清楚:这是我自己的生活,我必须做我想要的是 。
去年年初疫情严重时,小雨在澳大利亚原住民社区的一家超市做收银员。该地区没有人戴口罩。她天天提心吊胆,很快就被传染了,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但她始终觉得来到澳大利亚是她最幸运的经历,她从不后悔。
当车子爆胎陷在荒凉的红沙里,拼命数着还剩下多少食物和水时,一对中年夫妇路过前来救援,还照顾受惊的小鱼儿,开车送她。
旅途中,她住在寄宿家庭,爷爷帮她看车,发现没油了,就倒了一点点他留在她的油箱里的油。
她珍惜在这片土地上遇到的人和事,也享受人与自然的纯粹接触,这一切都让她获得内心的独立与平静。
在她和朋友从昆州自驾到南澳的13天里,她选择每天晚上露营。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入睡。
随着越来越接近大自然,小鱼的消费欲望越来越低。她开始学着对着镜子自己剪头发,也很少买衣服了。她现在穿的很多衣服都是三年前从中国运来的。
2021年底,小宇在南澳一个叫Arkaroola的小村庄住了三个月。这里四面环山,栖息着多种野生动物,是许多背包客从未听说过的与世隔绝的地方。
她仿佛生活在远离地球的地方,呆在一个巨大的泡泡里。每天做着酒店接待和打扫卫生的简单工作,抬头看着窗外的群山,心情得到了治愈。
假期里,小宇去Arkaroola附近的Bararranna Canyon Trail徒步。她自己开车到起点,然后走进寂静的峡谷,走过浅浅的溪流和乱石。
阳光温和明亮,偶尔有微风吹动植物。她就这样默默地沿着老河床走着,走累了就找一块背阴的石头坐下休息。四周都是黄褐色的岩壁,看不到文明的痕迹。
那一刻,她没有了欲望,所有的社会关系都仿佛被暂时释放了,她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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