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身败名裂的Theranos高管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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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Theranos的创始人及首席执行官伊丽莎白·霍尔姆斯成为全世界最年轻的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登上了各家知名商业期刊的封面。

2022年,她再次登上了媒体头条,但这一次完全是由于错误的原因。Hulu的最新剧集《辍学生》(The Dropout),让霍尔姆斯及其与前任首席运营官桑尼·巴尔瓦尼的关系以及她的现状,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本文介绍了霍尔姆斯故事的背景,以及她和巴尔瓦尼的现状和未来。

霍尔姆斯的崛起和倒下

霍尔姆斯幼年就梦想着成为亿万富翁。19岁时,她从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肄业,创立了“革命性的”血液检测初创公司Theranos。霍尔姆斯承诺,Theranos进行血液检测不需要针头,称她“专有的”机器“Edison”只需要一个小针眼和一滴血,就能够得出对240多种疾病的检测结果,成本更低,而且速度更快。

霍尔姆斯的家族创建了美国第一家酵母公司,她是安然(Enron)前副总裁和美国国会助理的女儿。她显赫的背景帮助Theranos找到了一些美国最重量级的人物。

她任命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和美国疾控中心(CDC)前主任威廉·福奇等名人加入公司董事会,并从辉瑞(Pfizer)和西夫韦(Safeway)等行业巨头获得了合同。她甚至说服甲骨文(Oracle)创始人拉里·埃里森和药店行业巨头沃尔格林(Walgreens)等投资她的初创公司,在尚未披露其技术原理的情况下就融资超过7亿美元。

这种神秘感体现了公司的工作文化和伊丽莎白本人的作风。她雇佣保镖为自己开车,在办公室窗户上安装防弹玻璃,甚至禁止员工与其他部门的同事讨论项目。霍尔姆斯享受媒体的关注,她曾经参加过TED演讲(TED Talks),并与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和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等人同台座谈。到2014年,Theranos在40家沃尔格林药店开设了检测中心,公司估值达到惊人的90亿美元。

尽管如此,有怀疑者开始对霍尔姆斯的说法提出质疑。

Theranos跌下神坛

2014年,Theranos的员工泰勒·舒尔茨曝光霍尔姆斯对检测过程中的质量控制检查漏洞视而不见。虽然受到霍尔姆斯的威胁,但泰勒依旧联系了纽约的公共健康实验室(Public Health Laboratory),指控Theranos篡改研究结果,并操纵实验室的能力验证。

到2015年,美国食品与药品管理局(FDA)对Theranos展开调查,发现其对患者开展的检测存在“严重错误”。例如,Theranos的性传播疾病检测号称准确率达到95%。然而监管人员发现,准确率只有65%至80%。

《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的记者约翰·卡雷鲁发表了一系列报道,揭露了霍尔姆斯的谎言和有缺陷的血液检测结果,霍尔姆斯的罪行终于被曝光。不久之后,沃尔格林起诉Theranos,指控其误导公司相信其技术的能力,要求赔偿1.4亿美元。2016年,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以欺诈投资者和患者为由,突然指控霍尔姆斯及其前男友、Theranos首席运营官桑尼·巴尔瓦尼犯下11项重罪。2019年,Theranos彻底关闭。

罪行曝光

霍尔姆斯在2021年9月开始受审,在此期间检察官和证人曝光了她的欺诈行为。以下是审判过程中曝光的最令人震惊的部分事实:

1. 为了获得投资,霍尔姆斯声称全球最大的10家制药公司都验证了Theranos的结果。但事实并非如此。

2. 据称,霍尔姆斯在实验室结果上伪造了辉瑞的标识和信头,并出示给投资者,让投资者认为她与辉瑞达成了合作。

3. 为了隐瞒检测结果不准确的事实,Theranos用在传统机器上通过普通抽血得出的检测结果,替换Edison的检测报告;事实上,大部分检测均是在普通机器上完成。

4. 举报者证实,霍尔姆斯解雇了告诉她Edison无效的工程师。

5. Theranos的患者作证称,该医疗科技公司提供了不实的检测结果。患者布里塔尼·古尔德曾经被告知她出现了流产,但实际上胎儿非常健康。由于虚假的阳性检测结果,她更换了用药,可能对胎儿造成了伤害。

霍尔姆斯的辩护和桑尼·巴尔瓦尼

伊丽莎白·霍尔姆斯为自己辩护的主要理由是,她操控检测结果是本着进步的精神,她只是想让公司成功。她说:“失败不是罪。”

她还将大多数罪行推给了前男友桑尼·巴尔瓦尼,称他在两人的关系中控制和虐待她,影响了她的决策。

霍尔姆斯的律师出示了一份手写的便条,其中记录了她的日常安排和陈述,霍尔姆斯称巴尔瓦尼支配了她的一言一行。

便条最后几行写道:“我很少说话。即使讲话的时候也是言简意赅。我会马上表示异议。我经常把手插在口袋里,或者摆出姿势。”

巴尔瓦尼和律师否认了虐待指控,称这些指控是“淫秽的和具有煽动性的”,并坚称公司的最终决策者是霍尔姆斯而不是巴尔瓦尼。

但最近,巴尔瓦尼和霍尔姆斯之间的一系列短信往来被曝光,显示巴尔瓦尼拥有更多权力。

据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报道,巴尔瓦尼在发给霍尔姆斯的一条短信中写道:“我负责Theranos的一切事务。”

伊丽莎白·霍尔姆斯是否将锒铛入狱?

经过漫长的审判,在听取了近30名证人的证词后,法院判决霍尔姆斯对投资者的四项刑事欺诈指控成立,被判入狱20年,每项罪名罚款25万美元。陪审团宣布霍尔姆斯欺诈患者的罪名不成立。

由于这些罪名属于非暴力的白领犯罪,有法律专家认为,霍尔姆斯可能只需要服刑三年,而且将在较为高档的监狱内服刑,监狱的安保级别较低,还配备了许多设施,比如普拉提课、网球场和艺术课程等。她和丈夫比利·埃文斯的儿子最近出生,可能进一步缩短她的刑期。

白领辩护律师阿曼达·克雷默对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NPR)表示,霍尔姆斯案对可能试图欺诈的公司所有人具有震慑效果。她指出,如果霍尔姆斯免于服刑,将“令人感到非常震惊。”

巴尔瓦尼因为欺诈和虐待指控正在单独接受审判。克雷默称,巴尔瓦尼的案件会影响霍尔姆斯的判决,因此法院将判决日期定在了2022年9月。

伊丽莎白·霍尔姆斯的现状

伊丽莎白·霍尔姆斯曾经被誉为“下一个史蒂夫·乔布斯”,其资产净值一度高达45亿美元。据《福布斯》(Forbes)报道,霍尔姆斯目前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荣光(和财富),现在的身家为0美元。霍尔姆斯以50万美元获得保释,目前与丈夫和儿子生活在位于硅谷的格林盖布尔斯(Green Gables)庄园,价值1.35亿美元。

桑尼·巴尔瓦尼今何在?

巴尔瓦尼曾经任职于微软(Microsoft)和Lotus等公司,在20世纪90年代末的互联网泡沫期间成立了电子商务初创公司CommerceBid,赚取了大量财富。

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他选择继续求学,37岁时参加一个暑期项目前往中国,并在那里遇到了18岁的伊丽莎白。三年后的2005年,两人开始约会,巴尔瓦尼为霍尔姆斯提供了1300万美元个人贷款,帮助她运营Theranos。

2009年,巴尔瓦尼成为公司总裁兼首席运营官,与霍尔姆斯共同掌管Theranos,直到2016年两人分手后,巴尔瓦尼从公司辞职。作为Theranos的关键决策者,巴尔瓦尼被指控与霍尔姆斯犯有相同的罪名,并在2022年3月开始单独接受审判。

据媒体报道,为了筹集资金应对诉讼,他以约1600万美元的价格卖掉了曾经与霍尔姆斯共同拥有(后来被巴尔瓦尼买下)的豪宅。(财富中文网)

译者:刘进龙

审校:汪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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