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派新闻特约评论员 邓海建
“双减”后,青少年负担减轻了吗?还有哪些问题困扰他们?家长焦虑是否有所缓解?
最近,半月谈记者走进热线蹲点调查。数据显示,2021年7月“双减”政策出台后,“陶老师热线”出现了可喜的新变化:比如从开学后的2021年9月至2022年2月底,共接听2383通电话,同比减少了大约300通。
拼命“赢在起跑线”的家庭教育,能否在“双减”后迎来美好局面?这个问题,挺烧脑的。媒体蹲点“陶老师热线”捕捉到的变化,当然是个不争的事实。不过,要据此就得出“双减”已经成为终极各方焦虑“大杀器”的结论,显然为时过早。毕竟,减少的300通电话,也只是零头而已。何况,这份样本数据还要结合疫情下的“网课”现实来考量。
最基本的一个逻辑: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孩子和家长的真焦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烟消云散开去。
如果一个学期的“双减”就如此轻松治愈了“鸡娃”的惯性,那么,“负担过重”这件事的难度系数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事实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比如此前,据中国青年报社社会调查中心的“全国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家长‘双减’政策态度”的调查结果显示:在孩子教育问题上,有87.0%受访家长“双减”之后仍然感到焦虑。
这是一个硬币的两个方面:“双减”是诚意满满的,无论力度还是举措,确实有荡涤一切尘埃的气魄;焦虑也是确实存在的,无论孩子还是父母,面对普职分流和名校有限的现实,谁也没有放飞自我的勇气。
更别说有些地方的“双减”,总会找到变形走样的岔道:比如去年,广西桂林一中学要求家长轮流到学校监督孩子们晚自习,时间为19:20至21:20。没空的家长可以出钱请人,一晚100元,家委会安排人值班,报酬给志愿者。“减”到最后,不过是换了个地理场景,一干人等还在内卷的成绩里折腾。
“双减”成效,最终问题是家长的负担是哪里来的?学生的负担是从何起的?只有把这些问题抽丝剥茧理清楚,“双减”才不至于成为剑指教培机构的“生死秀”。
去年的爆款电视剧《小舍得》,演活了“鸡娃”家庭的众生相。一句话,家长的焦虑固然有培训机构煽风点火的因素在起作用,但从根本上说,所有的焦虑来自两个现实的因素:一是教育均衡仍在路上。二是教育是人生上流的主干道。只要唯成绩论还主导在教育评价体系之中,作为理性经济人的学生及家长,就断不会从根子上减少焦虑感。
“双减”的最终效果是肯定的,不过,凡事不会立竿见影。尽管家庭教育入法了,社会提供的教育服务也在跟上,但是,还有更多配套协同工作亟待久久为功。说句题外话,今年个别城市疫情中阳性病例流调公布的情况,仍有无穷无尽的多个“培训班”的影子。一句话,纾解家长及学生的焦虑,还需要教育在正本清源上持之以恒地发力。
【来源:九派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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