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富有的私立学校大都十分重视捐赠和人脉,因此在招生时会优先挑选校友后代等成为惯例,这一方面因为“裁判”大多就是校友甚至家长。
另一方面也因为“自己人”知根知底,更愿意捐款和配合学校活动,而这种“自己人情结”又会促使校友家庭更积极地捐款和“配合”,形成一个“闭环”,从而加剧了这种私立学校的“近亲繁殖”。
这使得学校及学生都从强大的校友网络受益无穷。
与私校相比,公校培养出来的大佬其实也不算太少:
比如悉尼公立精英中学Sydney Boys High School
培养出了2位澳洲总理,分别是
Earle Page,总理任职:1939年Scott Morrison,2018年至今又比如昆州公立中学Nambour State College,如今改名为Nambour State College的学校。
培养出了1位澳洲总理,Kevin Rudd,总理任职:2007–2010
又比如悉尼公立男校Canterbury Boys High School
培养出了1位澳洲总理,John Howard,总理任职:1996–2007
珀斯的公立精英中学Perth Modern School
培养出了1位澳洲总理,Bob Hawke,总理任职:1983-1991
然而,不少公立学校却没有充分利用这些人脉关系。
原因有很多:
从缺乏做宣传工作的资源(写时事通讯、组织捐款晚宴),
到允许直接向私立学校捐款而非向公立学校捐款获得税务抵扣的税收制度。
01、公校出生的大佬竟为私校捐赠
Cranbrook College 悉尼东郊一所收费较高的私立男校,几代商业大亨就读于此。
该校最近的基建预算是1.25亿澳元,这些钱都来自家长和校友的捐款,并准备新建一个新的百年建筑。
如果学校继续改制成为男女混校,澳洲科技巨头Atlassian的亿万富翁Scott Farquhar将再给学校捐赠一大笔钱。
而事实上,Scott Farquhar并非来自这所顶级私立男校!
他中学阶段就读的是悉尼另一所顶级公立精英中学、稳坐新州高考20多年冠军宝座的James Ruse Agricultural High School。
在学术成就上,这所公立精英中学远远超过了Cranbrook College(2020年排名第20),并培养了数千名医生、律师和CEO。
但该校却只有其中150人的联系方式,其信托账户的规模不足Cranbrook College数百万账户的1%。
这就尴尬了!
02、公校面临的问题
澳洲众多公立学校培养出了总理、好莱坞明星和商界亿万富翁,但它们并却从像私立学校那样,能够充分利用家长及校友的力量和资源。
学校银行账户里的余额充分说明了学校是否成功利用了社区新成员支持的能力。
2019年底,北悉尼的私立男校
Shore School
教育信托基金有3300万澳元。
另一所著名的私立男校
The King's School
基金会有3700万澳元。
女子学校的资金募集能力一般会稍微低一些,但也获得了不少资助,
比如私立女校
Ascham School
基金会有1000万澳元
Loreto Kirribilli
教育基金会和基建信托账户里有1820万澳元。
相比之下,公立学校
Fort Street High School
教育信托基金只价值5.2万澳元,而大多数公立学校根本没有信托或基金会。
公共教育系统面临的第一个挑战是,校友们希望自家孩子能从他们的捐赠中受益。
不少富豪家族通常几代人都在同一所私立学校接接受教育,并且他们历来都是这所学校的捐款大户,其后代也可以从中受益,比如有优先入学名额,享受捐赠所带来的豪华设施资源等等。
但公立精英中学老校友的子女在申请长辈以前就读的学校时,并没有什么优先入学的权利,而且他们的家庭也往往搬离了长辈以前就读的公校所在的学区。
除此之外,不少老校友还担心原本用于自己母校的私人捐赠资金最终会落到州教育部的金库。
另一个面临的问题就是税务抵扣。
公共教育基金会首席执行官David Hetherington表示:
为私立学校捐赠的富豪们
更容易获得可抵扣税收的身份认定。
有了这个,他们就可以抵税了。
所以,富有校友为非公立学校捐赠的资金一直都很突出。
而私立学校通过校友的巨额捐赠以及高学费可以投入更多的资源,创造一种成为“男生老校友”或“女生老校友”俱乐部成员的荣耀感,给人营造一种排外的高级俱乐部终身会员的非凡感觉。
捐赠也会带来声望。
比如,以他们捐赠者的名字为建筑命名,又或者在剧院的座位背面刻上他们的名字,给母校投入大量资金,可在学校的人脉关系网中创造很多价值空间。
Hetherington说:“公立教育从来都不是由私人捐赠者资助的,而且公校校友在为母校捐款时,也不容易获得可抵扣税收。”
03、公校正在改变
而通过接纳老校友和建立联盟,这些人脉网络在学生毕业后也能发挥作用。
Hetherington先生指出,最近澳洲橄榄球联合会和新州橄榄球联合会的8名官员都是著名私立男校Shore School的老校友。
“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正在发生变化,但我认为,学生们仍然可以通过顶级私立学校,获得人脉网络。”
如今,公立学校们正在尝试改变。
James Ruse Agricultural High School设定了在未来3年内将校友数据库从150人扩大到1000人的目标,并认命了一名发展经理负责此事。
其他学校也在做类似的工作。
另一所不愿透姓名的精英学校校长说,他们的目标不是钱,尽管那也不错。他主要要的是人脉网络和支持。
“我们只是想要他们的知识。”
新州公立教育系统中最活跃、最成功的校友网络,也是澳大利亚历史最悠久的校友网络,应该当属于Sydney High School Old Boys Union。
该组织成立于19世纪90年代,在志愿者们的努力工作,该联盟至今仍充满活力。
它还发行一本名为《High Flyer》的杂志,举办橄榄球午餐活动,并每年举办一个“重返高中日”。
联盟主席Paul Harapin说,在这一天,男生老校友们会在周六返校,观看球队的橄榄球或排球比赛,前来参与活动的最老校友是1939年毕业的。
这些老校友们捐钱给学校基建基金会,运动队和辩论队。
Harapin说:“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但就像任何事情一样 - 你必须让人们参与进来。”
该组织也是GPS老男孩校友网络的一部分,与Sydney Grammar 和 Scots College等著名私立学校建立了联系。
“他们雇佣了一些人来帮助制作宣传内容。”
Hetherington先生表示,公立学校不一定要追求校友的金钱,但会欢迎他们的专业知识和对学校付出的时间。
“当公立学校接纳校友返校时,他们得到的最多的是成功的故事,向当前的学生展示这所特定学校的男女学生可以选择的职业和道路。”
比如,之前,我们所介绍到的一位出生公校的大律师建立了一个组织鼓励公校出生的大佬们反哺学校,让更多孩子从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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