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我第一次来到澳洲,也是第一次来到墨尔本。可能那个时候的我不会想到,在墨尔本的这三年,会给我带来这么多的改变。
初到墨尔本,这座城市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安静,那种湖里水波微微的涟漪荡呀荡的安静。从Tullamarine机场往市区的这条路上,没有耸入天际的的钢筋混凝土,更多的是一幢幢可爱的小房子,静静伫立在街道的两边。二月是墨尔本的夏天,从北半球飞到南半球的我,即使一下飞机就脱掉了厚外套,穿在身上的长袖打底T恤也足够让我热到窒息。
我的第一个家在Carlton,离墨尔本大学步行不到十分钟的距离。公寓很旧,第一次进公寓时的房屋里的味道我至今仍然可以清晰的记起,难以形容,像是不流通的空气伴着灰尘又带着点夏天的味道。来墨尔本前,我从来不敢说自己是一个自信的人,那个时候自信的人在我眼里是会发光的。而我和他们完全相反,我怕被人指指点点,我怕我做的事让家人或者朋友失望,我怕表现出自己最弱的那一面。那时候的我有很多担心,担心现在,也担心未来。那时候的我就像惊弓之鸟。
我曾经是一个极其怕生的人,我很少主动和陌生人说话,更别说有更多的互动了。但在墨尔本读书的第一年,各种小组作业要求你不停的要和别人组队去一起完成,那是我第一次跳出自己的“舒适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你需要结识不同的朋友来丰富你的课余生活,而想要认识朋友的第一步就是主动。好在墨尔本是一个文化多元活动多元的城市,校内也好,校外也好,你可以很容易找到你感兴趣的活动,我开始时不时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前期多半是语言类的活动,因为那时候的我想拼命提高英语。毕竟来到一个母语是英语的国家,语言关必须得过。也在这个过程中我开始接触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惊讶他们的奇遇,赞叹他们对一些我从未思考过的事所持有的观点。从那时起我开始意识到原来我曾经的舒适圈就是那口井,而我是那只呆在井里,连井口的天空都懒得抬头看的青蛙。
大学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开始感叹为什么我不早一点来到这里,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我早一点来到这里,也许碰到的就不是那些人,那些事了。可是我喜欢我碰到的那些人那些事,所以好像这样也挺好。我开始越来越注意自己的心理变化,独自在异乡,我时不时会觉得手足无措,但是这种感觉随着对这座城市越来越熟悉,也慢慢在减弱,我更多遇到的是让人快乐的事,比如夏天Pidapipo的冰淇淋,太阳落山时的紫色天空,夜晚郊区的星河,还是大雾的树林里蹦出来的太阳。我开始慢慢理解laid back土澳人的生活,当你抛开你以为很重要的喧嚣,直视自己的真实内心的时候,空气,阳光,露水甚至连灰尘都在告诉你,这个世界其实很美。
硕士毕业后的前半年应该是我在墨尔本最痛苦的半年,从一个自己特别不喜欢的公司辞职后,找工作的压力,个人生活的挫折,种种都让我觉得无力,墨尔本的阳光可以给我一点生机,但每次太阳下山,阳光不见了,心情也跟着渐渐黑暗了,那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晚上的入睡饮品是gin tonic还有jack n coke。我是什么时候恍然醒悟觉得自己应该好起来的,对了。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让我觉得我是被眷顾的。那是又一天郁闷的下午,在家里憋得觉得喘不过气,于是我起身去家附近的公园散步。走到公园,抬头我被天空震惊。有一朵棉花糖一样的心形白云,正正的笼罩在我的头上。它仿佛是在告诉我,看,你是被爱着的。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瞬间,但是往往给人力量的总是这样不起眼的瞬间。后来,当我开始正视我的负能量,抱着“去它妈的,就是干”的心态的时候,要考的考试过了,工作找到了,生活可以范翻页了。你看,当你爱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在用它的方式爱你。
头上的那颗心型大云朵
我现在已经工作一年多了,在墨尔本也一共呆了三年又三个月,期间我一个人趁着年假溜去了尼泊尔栽进喜马拉雅山脉连续徒步了八天,在周末和朋友把维州境内大大小小的徒步路线走了个七七八八。
我在尼泊尔
我仍然不敢说我是个完全自信的人,我仍然会做很多蠢事,但是现在的我不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了,不会再揣着一些不重要的事给自己压力,秉行“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佛系人生理念。也许不好,但是我开心,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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