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The Ethicis的专栏作家Kwame Anthony Appiah近日发表了一篇题为《发现我的朋友是种族主义者,我该怎么做?》的文章,讲述了自己的老朋友透露出他们的偏见时该如何应对。
(图片来源:《纽约时报》)
以下为原文:
尽管我在澳洲的悉尼住了大概40年,但为了与家人团聚,我暂时住在墨尔本。这里的疫情引起了很多居民的不满。在养老中心和大量苏丹裔、亚裔集中的公住房爆发疫情后,我们进入了二次封锁。
我在墨尔本仅有的几个朋友以及我都住在非常富裕的东区,相对来说没有什么理由担心。但是,他们却因为我们因为他们口中反复说到的“这些人种”出现了不便而大发雷霆,这很明显是一种种族侮辱,我对此十分不安。
我的朋友跟我一样,都是犹太人,但与我不同的是,他们是大屠杀幸存者的后代,难道他们该做的,不是对那些逃离本国暴力和种族清洗的新移民抱有更大的同情吗?
澳洲的殖民者屠杀了原住民,抢走了他们的土地。澳洲的原住民占据了全澳3%以上的人口,但却生活在第四世界般的条件下,我们对此还自得其乐,这合乎道德吗?
示意图(图片来源:网络)
我和我的朋友们感情很好,因为我发现他们有爱心,专注家庭且诚实,他们将犹太教的“仁慈”发挥到了极致。但是,最近他们的种族主义说法让我深感不安。
对于“这些人种”的评论,我有几种回复,且已经演练过好几遍,大意是:除了原住民,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个国家的民族。同时建议他们向一些慈善机构捐款,使他们的墨尔本同胞得到基本的照顾。
“种族主义”一词在英语中指其实是对纳粹对犹太人的态度。
然而,作为偏见的受害者,并不能让我们自己没有偏见。
牛津瑞吉斯现代历史教授Edward Augustus Freeman在1881年访美时写道,他的对话者普遍同意他的“只要每一个杀死过黑人的爱尔兰人都被绞死,那么这将是一个伟大的国家”的说法,但是信奉新教的欧裔精英美国人(WASP)对爱尔兰移民的偏见并没有使他们免于对黑人的偏见(反过来说,遭受反黑人敌意的人也没有阻止Frederick Douglass等人贬低爱尔兰裔美国人)。
Kwame Anthony Appiah(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我听到过非裔说自己遭到欧洲人和美国人的种族歧视的抱怨,同时以听起来很像种族歧视的方式诋毁某些其他族裔的非洲人。可以以这种方式思考一下最近亚裔美国人和非裔美国人的关系日益紧张的缘由。
在我看来,对此你有三个选择:
第一种很简单,容忍你朋友的不宽容;
另一种将这些道德上的失败看成是友谊中的障碍,这将使得你不得不去攀登一堵可怕的墙;
还有一种就是以友善的方式呼吁朋友们承担责任,并提醒他们,根据赫歇尔(Heschel)的表述,人类是一个整体。我们可以期望你的朋友会接受你深思熟虑的回应,当然,他们可能会觉得被冒犯,或者干脆决定在你身边的时候闭口不谈“人种”。但就是有可能,你的温暖信念会促使他们重新考虑自己的态度。无论如何,试一试也是一种善意。
(Ru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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