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西兰
进入波黑共和国首都萨拉热窝已是晚上11点半了,比原定时间晚了七个小时,有点悻悻然,但也只能摸黑进城了。没有得到一个多事的城市,一个英雄的城市,一个无奈的城市,在我心中应有的亮相。
1,伸出旅馆的窗子,还能在混暗的路灯下,分辨出空旷的步行街,远处露光倒是透出了一个有点历史感的钟楼,一夜的更(钟)声,已让人有种即熟悉又有安全的感受,这也是一个穆斯林占70%的城市。
2,整个萨拉热窝是窝在四周山坡下的一块平地上,为容纳约50万的人口,房已要建造在半山坡了。有趣的是在这小小的城市里,还要为不同的民族再区隔出有执勤的边界线,塞族是与克罗地亚和穆斯林各聚一方。想来巴尔干地区是个火药桶,是欧洲的柔软腹部这一称謂有其出处的。
3,今天是周六,街上熙熙攘攘,慕名来此一游的外人不少,但感到非英语非亚洲人的更多,这可能与斯拉夫人居住地、签证不易有关,波黑还没有融入西方世界,准欧盟都不是,尽管她已积极争取了多年。
4,这是一座并非现代的建筑,却完全给人一种崭新的面貌,原是萨拉热窝的市政大厅,也是此后被暗杀者最好的演说地。在1992年的前南斯拉夫大内战时几乎被毁尽,只留了残破的外墙,我们入内才知道复原工作至今还未完成。但不仿在这非常有意义的大楼里参观了萨拉热窝的百年城市展。
5,进门就看到一个很有创意的展馆海报,透过一副眼镜,穿越了该市的百年变迁。也让我们这些外来者能在短时间内对萨拉热窝的历史有了全轮廓的了解,可惜来这里的参观者寥寥数人,看来趁热闹者比静观者多了去了。
6,这座四拱石桥在世界的近代史上可能太过出名,以至载我俩的出租车司机有点忿忿不平:仿佛我们的萨拉热窝这座城市是因它而存在的,因它而闻名的。我俩暗想,如不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点燃于此,我们还真没可能特赶来此,作一个近代史的回顾。好笑的是其桥名也因不同时期的政治需求而颠来倒去,先前是以在此被暗杀的奥匈王儲名,后改成暗杀者名,前南分裂后又改回最初的“拉丁”桥名,看来对有历史性的东西或是评价,还是中性点好,长寿嘛。
7,在参观了二个有关1914年6月28日暗杀事件的展览中,都有不得不提当时已是世界一强的奥匈帝国,其从地域、民族、宗教、文化上都继承了奥斯曼帝国的血脉,这幅地图也标识出了当时奥匈帝国的疆域和属地,目前的波黑共和国就是奥匈的属地,这也就能理解当地人(暗杀者)是为反抗外来统治者而奋不顾身的壮举,无论今后的政治、疆域如何变化都不能否定此刻的义举,如同不能因成汉奸而否认汪精卫17岁时,为民族为国家投刺清摄政王那种“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英雄气概。
8,正因为是奥匈的王儲被杀,故能留下许多当时的影片,也为后来者提供了翔实的佐证。上:该王儲踌躇满志下车来到了萨拉热窝。中:与第二任的妻子一起视察属“我”的领地。下:在拥护者的夹道欢迎下巡街,也是在枪响的前一刻。在第一起被投弹中幸免于难后,依然不为所动,看望了替他受难的下属,再按原行程巡街,结果双双殒命在枪下。
9,当时反抗奥匈帝国的风潮如火如荼地刮在所属领地,这同一时刻的二次暗杀居然是完全二个不同的青年组织干的,左边这年轻人是最后的成功者,身前在塞尔维亚参加了黑手党,是个积极的民族主义者,出手时年仅20,后被监拘在捷克,1918年的24岁他病死在监狱。我想他应该有知道,因他的刺杀行为,塞尔维亚和德国在一次世界大战中失败了,英法衰落了,美日上升了,世界上多了一个新的社会模式:苏维埃政权。
一次暗杀成了一个真正的蝴蝶效应,整个世界都被刮到了,人类的发展史也因而变轨了,唉。